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10)

“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小麦哭天喊地,双手拍打在医院墙壁上,隔壁的病人和医生都过来看小麦。

沈嘉洛手都哆嗦了,迟迟没有动作,小麦惨兮兮的扭头看着沈嘉洛,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绝对一百个动人。

“要不,要不还是给他吃药吧?”沈嘉洛无比同情小麦,长睫毛下的大眼睛全是泛滥的爱心。

小麦拼命的拍墙拼命的点头:“恩恩恩,吃药吃药,我吃药!!”

阿瑟哼了一声,瞪着沈嘉洛:“我没让你给他屁股扎满退烧针就够对得起你了。”

“我要吃药!我要吃药!”小麦扯着脖子喊,医院的整个门诊都回响着小麦荡气回肠的声音,多好的一个病人啊?药厂真该感谢小麦。

沈嘉洛犹豫着要不要给小麦打退烧针。

阿瑟冷笑:“好啊,你不打是吧,那我得找你们头儿说说上次你给我……”

打蛇七寸,谁都有七寸,刚才还爱心泛滥的沈嘉洛这会儿变了个人,非常专业在小麦的屁股上涂抹药水,针头迅速伺候到小麦屁股上的肌肉上。小麦荡气回肠的喊声戛然而止,一双手在墙壁上做最后的挣扎,扑腾了两下,小麦吐出一句话:“你们这群,丫的!”

阿瑟心满意足的吐了一口恶气,松开小麦,小麦象无脊椎动物似的倒在了旁边的床上,沈嘉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神中满是愧疚感。

“还没完呢?”阿瑟摸着下意识的摸摸他挨了针头的屁股,瞪着沈嘉洛。

烟花令(2009.6.05修改)

快要下班的时候,十八接到了房东阿姨非常莫名其妙的电话。

房东阿姨非常不满的说:“我说十八啊,你在我的房子也住了那么长时间了,想搬走你怎么也得跟我打个招呼啊,说搬走就搬走,物业还以为你卷了我的东西跑了呢?”

十八对着电话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阿姨,怎么可能啊?我没搬走啊?”

“你还算有良心,虽然搬家没跟我打招呼,但好歹还给我找了个房客接着住下去,我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咱不好听的话儿得说在前面,这个月你是只住了十来天,剩下的房租我可不会退给你……”房东阿姨喋喋不休的在电话里说着,“帮你那搬家的朋友还挺好,把你买的旧冰箱都给了我呢。”

十八的脑子嗡了一下,搬家?朋友?什么?连冰箱都送出去了?十八终于想起自己的钥匙给了木羽,这个混蛋!

十八挂了房东阿姨的电话,刚要给木羽打电话,米乐笑嘻嘻的推门进来,手里晃着一串钥匙。

“十八,刚才木记者过来,让我把钥匙给你。”米乐把钥匙放到十八办公桌上。

十八拿起那串莫名其妙的钥匙,果然不是自己的钥匙,“他人呢?”

“走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你开会我没叫你。”米乐不解的看着十八。

“为了把你的房子租出去,断你的后路,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木羽悠闲的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翻着手里散列开的日记本。纸张旧的不行,搬家的时候本来想扔掉,但上面写的满满的都是的字,他还是从废报纸里捡了出来,觉得有些稀奇。

阿瑟在餐厅门口下了出租车,四处看了一下,进了餐厅。

“这么伤感?”木羽慢慢合上陈旧的日记本,朝门口的阿瑟挥挥手,。

阿瑟皱着眉头坐到木羽对面:“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所以我先找你。”木羽小心的把手边的烟灰缸拿开,距离阿瑟远远的,“下次打人别用这玩意儿。”

阿瑟拿出支烟叼在嘴上,冷笑:“找我干什么?要是真有诚意挨打,怎么也得换个场合吧?在这儿算什么?”

“我想和十八住到一起。”木羽弹了下烟灰,看着阿瑟的表情。

阿瑟嘴里的烟滑落,掉在餐厅的水泥地面上,慢慢滚了一会儿,停住,阿瑟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你说什么?”

“我只不过在说事实。”木羽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要不你想我怎么做?”

阿瑟盯着木羽的眼睛,重新点了烟,伸手去拿远处的烟灰缸,木羽迅速把烟灰缸拿走,阿瑟嗤笑:“你怕什么?”

“一朝遭蛇咬吗。”木羽对着烟灰缸弹着烟灰,笑了:“我知道她听你话,你也不想我不负责任吧?除非……”

“除非什么?”阿瑟有些恼火。

木羽似笑非笑:“除非她跟你和我一样,我是绝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餐厅里面的灯光慢慢亮起来,太阳落山了。

木羽玩味的看着阿瑟的表情,他敢赌这把自己赢,他不信阿瑟能过了自己最后说的几句话。女人可能最先想护住的都是自己的身体,男人最先想护住的其实是自己的心。所以男人通常辩解的都是“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女人辩解的都是“我能把自己给你的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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