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H大变奏曲第一部)(27)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凶道:“看什么看?”

皱了皱眉,沈先非回敬了她一个眼神,似在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桑渝咬牙切齿,算了,现在饿得两眼发花,四肢发软,没力气再和他较劲。她的真好饿,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找吃的,而且沈先非能坐在这里吃,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掰开筷子,学着沈先非先前那样对搓了几下,看到上面的木屑不停的往下飘,她直觉站起身,生怕木屑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手拿一支筷子,桑渝觉得很崩溃,这筷子木屑掉成这样,能吃东西吗?

沈先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之后,目光便落在老板端过来的面碗上。

那老板见两人面对面坐着,以为他们二人是情侣,便将面条先给了桑渝。

皱了皱眉,沈先非望着还站着的桑渝一眼,毫不客气地将那碗面端到自己的面前,吃了起来。

“喂,这碗面条是我的。”桑渝的手刚想伸向那碗面,被沈先非用筷子的另一端给抵住了。

“哈哈,小两口打情骂俏,别急,这碗也来了。”那老板将另一碗面放在桑渝的面前。

坐了下来,桑渝用筷子在面里搅了搅,一看到上面漂着皮肚,她就傻了眼,她最讨厌吃这种东西,于是用筷子将那几片皮肚一片一片夹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先喝了一口汤,味道还真的不错,看来她真的是饿急了,能在这种环境下吃下这种食物。

望着那几片皮肚,沈先非鄙夷了一眼,浪费粮食,可耻的行为。

搞不懂哪来的怒气,将悲愤化为食量,他大口大口地吃起面,不一会吃完了,便起身去结账。

没想到这面条这么好吃,桑渝都舍不得丢下碗,但是看见沈先非走了,她只得抱着碗喝了几口汤,擦了嘴角,急忙去结账。

那老板笑着说:“你男朋友付过了。”

“啊?!”桑渝不可思议地望着那老板,似乎他在讲天方夜潭。望着已走了很远的沈先非,她也顾不上在此这纠结这个问题,赶紧追了出去。

沈先非走得很快,桑渝几乎是用小跑的才追上他。

拦住沈先非,桑渝叫着他的名字:“沈先非!”

沈先非看也不看她一眼,往左边迈了一步,桑渝跟着往右边迈了一步。

这时,沈先非抬眼,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好像没有挡着你的路。”

“你没看见是我在挡着你的路吗?”

沈先非挑了挑眉,轻道:“你想怎样?”

“你为什么要帮我付那碗面的钱?”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沈先非淡淡地开口:“我帮你付钱,是因为你帮我拿回那个礼物派送袋,如果丢了那个袋子,我少的不只是一碗面钱。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了。”说完,他转身向前方走去。

回味他的话,这是他和她说的话当中有史以来最多的一句,只因为她帮他抢回了那个圣诞礼物派送带?那袋破东西就那么值钱?糟了,她才想起她大采购的一堆东西还放在某个商场的总服务台。到底是要回去拿东西还是跟踪沈先非?

不成,沈先非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天,才让她瞎猫碰上死老鼠的给撞上了,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她还要继续她的“追鸟计划”呢。

想着,她又紧跟着追了上前,只是一个恍眼,沈先非已经失去了身影。

立在巷口,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桑渝恨不能跺了自己的脚。

突然,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沈先非,他依旧还是那副姿态,双手抄在裤子的口袋里,在车站等着公交车的到来。双手抄在口袋里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习惯性的招牌动作了。

这时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沈先非的手微动了动,好像在掏什么。

桑渝没有多想便追了过去,她居然不要命地横穿马路,更夸张的是在公交车刚起动的那一刹,她成功地拦下了那辆公交车。

上了车,司机凶巴巴地便嚷开了:“你不要命了吗?”

“不这样拦你,你能停下吗?”桑渝的口气比司机还凶。

桑渝从记事起就没坐过公交车,双手扶着栏杆,眼睛在车内四处找寻着沈先非的身影,在看到他站在车箱尾部,刚想走过去,那司机就叫了起来:“喂,你还没投币。”

“投币?”桑渝顺着那司机眼神的指向看过去,是前面的一个铁皮箱,上面印着“投币箱”三个大字,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空调车投币两元”。

坐公交车要投币的吗?不是公共事业吗?桑渝以眼神寻问。

那司机挑了挑眉,回瞪了她一眼,似在说:你是随家仓出来的?谁说坐公交车不用给钱?(注:随家仓是个地名,那里有个非常有名的脑科医院,盛产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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