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3)

刑怀栩微笑,绕过宽敞明亮的玄关,直直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

夏蔷就坐在大厅沙发上,因为天生丽质且保养得宜,不管远观近看,这位刑太太都是风韵犹存的美人,颦笑皆有风情,举止总合教养,谈吐更具学识,是老一辈人眼里最符合“大家闺秀”的人物。

“去医院见过你爸爸了吗?”夏蔷柔声问刑怀栩。

“见过了。”

“好。”夏蔷点头,“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二十岁到底与众不同些,我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不敢。”

“不过是套房子。”夏蔷笑起来脸颊酒窝深深,可见年轻时候甜美风姿,“离你学校很近,求学之路不易,天时地利人和,能帮的,我一定帮。”

刑怀栩暗中叹气。

她多希望承王尧吉言,让夏蔷当真无暇关注她。

夏蔷像是累了,伸手揉揉额角,再不看刑怀栩,“你的行李已经送过去了,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在天黑前收拾出一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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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怀栩被慧嫂送出大门时,等待的下属慌忙摁熄半支烟,挥散烟味,替刑怀栩拉开车门。

刑怀栩坐进车内,边摁手机边问,“知道地址吗?”

“知道。”下属上车,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位新落难的豪门弃女。

“那就开车吧。”刑怀栩始终没抬头,声音也无波澜,静的像初秋的风,有点凉而已,“开快点,我饿了。”

☆、第2章 豪门弃女

第二章豪门弃女

夏蔷安置刑怀栩的房子在学院路官部巷两百米的深处,平房,两居室,厨房外有个杂草丛生的天井,遍布青苔。房子朝向不好,加之左右都被高楼阻隔,光照极差,正午时分也昏昏然。室内不开灯更暗,除去蛇鼠,似也幽居了不少魑魅魍魉。

进门的小厅堂里堆着几十个纸箱,全是刑怀栩在刑园的私物,她略一翻拣,发现夏蔷做事当真一丝不苟,就连她扔在抽屉里用剩的两根铅笔都被整整齐齐送了出来。

房里全是霉潮气味,靠内的墙脚甚至爬上绿色霉斑,刑怀栩四处溜达一圈,出门打电话,托人联系电工,说厨房的灯绳让她不小心扯断了。

十分钟后,电工提着工具箱来了,刑怀栩请他里里外外查一遍电路,电工很认真,临走前蹲在门槛里给刑怀栩写收据,“小姐,你这房子不安全,晚上睡觉可得锁紧门窗。”

刑怀栩微笑,接过收据,扫了眼背后的小字——“监控在大门对面的电线杆上,屋里无。”

刑怀栩心想夏蔷总算还有些道德底线,知道不能往年轻姑娘的房里装针孔摄像,便冲电工笑,“谢谢你,慢走。”

电工提起工具箱,想起尤弼然的吩咐,又说:“我就住在前边,刑小姐有事直接找我。”

刑怀栩漫不经心点头,转身进屋,却被门槛绊得踉跄两步。她索性坐在门槛上,两手托住脸颊,望着废墟一样的新家和堆叠的行李,漫漫出神。

正寻思要找家政服务,手机忽然收到连串短信,全是银行信息,提醒她的三张信用卡已全被主卡持有人申请注销和止付,仅有的一张储。蓄。卡平时只拿来缴学费,从没存过什么钱。

如此算算,理论上,刑怀栩只剩身上八百现金可用。

刑怀栩在口袋里摸到尤弼然给她的银|行|卡,骤然倍感自己英明神武睿智,很想拿面镜子好好自我欣赏一番。

可惜财不可外露,她如今只是个穷光蛋,家政服务已然消费不起,只能进屋自己扫地铺床,亲力亲为,勉强睡上一觉。

再睁眼已是入夜,刑怀栩叫了外卖,边等边四处借钱,往日交好的亲朋大多受过意,支支吾吾掏不出钱,几位同龄小友很愿为她打抱不平,却也有心无力——在钱财一事上,他们都还只是家中米虫,根本没有话语权。

刑怀栩在电话里像模像样叹息几声,心系的却是她久等不至的外卖。

她太饿了,饿得都没力气演好这出苦情戏。

又等了半小时,外卖小哥终于敲响大门,刑怀栩一溜小跑冲出去,接了食盒就要走,却见黑漆漆的巷子里有个男人正摸黑看各家门牌。

男人用手机照明,白光自下而上照亮他的脸,再年轻英俊的五官,都扭曲出百鬼出行的阴森气。

“……”刑怀栩揉揉眼,“王尧?”

白光一颤,男人快步走上前,果然是王尧,“我听说你从刑家搬出来了。”

刑怀栩让他进屋,把食盒放在厅堂的老方桌上,开始专心致志往外挑胡萝卜粒。

王尧探头一看,皱眉,“你晚饭就吃这个?况且这都几点了?你才吃饭!”

刑怀栩头也不抬,挑完胡萝卜又挑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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