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41)

大衣里是一色的玫红,领口很宽,围巾一取下来,低着头,细腻的脖子到肩膀一小节就露了出来。莫小白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

蒙可已经跟其他队员疯上了,打赌要去撩拨驻唱的乐队贝斯手,拉着田箩一起闹。

田箩家教虽然严谨,也是个瞎大胆的主,跟着蒙可装醉,楞是在长得英俊非凡的贝斯手脸上亲了一口,蒙可把人家胸肌给摸了,两人才兴高采烈地退了回来。

起哄的人都纷纷吹起口哨,田箩从新回到位置上,莫小白给她递过来一杯酒。田箩接过来说了谢谢往下灌,他便笑了,伸手轻轻按住她拿酒杯的手:“慢一点,这酒后劲强。”

田箩觉得他的笑容很暖,像极了某人的志得意满。忍不住便盯着那笑容不放。

莫小白感觉到了,反倒笑得更开:“冰球决赛那天观众席上的,原来是你呀。”

田箩咂舌“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有看比赛?”

他也只是笑着,一派轻松地问她:“箩箩,你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这么主动?”

那些传闻,他一定是都知道了的。田箩觉得连耳根都热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又低下头,把手机掏出来,假装要看时间。

莫小白却就着她的手,一把抽出了手机:“新办的么?上次你来报道,还用学院里的电话呢。”

那么小的事,连田箩本人都快忘记了,他竟然还记得。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莫小白已经拿着手机,往里头输了一个号码,按了通话,直听到通了,才挂断。

把手机还给田箩的时候,他说:“不是要请我吃饭么?记得打这个电话预约。下次别再对着MIC说了。”末了,轻声喊了一句:“箩箩。”

那一夜,是田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莫小白。虽然传闻中,她已经观察注目他很久很久了。但直到蒙可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嘴里一直嘟囔:“操,怎么那贝斯手下来居然是问你要电话不是问我。”的时候,田箩依然觉得莫小白有一种极难形容的熟悉。

莫名地问蒙可:“你觉得莫小白是不是有些像尤殿?”

蒙可瞪大了眼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田箩:“箩箩姐你说笑呢吧?他俩哪像呀?长得就俩人。一个是真正的冰王子,一个是自大的臭太子。”

田箩愣了愣,就是的,哪会像呢?他们那么的不同。

米娜还没回来,屋子里静悄悄的,趟在床上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莫小白,他把自己存进了她的手机里。

田箩也不知突然哪来的冲动,一个一个按键,按了一串曾今很熟悉的号码。那头刚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一个模糊的女声,很礼貌地说了一句:“您好。”立刻就被田箩挂断了。

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始终,是不曾改变。无论她在或不在,都只是惘然的挣扎。

手机莹莹的光亮,照在田箩的脸上。苍白,却已没了泪水。

(25)

“急性阑尾炎。怎么现在才送来?这都多严重了,他这情况早该感觉到疼了,早有症状的时候怎么不来看?必须开刀了。”花白头发的老医生拿着单子刷刷的写着,最后递到田箩面前:“签字手术吧。”一顿,抬头看了田箩一眼:“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田箩被问得怔怔的,也只能转过头看苏然。苏然一看她这状态,便跟着答说:“朋友。”

老医生就很随意地点了点头,拿着田箩签好字的单子,交代麻醉去了。

不一会就有小护士拿着单子过来,让个人跟着去交押金。

“啊?我……刷卡行么?”田箩根本也不清楚需要多少钱,只是知道自己身上现金不多。

苏然看她这样,一叹:“田箩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吧。钱我带了。”

小护士看苏然起身,很恭敬地叫了一声:“苏医生”,苏然点点头:“我知道哪儿交费,你忙别的事去吧。”

小护士就笑着把手里的单子递了上去。那笑容颇有些欣然的崇拜感,可惜现在的田箩根本无暇顾及,不然肯定得要拿苏然开刷。

临走小护士还不忘回头叮嘱田箩:“病人的家属通知了么?”见田箩怔怔的摇头,又说:“还是通知一声好。”

莫小白早在一送进去检查那会,身上的物品就都交到田箩这儿了。田箩那会儿真乱了手脚,只知道别人递过来就接着,根本也想不起来有什么用处。现在才终于缓过来了,只觉得心头还是一突一突地跳得厉害。

她从未见过莫小白生病,过去认识那么久,连个感冒都没见过。他壮得跟头小牛似的,突然昏死过去,还紧紧抓着她不放。她要拿车根本起不了身,要打电话喊救护车又怕太慢,只能给苏然打电话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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