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散落,衣衫凌乱,他软顺的长发绪乱地披散坠下,一缕灰丝含进他的艳红的唇里,透着说不出的勾人滋味.她裸着身子被整个锁入男人的怀抱里,不可避免地被纠缠进他的乱发里,几缕调皮地挂在她的脖口,几缕妖娆地缠在她腰间,无声地述说他们昨夜有多交缠难舍,多放肆深入.
惊呼,屏息,抽搐,吟叫,痉挛.
生米煮熟饭的荒唐□记忆开始慢慢涌上头,她的手臂好酸…是因为他猴急邪恶,非要在桌边用奇怪的姿势做坏事,她为了顶住那灭顶的欢愉用力撑住方桌才导致的.
她的脖子好酸…是因为他蛮横急噪地扳过她的脑袋,执意要一边欺负她一边啃咬她导致的.
她的全身都好酸…是因为药力已过,他却依旧贪婪嗜欢不肯放过她,逼她同享床榻极乐导致的!
他真是一只淫毒蔓延的臭猴子!她喝了春药不清醒,他不知道用冷水泼她,用巴掌拍她,绑在门口吹一晚上冷风吗?有那么多君子的方法可以破解春药这种不堪一击的小东西,谁需要他多管闲事多此一举多多益善地把自己当成解药供她解毒哒?
她的清白…被糟蹋得连渣都不剩了,黄花闺女这种美妙的称谓从今天起就要与她天人永别了,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她还想做黄花闺女不想做淫娃荡妇哒.
感受到怀里的东西在躁动,齐天笙收紧了手掌把软豆腐往怀里压了压.
臀上的力道让她狐疑地向后睨,只见一只大手寡廉鲜耻地扣住她的臀瓣,霸道地往自己的方向按压.
她扭着臀儿,四下找寻自己的亵裤.找是找到了,可是那被野蛮猴子摧毁成碎布残料的小东西是一辈子也穿不回身上了.她愤愤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缩起臀儿就想从他掌心下溜走.
“恩?”感觉到手掌里的小屁股缩了水,他未睁眼,挑了挑眉.
“淫 乱又下 流的小姨娘,还喂不饱你吗?又想再来几次?”
粗哑的哼声从他薄唇流出,情 欲满满的味道让她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她僵直身体不敢造次,哪想他以为她欣然接受,淫 欲再犯,屁股上的手开始移了位,动情地在她背脊上揉弄.
“那…那个…”
“恩?”他懒懒地哼应,显然还未清醒,只是随着本能在做 爱做的事.
“我…你…”
“我们在床上很合拍.”
他兀自总结完毕俯唇凑到她跟前,耍可爱似得朝她嘟了嘟唇, “亲过来.”
那两片淘气的唇对她的诱惑力百分百,仿佛春药药力未消,她差点就要倾身贴唇上去,可转念想起他们根本没有冰释前嫌反而再结新怨,她扭开头,“不要.”
她的拒绝让他眯开一条眼缝,低睨住她暗哑地问, “起床气?”
“你压到我的衣裳了.起来.”
他眯眼,撑起手臂揉了揉乱发,庸懒魅惑地让她吒舌咬唇.身下的衣裳被她不客气地拽过去,她胡乱急冲地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那副不想多谈昨夜,撇清关系的模样把他餍足雀跃的好心情硬生生压没了.
她显然当他是呆的死的没感觉的,套上裤子,系好衫子.当着他的面做着一切逃跑的准备,顺便告诉他,她不是在闹起床气,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跟他撇清一切关系.
撇清关系?休想!
“唐豆腐…我们睡过了.”
“……”
“小爷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回头看着还光着身子一派悠闲地斜靠在床上的男人,他大喇喇的宣布让她面部一窘,臊得像块大红布.
“那…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她是对自己的清白有多不在乎?是不是昨夜碰上的人不是他,她也会毫无顾及地献身?这认知让他胃里一阵纠结,抬手就将她捞回床榻,压在枕头上重重地重复道:
“我们睡过了,还不只一次,你说怎样?”
“那只是误会!”
“哼,什么误会会误会到床上来.”
“就是我被下了春药,把你当成了解药,乱七八糟,胡搞瞎搞就到床上来了.”
“你把我当解药…哼,你把我当成解药拆吃入腹了,然后穿起衣裳就想走人是吗?”
“咦!你那种我坏人清白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反正你又没有损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损失!”她种下的瘾头谁来解决,他被喂大的胃口要找谁填补?他日后还想碰她该怎么办?这些都是损失,他大大的损失!
她正要同他理论回去,却听见楼下的街道一阵骚乱,兵士集体调动的整齐踏步声和训话声由下而上的传来.
齐天笙警觉地蹙眉,随意地套上长裤疾步闪到房门边,结实的背脊上那些刺眼的抓痕让她百口莫辩,他意识到自己背上的铁证,轻笑出声,轻掩上她的口做出禁声的手势,轻轻打开了一丝门缝朝店堂下望去.
“店家,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扎着两颗团子头的姑娘,个头不高,畏畏缩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