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29)

奈奈是卧谈会的骨干,在洋娃娃外表下,是一颗八卦的心肠。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仍改变不了话唠的本质。

记得那时,她对言情小说里男人对女人第一次告白女人屁颠颠答应的评价是:傻了吗?当然不能答应阿,轻易得到的谁会珍惜阿?

记忆犹新。

奈奈哭着进门,哭着洗脸刷牙,哭着敲开小陈的门,带着皱巴巴的脸钻到小陈的被窝里,强烈要求和担心一晚上的小陈开个卧谈会。

为什么找小陈?理由其实很简单。

奈奈没有朋友。初中的时候班上一个很帅的男生喜欢自己,除了每天一封情书还会在生日聚会上对她说着暧昧心跳的话,她很害怕,却又甜蜜蜜的,她以为那是一种一生一世的许诺,即使她没有回应,他也会永永远远的爱下去。

结果,在三个月以后的放学路上,在学校旁的胡同里,她亲眼看见那个男孩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吻,那个好朋友,是她把自己喜欢他的心事都告诉过的人。

他们很甜,她很冷。

然后默默的走开,回到家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

高中时,她喜欢上一个男生,小纸条满天飞,甚至还会因为他无意中说的希望奈奈能送他一个自己手手做的风铃,而不辞辛苦的去学着做,在被针扎了无数次后一个很可爱的风铃做好的那一天,她把心也藏在书包里一起带到学校,却在上课时听见老师点名批评,说,班里有两个人在早恋,在放学后的马路上手挽手的逛街,一个是风铃所属的人,一个是奈奈的好朋友。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奈奈对好朋友这个名词很敏感,对被男人告白更敏感。她初中和高中那些年几乎一直在怀疑中度过,直到大学遇见了吕毅。吕毅追求的姿态很高调,越是高调奈奈越是后退,而室友们的加油呐喊声让奈奈更是不敢向前迈进一步。

直到,吕毅做了一件事,她才颤巍巍的把手伸出去,这一伸再也有去无回。

“他干什么了?”小陈皱眉问。

奈奈双眼黯然,想了一会儿说:“学生会开座谈会,桌子上有花生,他把花生壳剥开,把里面的花生粒揉碎了红衣,又把白生生的花生递给我。他说:你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就这么感动了?”小陈二话不说,先翻了一个白眼给奈奈。

“是阿,就这么感动了。”奈奈回忆完往事有点叹息。

她想,她终于找到今晚那么情绪失控的原因了。她可以为吕毅小小的细节感动,但却被雷劲的告白吓缩了手脚,生怕自己再度成为炮灰,在已经无数次成为炮灰的基础上。

他施舍的态度让她没有安全感。那语气分明就是,你也是离婚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将就凑合一下,你也别嫌弃,我也别嫌弃你,刚好。

是的,就是这样。

离婚是天打雷劈的事吗?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被他轻贱?

“奈奈姐,我觉得你心防太重。也许人家不是这么想的,这男人和女人吧通常都想不到一起去的。”小陈诚恳的说。

奈奈摸摸她的头发,缄默不语。小陈还小,不知道离异以后女人的心自然会结成一层痂,那是被男人伤过的痂,即使女人平时生活再怎样开朗,这层痂都不会顺利脱落恢复从前的柔嫩,它用来保护曾经受伤的地方,直到会有人可以轻轻剥开它。

可惜,雷公不是那个人。

是的,他不是。

旭都国际里酒气烟气揉成一片。窗外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不停的打在几个人的身上,呈着颓败的暧昧。

至从四个人被雷劲招回来以后,半天都没吱声,看着四周残败的东西,和桌子上的五杯伏尔加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茫然。

许瑞阳瞥了一眼雷劲阴沉的面容,二话没说直接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说吧,劲哥,有事咱们兄弟们一起扛。”

洪高远也不和许瑞阳抬杠了,端起靠近自己那杯也一口气喝光:“放心,兄弟永远都是兄弟,无论什么事都一起来。”

老五老七符合自己各自的身份,喝起酒来自然是慢条斯理的,但也坚定的表示定会追随到底。

雷劲端起酒杯,凝视了半晌苦笑了一下:“我想是我的的问题。”

许瑞阳立即站起来:“劲哥,你身体怎么了?”

老七直接就要打电话给手下:“劲哥,别相信那些庸医,我让手下从美国绑个专家回来,你说,你是哪方面的?”

“你们都冷静点,听劲哥说完,我觉得应该是雷子那边的事,大哥没事,司法界有我呢,上次被追查是我的疏忽,你看这几天是不是没有一点屁事儿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能通到天上去。”老五一向自诩专业人士,横跨几个行业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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