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190)

说起白实吾的长命锁,刑怀栩立即想起他在网络上给自己看刑銮治被杀照片,血色记忆扑面而来,她的神情顿时黯沉,本来就不暖的眉眼愈发阴冷。

白实吾瞥她一眼,也想起当时状况,他微挑眉,故意询问:“你后来查到雇凶杀刑銮治的人了吗?”

“没兴趣。”刑怀栩目不转睛看着剪刀。

事实上,刑銮治的死不仅没有线索,后期还因刑家一系列变故被搁置,刑怀栩即使想查,也有心无力。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也查不到。”白实吾嘿嘿笑道:“况且,你们刑家又不止这一起命案。”

刑怀栩放下剪刀,终于正视白实吾,“你指的是刑真栎?”

“他不还活着吗?”白实吾笑道:“没有死人,哪里能叫命案?”

“……我爸爸?”刑怀栩皱眉,“除非你指的是他几年前出车祸,否则……他去世前,我一直陪着他。”

“不是你爸。”白实吾笑道:“我以前就提醒过你啊,是你自己掩耳盗铃,不肯放在心上罢了。”

刑怀栩想起白实吾很早之前那些意有所指的话。

“命案……”刑怀栩一时竟想不起来白实吾究竟在暗示谁。

“也难怪你想不起来,那时候你甚至还没出生嘛。”白实吾捻起一戳落发,在指尖揉了揉,呼地吹散,“你爸爸的弟弟,原本不是有三个吗?”

哐当,刑怀栩的剪刀落到浴室的瓷砖上,惊得小九看向她,弱弱喊了句,“妈妈?”

刑怀栩怔愣半晌,良久才俯身捡回剪刀,“你说的是……我二叔?很早以前就去世的二叔?”

白实吾说:“刑鉴齐,他叫刑鉴齐对吧?”

刑怀栩不由自主握紧剪刀,再没办法心平气和修剪小九的头发。

白实吾歪头看刑怀栩的脸,扑哧一笑,“你想知道真相吗?”

刑怀栩缓缓摇头,“我不想知道。”

“真的?”白实吾摸摸自己头发,“本来想作为剪头发的谢礼告诉你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哦。”

“我并不需要你的谢礼。”刑怀栩苦笑,“白实吾,为什么和你有关的事,都离不开死亡?”

“因为杀人就是我的工作。”白实吾耸肩一笑,“和你们上班跑业务赚钱养家一个道理。”

“胡说八道。”刑怀栩有气无力道:“头发剪完了,你走吧。”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白实吾说:“我觉得这件事还蛮有趣的。”

“可我不认为有趣。”刑怀栩说:“我回来是为了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徒添是非。”

“那好吧,祝你美梦成真。”白实吾洗了手,甩着水珠往外走,刑怀栩听到大门开启又闭合的声音,一阵心烦意乱。

= = =

天快黑的时候,康誓庭来接她们母子去吃晚饭,门一开,小九便咻咻跑过来,指着自己脑袋给康誓庭看。

康誓庭顿时乐了,“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九的头发一半长一半短,在他小小脸上晃晃悠悠,他抱住康誓庭一条腿,小声说:“妈妈剪的。”

康誓庭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往室内走,客厅的落地窗旁,刑怀栩双臂环胸,听到他们的动静,回头问:“要出去吃饭了吗?”

康誓庭问:“想吃什么?”

刑怀栩说:“吃些简单的。”

康誓庭看出她情绪不好,担心道:“怎么了?”

小九拉扯康誓庭的裤子,率先抢答,“来了一个哥哥。”

康誓庭看向刑怀栩,“谁?”

刑怀栩说:“白实吾。”

听到这个名字,康誓庭立即皱眉,“他来干什么?”

小九又说:“剪头发!妈妈给他剪头发!”

康誓庭把小九抱起来,一起走到刑怀栩面前。

刑怀栩摸摸小九的头,对康誓庭说:“他和我说了一件我并不想知道的旧事。”

“关于什么?”康誓庭产生不详的预感。

果然,刑怀栩说:“关于刑家,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他们俩在窗前一起沉默,直到康誓庭问刑怀栩,“刑家对你还有什么意义吗?”

刑怀栩摇头,“没有什么意义了。”

“既然如此,能不能就当不知道。”康誓庭说:“不要去听,不要去管,刑家的前尘旧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刑怀栩定定看向康誓庭,眼神有些迷茫。

= = =

刑怀栩自从回来后,有两个人是她一直避而不见的,一个是刑真栎,一个是康老爷子。

刑嗣枚偶尔会谈起刑真栎的病情,说他身体差,又动过几次大手术,尽管有夏蔷和专业护工的照料,还是不可避免的形成感染,大部分时候虽然状况稳定,但谁也不能保证死神已经彻底远离他。说到这些,刑嗣枚常常会按捺不住落泪,她说从来不信神佛的夏蔷也开始依赖神迹,礼佛吃素,比任何人都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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