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让一生改变(127)

草草原本眼睛有些酸了,看见这个短信,“扑哧”又笑了。她想沈备的脸一定红了,那种黑红,黑红的。

真是的,明明想让人知道,知道别人已经知道了,又埋怨人家不说,别扭!

沈备回家的时候烂醉如泥,草草开门一看愣住了。送沈备的竟然是关浩!

“别愣着,到点水来!”关浩好像没注意到草草的惊诧,径直走进屋子,把沈备放在沙发上。草草赶紧倒些蜂蜜水,又把准备好的解酒茶到了些递过去。

“没事,我没事!”沈备嘟嘟囔囔的说,“没问题,等我结婚的时候我请你们!”

草草看了一眼关浩,关浩手里托着水碗和沈备,头却扭向她这边。草草眼皮一耷拉,试图装作没看见。

关浩把沈备放平了,男人没那么细心,沈备半个身子歪在小沙发上,脚垂在地板上。草草立在旁边一动不动,关浩站起来,晃晃手里的空碗,又看看鼾声渐起的沈备:“独门解救汤啊?好久没闻到这个味儿了。我也喝了不少,给我一碗吧?”

草草迟疑着,关浩倒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没有了?那就算了。”言下挺遗憾的样子,揉了揉额头,拿起自己的车钥匙。

“等一下。”草草喊住他,转身走进厨房。里面响起了碗盆相撞的声音。

关浩看着草草的背影。浅粉色的纯棉家居服,上面是白色的棉花一样的小碎花,脚上是同色的软底拖鞋,和这个以鹅黄色为主要色调的房间和谐的融在一起,让人几乎忘记外面萧杀的寒秋。

“给,趁热喝了吧。”草草递给他一碗汤。关浩了然的笑笑,一饮而尽。

喝完了,抹抹嘴说:“就算没有夫妻缘分吧,能喝杯这个也不错了。”

这话说着没错,但是草草却觉得别扭:“谢谢你送沈备回来,天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关浩指着沈备说:“你就让他睡在这里?”

草草笑道:“活该,谁让他喝多了呢!不彻底遭罪,哪知道改啊!”

关浩意有所指:“倒也是,不彻底遭罪是不知道改。可惜,有时候想改也没机会了。”

草草走到门边说:“谢谢你送她回来,不多耽搁你了。”

沈备哼哼了几下,大声嚷嚷着:“草草,水,渴死我了!我要喝水!”

草草看看他,又看看关浩,做了个不得不请的手势,催促关浩。

关浩笑着摇摇头:“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草草道:“我有理由待见你吗?”脸色是异常的严肃,分明是不耐烦了就要摊牌。她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和这个人做朋友或者——见面。

关浩噎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开门出去。

草草带上门,反手又锁了一遍,这才放心下来。倚门立了一会儿,才跑到沈备跟前。

沈备身高体沉,草草移动他实在不容易。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把人立起来了,才要踉踉跄跄的走,身上的力量骤然一轻,肩膀被人扶着,只听沈备说:“照你这么扶我,还没到床上,咱俩就得摔倒!”

啊!你没醉?草草惊呼一声,抬头看他。

沈备依然半靠着草草,揉揉额角,甩甩头:“喝了不少,不过也不至于。要是不装,他们还得继续灌下去。”

草草知道这种场合有很多无奈,虽然恼恨沈备戏耍自己,可也理解这么做的理由。伸手掐了他一把,扶着走回卧室。扑鼻的酒气熏得草草有点发晕。迷迷糊糊的想起刚才和关浩的对话:“唔,我……刚才……是关浩……那个——”草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备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他。今后我不让他送了。”

草草不太明白是因为介意才不让送,还是因为不介意。一种说不出的憋闷感,在喉头堵着。

沈备虽说还有理智,终究喝的多了些,倒在床上呼呼就睡了。草草看着他笨重的身子,忍不住狠狠的锤了一拳!“笨蛋!讨厌!都怪你!”

骂完了,草草自己也乐了,坐在床边的台灯下,想了想,拿起纸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第二天,沈备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太阳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草草上班走了,屋里安安静静,有一股甜香在他鼻子边流动,沈备舔了舔嘴唇。床头是一大桶晾好的蜂蜜水,旁边是一只小巧的玻璃杯。

沈备坐起来,拿起水壶就要倒水,看到玻璃杯下有一封信!

封皮上是草草娟秀的字体,——“沈备收”!

“嗯?搞什么花样?”沈备喝了口水,打架的肠胃稍稍安宁些,腾出手来打开信。

“沈备,

你这个笨蛋,讨厌鬼。都怪你误事!不然,我也不会用这么笨的法子。”草草的开篇理直气壮的痛骂了一顿,把平日沈备骂她的话都一一回敬。沈备摇头笑了笑,女人真是小心眼儿,变着法儿的报复。然后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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