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出书版/H大变奏曲第三部)(123)

呢?”

袁梦露语塞,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听到袁润之这样哭泣。

“我先回房了。”袁润之低垂下头,抹着脸上的泪水,侧过身子,向房间快步走去。

她抹掉的不是泪水,她抹掉的是自我保护的壁垒。她在任何事情面前都可以没有自尊,但是在爱情面前,她一直保持着一颗高傲的心,从小到大.受阿姨的教诲,她将自己已的爱情壁垒垒得又厚又高,最终让这壁垒裂开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

是不是因为保护得太好,所以,只要一点点受伤,再来的狂风暴雨就根本抵挡不住,因此伤得也会最深最重!

袁梦露失神地望着她的背影,口中不停地嘟囔念叨着:“老娘年纪轻轻就带着你这个讨债鬼,背井离乡,一把屎一把尿,难道就是为了看着她跟她妈一样?这个死丫头,受了委屈,居然忍到现在才说。”

袁润之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将自己摔在床上,泪水就像连串的珠子一样滚落,停不下来,她高抬起右手臂,遮挡着双眼,只有这样,她才能将那伤痛的源头彻底挡住。

袁梦露走进她房里,坐在她的床沿,点了一支烟。

袁润之淡淡地说:“能不能出去抽?”跟纪言则在一起习惯了,就连烟味都受不了。

袁梦露掐灭了刚点着的烟,“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容易老的。”

“无所谓了,如果现在就老了,说不准明天我就可两腿一蹬,难为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这个讨债鬼……”

“梦露,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吧。”说完,她翻了一个

身,盖上被子,将脸埋进被子里。

到了晚上,袁梦露烧好了饭菜,叫袁润之起床吃饭。袁润之窝在被窝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头昏沉沉的,眼皮抬了几下,便又沉沉睡去。

袁梦露依旧每日念叨,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讨债鬼的,所以这辈子被罚得伺候这个祖宗。她三言两语便从袁润之的口中,大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便开始劝这傻丫头,万事要想开,也不是说这辈子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下去,就好比她,大半辈子不也这么过来了!

再说了,那闪闪发光的钞票,多诱人啊,男人再帅,都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可是,这钞票是越看越让人喜欢,越看越觉得价值非凡,过个几年就会出个新版,多新鲜,多刺激。

很快到了辞旧岁迎新春的时候,然而绚丽灿烂的烟花却不能吸引袁润之。

在所有人欢天喜地过新年的日子里,她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吃,就是睡,浑浑噩噩过完了这个年,吃吃喝喝睡睡,不见胖,反而一天比一天消瘦。

那颓废的样手,让人见了就心疼。

袁梦露忍受不了她再这样下去,连打带骂的将她赶了回去。

纪言则从元旦那天离开之后,袁润之就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甚至一个电话也不曾有过。

公司同事时不时地有人问她:“之之啊,纪总是不是离职了?怎么从元旦过后他就没来上班?”

“搞不清楚,你去问桑总吧。”她皱着眉头应着,心底就像是破了个大洞。

夏月菊还特地拉着她单独谈过话,问她是不是真不知道纪总去哪儿了。

自从市场部归纪言则管之店,一帮人等都挺服他的,突然之间他好多天不来上班,大伙儿有些不适应,大大小小的事又得直接去请示桑总,桑总毕竟是老板,什么事都直接面对着老板,当然浑身不自在。

袁润之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她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也不会每天坐在电脑前,对着他空空的办公桌发呆,片刻之后发现胳膊下压着的纸,上面写了满满的三个字,纪言则。

为了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着手中的事,跑着该跑的工地,催着该回的货款,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一样跟大伙儿说说笑笑。

可是沉静下来的时候,心底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痛楚。

跑了一天,很累,搭上电梯,她便懒懒地依着扶手。

刚回到座位上,市场部的马红艳就蹿到她跟前,“之之姐,恭喜你,你很快就要调回总经办了。”

袁润之淡淡地瞟了马红艳一眼,“不愧是跟我的,消息永远是最新的,不过我都不知道我要调回去,你怎么就知道了?”刚才在电梯里,桑总见到她都没有跟她说这事。

“当然是听来的。”

“听谁讲的?”她疑惑。

“桑总今天上午和MK的曾总谈广告的事,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谈到纪总,大概是说大半年前挖纪总的时候,纪总就跟桑总说了,留在桑氏的时间不敢保证。如果幸运的话,会一直待下去,但是如果有意外,就只能做到十二月底。小娴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找人事部的人问了,人事部的人说是的。所以啊,纪总在来的时候,桑总就已经做好了十二月份交接的准备。桑总对你的工作能力又非常肯定,所以才安排你跟在纪总后面,这样纪总突然哪天走了,你刚好可叫把工作接上去.不过没想到,纪总真的说离开就离开了,起初还以为他出差呢,没想到是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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