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25)

奈奈被打击过一次,所以这次穿的非常朴素,尤其是没有小陈这个参谋,她更是肆无忌惮的穿着打扮。

T恤配牛仔靴裤,素颜配球鞋,头上绑个马尾巴就一蹦一跳跑了出来。

对了,鼻子上还架了一副挡住一切春光的眼镜。

对方约八点半,她早到十五分钟,坐的实在无聊,又怕服务生眉来眼去的打量,所以先买了两块慕斯吃,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把知音摊在窗户旁边一本正经的看,煽情的文字没过十分钟就让奈奈的小鼻翼呼扇呼扇起来。

这就是冯明达看见奈奈的第一眼印象。

他其实已经来了很久了。介绍人说是个三十岁的女人,可他找了半天才看见一个扎辫子的年轻女人哭,他大步走过去,站在位置旁边徘徊犹豫了一下,随即把《知音》也放在奈奈的咖啡杯旁,等着涕泪横流的她发现自己的存在。

奈奈慢慢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那期《知音》也是她们俩的接头暗号,于是她回了一个有距离的礼貌笑容说:“冯先生是吗,您好,我是秦奈奈。”

“你好,你和介绍人说的一样多愁善感,但是你比她说的要年轻。”冯明达对她没有起立这一行为并不介意,笑笑拉过椅子坐下。

奈奈终于摆脱了泪眼朦胧,定睛仔细看过去,惊了一跳。

如果说三十五岁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话 ,那么此人绝对是熟透了。

脸上的沟沟壑壑简直印证了中华五千年的沧桑,更别说嘴角下方还有一颗师爷痣,奈奈朝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再定睛看回来,没错,确实有颗师爷痣,上面还有毛的。

奈奈庆幸自己戴了眼镜过来,矫正视力1.0以上绝对对相亲有帮助。

这家伙是小陈从哪里捞出来的?西汉马王堆?还是西安法门寺?

“秦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眼看着奈奈的脸色越来越差,冯明达开始以为是她身体有什么痛苦不适,赶紧关切的问。

奈奈痛苦的趴在桌子上说:“对不起,冯先生,我肚子疼,有点不舒服。”

“是冻着了?还是吃坏了?要不要看医生?”冯明达关心的话语让奈奈对自己的欺骗行为很是愧疚,其实他没错,错的是她,目前为止还是个外貌协会成员是她心智未成年的标识,而冯明达则是这标识下的牺牲品。阿门。

不过,对于一个和老谋子脸有一拼的善良男士,她实在做不来让对方付钱自己装病的龌龊事,所以奈奈在继续装病的时候还没忘记从手袋里掏钱。

她挣扎着说:“这是我吃东西的钱。”

“不用了,我结帐吧,这样你等我一下,秦小姐,我去结完帐立刻送你去医院。”冯明达好人做到底,坚持按住了奈奈拿着钱的手,然后起身去吧台结帐。

奈奈一听居然还要去医院,赶紧攥好了手袋,准备溜走,可一抬头在落地窗玻璃外再度看见不想看到的人。

那个天下最无耻最卑鄙的黑社会人士。

雷劲这几天很忙,一刻不停的连轴转,老七和许瑞阳都被他累垮了,天天哀号着要求休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感觉到累,不想休息,因为他怕自己脑子停下来一分钟,都会想起奈奈那天哭落的眼泪。

一个良家妇女最需要的是什么?他这两天手头上停下来,脑子就会自动闪过这个问题,一遍又一遍的。

他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女人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没必要去想。对于那些用来上床的女人来说,他只需要考虑哪些身材好,哪些会服务,至于思想,见他的鬼去,和床伴谈思想,那不是有病吗?

可是秦奈奈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她的一番破口大骂让他开始陷入思考,他也许哪里做错了。

也许,良家妇女不喜欢当街亲吻?

也许,她们更需要男人的尊重?

没错。她们不能接受脱离轨道的行为,她们更不能接受突发的莫名情感。

似乎终于想通了的雷劲突然抿嘴笑了笑,抓过电话打给许瑞阳,只说了淡淡一句:“都散了吧。”

电话那头许瑞阳还没明白过来,最近几天他明显大脑和动作都开始呈现老年痴呆症的先兆,一脸茫然的他回头对洪高远说:“老大说了,让咱们都散了,什么意思啊?”

“你丫重听了吧?散伙了咱吃什么喝什么?”洪高远睨了他一眼,手上还没停止和澳洲交货方联系地点。

“劲哥,不能散伙,洪子那里刚接到一个亿的业务。”许瑞阳愁眉苦脸的汇报。

雷劲一边笑一边骂:“你丫脑子该送火葬场了。我说让你们都回家休息去,明天早点上班。”

许瑞阳顿时睁开眼睛说:“真的?劲哥,你可算法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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