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135)

夏令营的最后内容是复赛考试,我两个考场奔波,累得我,自觉自作孽不可活。陆西比较精,只选了化学。回想起他们物理老师那个惋惜的劲头,真是好玩。专心致志的人比较容易出成果,我复赛被pia掉了,物理和化学都只拿到了安慰性质的二等奖。柏子仁鄙夷,进复赛的百分之七十都有奖。我无力反驳,谁让人家比较牛,顺利进入了信息奥林匹克竞赛的决赛。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我回家以后我妈说我又瘦了,我一听,那个乐啊。已经在我家安营扎寨的姚飞斜斜的飞来一眼,冷哼,拜托,老姑,安慰人也得有个谱。那欠抽打的小样哦,逼得我动手打他。打归打闹归闹,弟弟搬到我家来我还是非常开心的。当姐姐的人都会提前体会当妈妈的感觉,容易母性爆发。我们一天到晚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看的我妈都眼红,两个人整天哪来这么多话说。我那时自行车不知道哪里出毛病了。我妈说换辆新车,一直拖啊拖。我弟就每天陪我步行,放着自己的捷安特不理。想想我们俩也不嫌累,每天早上中午晚上来回五趟,每趟都耗时十五分钟,居然这样整整走了一年。到了我们都有车骑的时候,谁也不愿意放弃11路公交了。我弟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是有意陪着我说话,让我在这最后一年能够有喘息的机会。嗳,小男生就这样,鸭子死了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关心。到今天,姚小飞同学还是这样。

从我家到学校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我从小的坏习惯,走路低着头,不太看路。居然也活蹦乱跳到今天,没被车子撞死。我弟每次都会说我,口气严肃的不行。我抬头看这个已经高我一个头的男孩子,简直不敢相信,当年撒娇说要我帮他洗一辈子澡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了。真的,有个弟弟的感觉很奇妙。那个家伙会天天跟你抬杠,在你臭美的时候冷言冷语的打击你,却会在别人欺负你时第一个跳出来维护你,不许别人说你一个字的坏话。我作势要摸我弟的头发,他皱眉躲开,麦爻同学,你能否注意一下,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柔情脉脉的手立刻加大力道抽上去,金刚怒目,找死!臭小子。

你有没有跟哥哥弟弟在一起被人误认为是情侣的经历。仔细思量一下,实在是人之常情。相处好的姐弟兄妹打闹起来根本就是毫无顾忌。我跟我弟一起步行上下学,没几天叶浅浅就隔着好几个班找上门,笑得神神叨叨,麦爻,那个每天接你放学的男生是谁啊?——

那最后一个“啊”字拖得峰回路转。

我看她八卦兮兮的小样,凉凉的白一眼,我弟弟,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

她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了。瞧女人的这点人品哦,一心只想着八卦。班上的同学知道了事实真相也一个个的无精打采。一群不厚道的家伙,只想着满足自己的八公八婆心理。

柏子仁撇嘴,你不会把魔爪伸向祖国的未来吧。

我懒得理嘴巴无德行的人。

高三有机化学实验要用油和酒精做肥皂。老师在讲台上满怀信心的看自己的弟子,胸有成竹,这么简单的实验,我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完成的很好。所以今天试验是没有为大家准备肥皂洗手,等到实验结束后大家就享用自己的实验成果。

事实证明,老师高估了他某些弟子的功力。我看着坩埚里久久浮不上老师所说的肥皂,头又开始发麻。怎么又这样?!我从小做实验都会出现这样的乌龙事件。物理实验物理实验吧是电路连接老是不畅,生物实验让我们提取鸡血红细胞的DNA,我玻璃棒搅来搅去,就是缠绕不到白色的核酸。

“看看你哦,我一分钟不看着就弄成这样。”柏子仁在外面晃荡完了回来,还有脸教训我。

我虎着脸,重重地翻书看实验说明。

“让开吧让开吧,我来看,等你弄好,只会越来越糟。”他不住的抱怨,“简直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居然能获得二等奖,糟蹋竞赛,埋没真正的人才。”

“你懂什么?”我没好气地白他,“当年杨振宁读研究生的时候,哪里有爆炸,哪里就有杨振宁。人家还不照样获得了诺贝尔奖。”

“吆,按你的意思,我还得对中国当代的吴健雄女士说声抱歉了。”他一挑眉毛。

我赧然,这倒不必了,我还不想跟卖国贼的孙子扯上关系。

最终陆西众望所归,拿到了全国一等奖,好像只差几分就可以进冬令营。指导老师很气馁,原本指望他能破我们学校的历史记录拿个化学国际奥赛的金牌回来。(论及竞赛单元,我们学校一直比不过另一所重点高中J中,学校还是会耿耿于怀的。)陆西自己倒无所谓。我替他可惜,进了冬令营可以被保送北大,一劳永逸的买卖啊,他竟然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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