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出书版)(79)

“咦咦咦!奉鞭,不要这样说他啦,他已经很不可爱了,再被你一说,好象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似的.”

一听奉鞭这样大义灭主,唐三好不是滋味地抗议,话还未说完,手臂上即传来一阵钳制的隐痛.

梁幸书阴郁地睨住她.她竟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为那家伙讲话,帮那家伙护短.

一个狗腿无耻,陷害忠良,跋扈朝堂的阴险小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她这般袒护?他究竟好在哪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梁幸书没有的?是他不够那家伙阴损吗?还是他没有那家伙小人无耻?

“痛…好痛!梁公子.”

思量间,他不自觉加深了力道,直到听见三小姐忍无可忍的吃痛声,他才回过神来,怕自己伤到她,猛得松开了手.

一边的小童急忙抓住这空隙,将她一把扯向身后,赔笑哈哈道, “太傅大人,咱们失陪了,双夫人还在找唐三姨呢.王爷在书房有请.”

“唉?姐姐在找我?”

“是啦是啦,咱们快走!”

见梁大人尚在神思间,奉鞭急忙推着状况外的呆豆腐往小径声奔逃.

梁幸书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渐渐握手成拳,旋步往正厅大步前行,一名小厮候在厅前,见他来到,急忙恭身相迎,将他领向齐南王爷的书房.

他心下有疑,齐南王爷不像齐天笙,他几乎不干预政事,闲赋在家,这位闲散王爷找他何事?

带着疑惑推开屋门,他跨过门槛,只见珠幕垂帘后,燃香炉腾起袅袅香烟,一人正雅兴昂然低头在书案上提尺裱画,感到门被推开,那人也懒得说话,只是不满地抬手挥了挥,示意进门人赶紧把门关上,免得漏风进来耽误他裱画.

墨色金龙绣蟒袍,琉璃冠配上喜怒不定的性子-----齐南王爷齐如释.

梁幸书不动声色回身关上木门,也不开口,只是垂下眼帘站在一边候着.

阴暗幽闭的书房,他被晾在角落,无人看坐,无人奉茶,宛如被人无视在一边,一站就是好半晌,许久之后,幕帘之内才传来幽然的轻笑.

“梁太傅好性子,不愠不火,处事不惊,来人,看坐上茶.”

话音一落,幕帘被隐在一边的下人撩起,木门被推开,光线刺进屋内,他不适应地闭了闭眼,再睁眸,齐南王爷齐如释已然站在自己面前.

幽静沉然的气质让人有几分琢磨不透,不好不坏的笑挂在唇边,接过下人递上手的帕子,齐如释漫不经心地擦着手.

“见过王爷.”

“免礼免礼,唉?你不是和你妻室一同过来么?怎么只有你一人?”

“已派人去接她了,王爷传唤不敢怠慢,下了朝便直接先到府上.”

“呵.常听龙儿提起你,本王好奇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书生,年纪青青就被选为天子帝师,没想到梁太傅宠辱不惊,一看就像能成大事之人,不像我那犬子性格顽劣没个定性.”

一听到他提及齐天笙,梁幸书眉心深蹙,抬眼望去,他正吩咐下人把他裱好的画高挂而起.

不是万里河山壮阔图,不是青山流水意境图,竟是一副轻扫淡描的仕女图.

那女子并非绝色,高高梳起的两只团髻缠着粉带,颊色红润,双手抱膝坐在莲池边,脚儿还不成规矩地伸进池里踢起水花朵朵.

见梁幸书好奇,齐如释随性的抬手解释, “故去的一名侍妾,想来怀念,便画了下来.这团子头是不是很可爱?”

被戳到痛处,梁幸书遮掩般地挪开视线,惹来齐如释的轻笑.

“梁太傅,我那张扬跋扈的犬儿可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他微怔,不着痕迹地推辞道,“王爷说笑了,我与令公子并不相熟.”

“不熟?不熟更好,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托.”

“……”

唐三好逃了初一,可没躲过十五.

唐双彩一声令下,她还是拖着不情愿的步子跨进了正厅.

脚跟还没站稳,忽然双手被人热情的抓起,有什么东西往她怀里钻了进来.

“三表姐!你在京城逍遥得把甜儿都给忘了吧!”

“甜…甜儿?”甜腻的声音让她恍然了悟又备感不解,甜儿怎么也出现在这儿?她也是姐姐叫来王府做客的吗?

唐双彩端着架子坐在上位,抿着丰唇不发一言地喝着茶.

像许久没见的姐妹久别重逢一般,唐四甜亲切地拉着唐三好往自己身边坐,“三表姐,你怎么这样看着甜儿,好生分啊.”

“不…我,我们…”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在西余因为妹夫和大姨子的丑事算是不欢而散吧?再见面就算冰释前嫌也不该如此热络啊.

唐四甜见她嗔目结舌不能反应,故意甜甜一笑,“三表姐,你一时糊涂勾引我夫婿的事,甜儿已经不计较了,毕竟我们是好姐妹嘛.”

“……”这…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唐双彩一听这刺耳的话, “啪”搁下茶盏,轻开檀口, “甜儿,既是夫妻为何只见你孤单单的前往,妹夫可是公务繁忙,无暇顾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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