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9)

毕竟,现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绝望。

走出婚姻,也许还有有更精彩的东西在前面不远处等着她。

“劲哥,你找我?”老七正架着斯文眼镜和手下女艺人调情,听见雷劲的声音立刻凛住脸色,一本正经推开大腿上的女人躬身问。

“你那里还有什么样的女人?”雷劲端着酒对面前发嗲的女人怒目而视。

老七立刻说:“劲哥,怎么了?这个狂野的你不喜欢?那,我给你换个温柔的吧,绝对的贤妻良母型。丫小嘴甜不说,照顾人更是一把抓。”

雷劲把手里的威士忌一口喝干说:“行,让她立刻过来。如果这个还那么烂的话,我要考虑一下你那个文化公司是不是该换老总了。”

“劲哥,你忒挑了。你面前那个是马兰西亚小姐第一名,李家小开来北京的时候我都没舍得给他。”老七呵呵赔笑。

“你还不如给他了,这样的货色以后不用给我留了。”雷劲朝那个女人摆摆手,直接撵人。

“好,我让这个马上过去,丫可精神呢。”

雷劲又倒了一杯酒,打开电视,在频繁换台时手无意识的靠近鼻子,忽然有点幽幽的香气从手背传来。

他身子一僵,察觉不好,自己竟然有点怀念那个西红柿脸,还有那泫然欲滴的眼泪。

她和他睡过的女人统统不一样,虽然很笨,但是腰上的皮肤很细腻,白嫩嫩的,还有诱人的奶香味儿。

雷劲一把拽过电话,带着无名火按给老七,“叫那个女人不用来了,我睡了。”

“劲哥,才九点,我已经让下面的人送她了,快着呢,十五分钟肯定到。”老七怕是自己动作太慢惹怒了老大,赶紧解释。

“我说我自己睡。”雷劲的怒气达到顶峰,嘴角开始跳动。

“那……好吧,那你睡吧,劲哥,祝你好……好梦阿。”老七颤巍巍的声音做了告别,雷劲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把手机摔在床头上,关了灯。

在酒店暄软的床上来回翻了两圈,他在心底狠狠骂道,还他妈的好梦呢,该死,他现在压根就睡不着。

天打雷劈前夫登场

奈奈对钱的执著源于离婚以后,离婚前她只需要记得定时发给阿姨钱去超市买菜,去交水费电费煤气费。还记得,BOBI BROWN的柔美,还记得,CHANEL巴洛克公主的风潮,还记得,COPY CAFé的悠闲和惬意。

当然,她也记得家的感觉。暖融融的,带着小碎金的光芒照耀在眼睛里,看哪儿都是喜盈盈的爱。

那时候她根本不用想钱,更不用管从哪来的钱,所以离婚的时候也不屑去拿钱。对于她淳朴的个性,群里的姐妹毫不吝啬的赏了一个响当当的词。脑残。

脑残吗?也许吧,反正那个时候的她是以逃离的姿态跑出家门,义无反顾的没回头,反而是现在,面对煎饼摊的时候才知道真正惋惜:早知道当年还是多要点钱好了。

三万块钱不能当一辈子的靠山,她仍需努力,所以在和小陈大肆腐败以后,她又带着光荣和梦想出发了,继续在暴力小组长的蹂躏下任劳任怨,继续和小陈在组长背后讲着售楼处里的八卦。

日子还得继续,所以她仍然靠双腿走着。

亚特兰蒂斯水郡的房子不好卖。有钱人呢嫌这里位置偏僻、卫生环境差,没钱的人呢对于动辄二百多万的房子多少也有点不舍和挠头,从上次签单一个月后,奈奈的脸继续恢复菜色,到月底还是一张单子都没有。

今天又是开工资的日子,她和小陈已经商量好了,要做节约型好公民,为节约型社会贡献自己一份力量,所以,晚上就不腐败了,各自买个鸡蛋灌饼回家消停儿待着看电视得了。

收拾完卫生,是站位。几个人保持空姐的笑容站立服务,等待下一个冤大头的到来。

遥遥地,奈奈看见一个熟悉的车牌。数字根本看不清,可就是从自己窒息的呼吸来看,已经可以知道来者是谁了。

车停下来,从车门放出一个人,组长从衣着分析,迅速做出正确判断,此人是冤大头,于是嘴比脑子还快的她朝奈奈比量一个冲的姿势,说:“奈奈,你负责砸倒他。”

奈奈下意识把脸扭到一旁,假装没听见,小陈拿胳膊拐了她一下,示意一下自己雪白的牙齿。

什么意思,是要咬死他吗?还是撕扯他。

人心都不在了,咬人能换回什么呢?奈奈又开始鸵鸟催眠,还是不想理来的那个人。

此时,玻璃门自动打开,来人立即就认出已经背过大半个身的奈奈,“奈奈?”

奈奈转过头,勉强笑笑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伸出五根手指,白生生的朝他摆摆手:“是啊,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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