嫁嫡(1143)

一句话,差点将沈安溪气撅过去。

安容听后,也跟咽了苍蝇似的,觉得犯呕。

“够了!装什么装,谁还不知道彼此是怎样的人?”安容不耐烦道。

安容的声音很大,沈安玉有些受怕,像是迷林里受的惊的麋鹿,她双眸含泪,道,“四姐姐,我知道我以前任性,不得人喜欢,可我已经改了,是祖母让我多看着点六妹妹的,怕她跳脱,太过随性,得罪人,你不能因为我以前,就说我现在是装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芍药撇撇嘴,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明明是狗改不了吃屎好吧。

以前是针尖对麦芒,现在是绵里藏针。

不得不说,五姑娘变的更难缠了,六姑娘都招架不住了。

不知道少奶奶如何?

芍药看着安容,只见安容绵长的笑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五妹妹学问长了,至于其他,原谅我眼拙,真没看出来有长进,六妹妹说我屋里有苍蝇,确实欠妥,你当众数落六妹妹,又长进在哪里?我只听说过堂前训子,枕边教妻,可没听说过在别人府里训自己妹妹不守规矩的。”

说着,安容瞥了碧月一眼,笑问道,“碧月姑娘,这是宫里的规矩?”

碧月被问的嗓子一噎,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容好。

宫里可没教过这样的规矩,这明显是姐妹不合,窝里斗呢。

碧月不说话,安容就训斥她了。“方才五妹妹还说,她求皇后讨了你,是让你监督她一言一行的,你明知道她做的不对,还不阻止,你将皇后的话当耳旁风呢?”

碧月吓的脸一白,忙跪了下来。

安容懒得看她。瞥了沈安玉。见她脸色泛白,咬着唇瓣,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被人欺负了,不敢怒更不敢言的可怜样,这下安容不是咽苍蝇了,是咽了蟑螂!

沈安溪在一旁。嘴撅的老高。

没错,她就是被她这样子。气的牙根痒痒,实在憋不住了才跟她吵,然后被祖母和娘亲训斥的。

没想到,脾气极好的四姐姐也一样没法忍受。只不过她不和沈安玉对吵,往后她得多学着点才行。

怕安容呕心坏了,沈安溪道。“四姐姐,我回府了。”

安容点点头。要送她们出去。

沈安溪道,“不用送了,有丫鬟呢。”

等沈安溪和沈安玉走后,芍药搓着胳膊道,“五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安容看着窗外,眉头皱紧。

虽然沈安玉处处示弱,可她能看得出她骨子里的倔强,她的眼神,不经意间会流露一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以六妹妹率真的性子,安容真怕她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当。

安容想派个暗卫去看着沈安溪,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以前,侯府没有暗卫,她让萧湛的暗卫去保护还好说,现在侯府有了暗卫了,她再这样做,岂不是说侯府的暗卫是酒囊饭袋吗?

不派暗卫,安容还是写了封信给沈安溪,让她离沈安玉远点儿。

惹不起,咱躲的起。

谁想到,这信送到沈安溪手里,沈安溪一见就撅嘴了。

她为什么要躲,她还怕她沈安玉了不成?!

安容回书房,继续看书。

直到吃晚饭,方才出来。

吃过晚饭后,安容在院子里溜了会儿食。

沐浴一番后,便上床歇息了。

为了能尽快入睡,安容还点了些安神香。

很快,安容就睡着了。

她在试验,她心底隐隐有一种猜测。

果然,她又看到了边关,看到了萧湛。

军营里,灯火通明。

将士们正在用饭,吃的呼哧呼哧的。

萧湛骑马归来,直接到大帐前停下。

有官兵把守大帐,见了萧湛,忙行礼,喊,“将军!”

萧湛掀开帐帘进去。

大帐内。

连轩正死性不改的坐在椅子上啃果子。

卜达在给他打扇子。

见萧湛回来,连轩忙起身,把果子丢给了卜达,道,“大哥,你回来了,事情办成了吗?”

萧湛没有说话,因为祈王在外面求见。

萧湛准了祈王进帐,他手里拿了封奏折,道,“大将军,奏折写好了,请用印。”

连轩看着祈王,摸了摸鼻子道,“祈王,你觉得一封奏折,皇上会送军饷来吗,我大哥是让你回京找皇上要,你一封奏折了事,你在逗我大哥玩,还是逗那些将士们玩呢?”

祈王脸阴了阴,道,“靖北侯世子,你我同为副帅,我还是亲王,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边关将军向朝廷要军饷,哪个不是用的奏折,有几个人是丢着边关战事,亲自回京要的?”

连轩瞥了祈王,翻白眼道,“祈王,你要弄清楚了,军中有多少将军,多少次向朝廷讨要军饷,就是因为朝廷不给,我大哥才要你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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