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出书版/H大变奏曲第三部)(40)

可是他为什么要好好地伸手为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迹,那样看着她。这样的眼神,她只在沈师兄的脸上见过,可是沈师兄的对象是桑渝师姐啊……难道是她错觉了?

她本能地甩了甩头,今天一定是中暑了。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上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将水拍在脸上,然后又将脸埋进水里,憋了一会气,才抬起头来。

她撑在台盆上,对着镜子里的影像自言自语地强调:“袁润之,今天气温太高了,你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所以,你中暑了,他也中暑了,大家都中暑了,才会产生一系列的幻觉。一定是这样的……”

袁润之一直念叨着中暑,洗完了澡,爬上床,抱着薄薄的夏被,思想斗争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

翌日袁润之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一点,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正打算起床,手机响了。

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曾紫乔。

她接起,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小乔……”

“都中午了,你发什么骚?昨天晚上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浪费了人家好不容易搞来两张金X饭店的自助餐券。”手机那端曾紫乔抱怨,知道袁润之喜欢吃金X饭店的自助餐,她牺牲色相,从杂志社的发行那A来两张自助餐券,但变态的是截止日期是昨晚。

“昨天睡着了……”

袁润之突然对免费海底捞没了兴趣,曾紫乔不免大吃一惊:“喂,你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怎么可能会生病。”一提到医院,袁润之像突然活过来一般,中气十足,再没了之前发骚又颓废的迹象。

曾紫乔哧笑一声,提到医院二字,袁润之就算有病也一定会不药而愈,在袁润之的认知里,医院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白痴才会送钱去。她笑了笑:“你下午有安排吗?出来逛街吧。”

袁润之扒了扒头发,说:“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安排?中午我请你去吃自助餐,就金X饭店吧。”

“噗,我好荣幸,铁母鸡居然舍得拔毛了。”曾紫乔调侃。

“那也要看拔毛送给谁咯。十一点半见。”

“好。”

袁润之起床走向卫生间,挤了长长的牙膏条,开始刷牙。

“咝——”她完全忘了嘴唇破掉了,一刷牙的时候,嘴唇上的伤口便裂了开来,薄荷味的牙膏沾了伤口更有种说不出销魂刺痛。

她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禁想到一句很流行的网络语:刷牙其实是件悲喜交加的事情,因为你的一手握着杯具(悲剧),一手又握着喜剧(洗具)。

还喜剧呢?怎么都是个杯具!

越想越觉得倒霉,啃上纪言则那张又毒又坏的嘴巴,说不准已经被他那恶毒坏嘴病毒感染了。她得好好消消毒,想着便用力地捣弄起牙刷。

“呸!”她用力地吐出口中的泡沫,匆匆洗了一把脸。

对着镜子,她看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嘴唇上冒出,心中说不出的凄凉,本来长得就很瞄的,现在破相了就更别提了,估计是个男人见着她都要靠边站。挂好毛巾,她抓了抓被设计师称为懒人发型的鸟窝头长卷发,唉,也就是称着这头长发还能见人了。

出了卫生间,换了一身清爽的T恤加热裤,她背着个双肩包,便出了门。

曾紫乔一见袁润之,便惊讶道:“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声音不对的,原来是嘴唇破了。怎么搞的?”

“哦,踩狗屎了,然后摔了一跤。”袁润之看似云淡风轻地回应,其实这事,她心底不知翻腾了多少次。

“嗯,估计也只有你能被狗屎滑倒了。”曾紫乔忍不住说。

袁润之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到了金X饭店的自助餐厅,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刚吃了一片三文鱼,袁润之抬头问曾紫乔:“小乔,假如你有一个男人没事就喜欢讽刺你鄙夷你,还整天把你当民工一样虐待你,你觉得你这个男人会喜欢你吗?”

“除非我脑残了会觉得这个男人喜欢我。”曾紫乔想也不想地回道。

“也对。”袁润之听到答案,顿时松了一口气,的确是她脑残了,怎么会以为那个讨厌的家伙喜欢她?

曾紫乔疑惑地看了她两眼,然后用叉子指着她的鼻子道:“袁润之,你好像有事瞒着我。据我所知,除非是你老板桑渝突然变了性,而你口中的那个男人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纪师兄。说吧,你到底他发生什么□了,才会突然有这种幻想?”

“纪师兄?你非得要当我的面叫那种人师兄吗?”袁润之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将昨天在师大后山被石头绊到不小心啃上纪言则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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