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爱上你(90)

但如果去了,她现在又真的会过的美好了吗?

这条路想到尽头,果断是一条冲不破的死路。

她又多希望纪离其实不知道她自己的这个手机号,虽然她一最初就通过阿谦给了他……可阿谦既然那样给她名片,能估错他的意思?

这样的思路又被否决,她只能悲哀地认定,他是真的不想再那样频繁地联系她。

越计较越猜忌,越猜忌越赌气,也坚决不肯主动给他去电话。

而除了和纪离糟糕的关系,自从维也纳回来后,太沪也不理她了。

回音色上班那天,太沪见着她连招呼都不打,形色冷漠又不耐,阳一一明白他这是在为袁深鸣不平,可她一向有一说一,直接拉住他:“你别扭个什么劲?觉得我对不起小袁?”

“你自己知道就好,”太沪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懒洋洋靠在墙壁上,端着手远远地上下看她,“所以说女人都是蠢的,小袁哪里不好了?”

“胡说什么呢!?说女人蠢!你不蠢啊?”这时候小铃儿过来,一巴掌给太沪呼去,转而看向阳一一,则不大自在地笑笑,“万万你别跟他计较,太沪这人经常满嘴跑火车,你也不是不知道……”

太沪扬声打断小铃儿的话,挥开她的劝阻,恨恨道:“你还宽慰她!?她有什么值得宽慰的?她不蠢吗?有好的人不选,有好的路不走,偏要作践自己!?阳一一,你忘了那个人当初对你是如何的了吗?这种视你可有可无的男人要来干什么?这种就把你当作玩物的男人你要来做什么!?真甘心去做别人的小狗,那就安心去做啊,反正他好吃好喝把你供着,而且也不喜欢你工作,那你还来这里骄傲个什么劲儿,少祸害别人行不行!?”

“啪!”

太沪激烈的话语声,止于阳一一扇去的一个耳光。

他和小铃儿俱是呆在原处,如石化一般,而阳一一蜷了蜷自己也是麻痒不堪的手指,眸光却和语声一起生冷下来:“太沪,我理解你是为小袁可惜,甚至是为我好,但你说的话太过分,我接受不了。如果你认为我不配做你们的朋友,不做便是,古风社团和中国风之夜我都退出。但我要不要在这里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权利为自己做主,看不惯最多不合作,但你干涉不了其他。”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她依旧在课余到“音色”唱歌,却只和其他乐手合作,唱完不多停留便离开。而自那天起,她和太沪在“音色”连碰面都少,见面也如陌路。小铃儿最开始还偶尔会来和她说两句话,但其实也不过徒添尴尬,因而后来也不再来了。

小袁一直没见人影,听其他乐手说,比赛之后有几家公司争着签他,而各式演奏表演和采访的邀请源源不断,他或许接受了部分邀请忙碌去了,或者干脆找个地方暂避风头,可至少不在m市。而因为她和小袁的退出,中国风之夜后来也终究彻底取消。

虽然和“音色”其他同事关系还和以前差不多,但阳一一不得不承认,算是最早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这几个朋友,消失的一个都不剩了。

心情苦闷的时候,阳一一除了用音乐和绘画排解心情,便是打打单机游戏,或者干脆去疯狂购物。

她报了名考驾照,送钱通了关系,在一个月内便拿到执照。又立马给自己买了一辆小车,开着去上下学及上班。

衣服、化妆品一样又一样地添,之前存下的积蓄,很快就去了半。

阿谦说,让她不要计较得失,不要计较公平,忍过最初的时间,以后什么都会好的。但她现在友情上一塌糊涂,爱情上浑浑噩噩,工作上得过且过,这样“三失”的日子,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到头。

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在维也纳夸下的海口,宁愿对自己和他都再狠心些,也好过这样快得抑郁症的日子。

又是大半个月后,两居的公寓因她的疯狂购物而变得满当起来,她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

她并没有直接给纪离电话,而是先给阿谦拨去,直截了当地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他其实是真的有我这个号码的吧?”

阿谦愣了会儿才说:“应该有的,当初把你写的那小纸条递给他时,他还笑了笑……”思索了片刻,阿谦隐隐叹了声,“但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代表你又钻牛角尖去计较了?你自己给他打一个电话是有多困难?”

阳一一被他说中,还是难免沉默了会儿,可稍微一想,便回过神来,果断换问题:“此事先不谈,第二个问题,他是不是还在相亲?”

阿谦这次是真的迟疑了有一会儿,才笑着说:“你又来为难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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