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出书版/H大变奏曲第三部)(121)

“是,主人。”卡姆达将手放在心口,弯身问了一声,“请问艾米尔殿下跟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纪言则双眸死死地瞪着卡姆达,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可能卡姆达早巳死了不下百次。

墨多拉纳侧目冷哼了一声,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还要去民政局呢,不到民政局关门,他是不会死心的。随便他吧,反正过了今晚十二点,他必须跟我们走,这剩下的一天时间,就让他好好等待吧。

纪言则紧捏着拳头,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饭店出来后,他再一次来到民政局。

门口的垃圾捅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扔了多少个烟头,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看手表了。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带着一脸歉意向他走来,指了指大门,意思是他们下班了。

他涩涩地笑了笑,戴着手表的那只手一直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从开始都没有看时间的必要了。

他还是输了。

他输的不是赌约,而是爱情。

他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扔进垃圾捅内,转身走出了民政局。

路灯不知在何时全部亮了起来,他立在街边,看着四周霓虹闪烁,尽显繁华。料峭寒风里,来往的行人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和快乐。

路对面,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隔着车水马龙,他十分平静地看着她。

纪言则在民政局门口待了多久,袁润之就在附近待了多久。

他吸烟的动作,他抬手看时间的举动,他轻轻一皱眉,他焦虑地在大厅内来回走动,全部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从没觉得哪一天会像今天这样漫长。有好几次,她都想冲过去,拉着他一块儿登记算了,可是,心底的痛楚却强压着她等待。

漫长的等待中,她发现自己是何其自私而残忍的一个人。

纪言则缓缓向她走过去,站在她的跟前,凝视着她,不发一言。

袁润之双手紧握着包,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低垂着头,不敢呼吸。

纪言则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冷着双眸问她:“为什么今天玩失踪?”

“因为我不想今天登记结婚。除了今天,哪天都好,只要不是今天就好。”她微笑着抬头,殊不知这笑容有多难看,笑得多酸楚,眸底也已抑制不住地开始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只是不想今天结婚?就这么简单?”他冷笑着。

她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笑不出来。”她立即伸出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是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是的,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又一股热流从她的心底直涌上眼眶,她强忍着泪水。

“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现在站在这里,等你开口问我。”他发觉自己异常平静,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直守在这里,不曾离开半步,他期待着她会出现。漫长而焦虑的等待中,他甚至想到如果真的见到她,他一定会动手将她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做的。可笑的是,走出民政局的一刹那,见到了她,他却非常平静,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一直支撑他站到现在。

“就算是believe,中间也藏了一个1ie。爱情从谎言开始,终将结束于谎言。你爸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经过两天的思虑,回首想想,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当初的半年之约,其实就是一个骗局,我想我还了债,你也让你家里人开心了,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我天真的想法。虽然我没有见过美丽的岛屿--爱极岛,可是我有幸见到了它英俊迷人的王储。”她深呼了一口气,微笑着抬眸凝视着他,“纪言州,你是王子,对吗?”

“是。”他知道他终于要面对了。

“但是你讨厌这个身份,因为它束缚了你的自由,所以你和你父亲有了一个约定,如果今天结婚就不用做王储,是不是?”

“是。”他的面部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一汪静止的湖水。

“纪言则,为什么要向我求婚?你爱我吗?”她强忍着眼泪,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袁润之,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一次性说出来,好不好?”他眼眸微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得不到他的答案,她用力地咬着嘴唇,看着他削薄的嘴唇紧抿着,心房骤然泛起承受不住的酸与痛。

“没关系,你不回答没关系。”她苦笑着摇头,语无伦次地开始说,“对我来讲,丢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遇见你开始,我这张脸皮就没了。其实,你向我求婚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就是一个高傲矫情的女人,明明心底欢喜得紧,偏偏表面要装作满不在乎。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不敢问,也不敢想。如果没有那晚我强迫你的事,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谁先爱上对方谁先输,谁爱得更多谁输得更惨。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爱上你,不可以对你动心,过完了这半年就好了。想想,好蠢,如果真爱上了,真能分清谁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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