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H大变奏曲第一部)(152)

沈先非痛苦地看着她,在心里呐喊着:我该怎么回答你?

“你知不知道,那个房子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从衣服到鞋子,从毛巾到牙刷,只要你能够用到的,我都会准备着,希望你有一天会再回那个屋子里。每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我会控制不住地想你,想念你的微笑,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的亲吻,想念和你一起的快乐时光,想到不但心很痛恨痛,就连每根手指都在痛……我是这样的思念你,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桑氏是我妈用命换来留给我的,就算我倒了,它也不可以倒,可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真的是想把我逼上绝路吗?沈先非,我真的好恨你,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眼泪狂涌而出,她疯狂地捶打着沈先非的胸膛,将所有的痛楚全数发泄出来。

刹那间,沈先非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原来那些东西全是他的,全部都是为他准备的。

她的泪水搅乱了他的心,跟着隐隐抽痛着,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唇贴着她的发丝:“桑渝,五年前的事,无论我现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但就算是我忘了,我依然无法控制地为你说吸引。我从没有追过女生,我只能用最原始最拙劣的办法。送你仙人掌,是因为你像仙人掌一样让人心疼,外表坚强,内心是多么的脆弱;去正道学习跆拳道,是因为我嫉妒那个曾梓敖,我私心不希望他和你有任何的接触;下班会去桑氏等你,只是因为我想见你,有事没事给你打电话,只是因为我想听见你的声音。这里,它再次为你跳动。”

伏在沈先非的胸前,桑渝已泣不成声。

他握着她的手贴着心口处,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桑渝,我们重新开始吧。”

门外,阿穆和艾妃妃贴耳听着门内的动静。

“怎么没声音了?”艾妃妃问。

“在那个。”阿穆噘起了嘴。

“那个?哦,那一定是霸道、邪佞、魅惑、激情——”

终于说出了早已想说的话,但许久都得不到回答,也感受不到怀里的人的动作,沈先非低头一看,桑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晕了过去了。

他急得大声叫着阿穆,连忙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阿穆听到里面有叫喊声,脸色一变,连忙从外推开门,急匆匆跑进来。

看了看桑渝之后,他说:“没事,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真是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你小子干嘛那么猴急?晚上回家再亲不一样嘛。”

“你说什么你?”

“闷骚,虚伪,假正经。”阿穆调侃着,“我要下班,快把你女人领回家,别妨碍我约会。”

“……”

别墅

又一次,沈先非将桑渝带回了自己的家。

沈母看到儿子将人带回来,揶揄:“呦,一保温瓶粥就抱得美人归恶劣,真是不简单。”

沈先非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盖上薄被,看了几眼,目光依依不舍地收回,转身对倚着门的母亲说:“你熬一保温瓶的粥,换来儿子不用一辈子单身,很划算。”

“早知道这样,我五年前就去熬了,熬一吨也没问题。”

淡淡地笑了笑,沈先非将房门给带上,对母亲说:“妈,你可以去睡美容觉了,熬粥要到明天早上,现在熬会糊的。”

“唉,有了媳妇忘了娘呦,悲剧哦。”

不理会母亲的揶揄,沈先非又回到房内,在窗前静静地坐下。

执起桑渝的手,放在唇边。在医院里,她嘶声力竭的哭喊,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她该恨他的,她要怎么原谅他。他是自私的,就连爱也爱得自私,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忘记了。这段感情里,她付出的比他多得多,受到的伤害更多,他没有想过自己在英国的几年,她却是这样痛苦地煎熬着。

他将脸埋进她的掌心,自责地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原谅我……我再不会离开了,原谅我,桑渝……”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桑渝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似曾相识的摆设,没有第一次那般激动。下了床,走到客厅里,她对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沈先非只说了两个字:“衣服。”

“……在床头。”

一句话也没有,桑渝又回到了他的房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沈母吴玉芳从厨房里出来,对儿子努了努嘴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皱了皱眉,沈先非望着自己的房间,又开始昨天想了一夜的问题:“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真情告白?”

一如上次一样,桑渝有礼地和沈母道了别,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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