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碰到依靠,她再难抑制,放肆地揽住他的肩头哇哇出声.
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在他胸口窜动,从未听过女人在他面前哭着说她被另一个男人伤得有多痛,她有多喜欢另一个男人,他很难说清楚这是什么感受,只当是最简单的安慰抬手拍拍她颤颤发抖的头,眸儿一斜,睨向虚掩的门外.
好半晌,白龙马从唐三好的房里踱步出来,侧目一抬,就见一道银红的身影斜倚着门阴郁地盯住自己胸口大片湿漉的痕迹.
他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胸口的痕迹,并不在乎齐天笙是否会看见.
三姑娘是趴在他胸口哭了.烦躁么?嫉妒么?这可是他亲自拜托的,有种就别怕被人丢枕头,砸被子赶出来,自己进去见她啊?
不过他怕的应该不是枕头和被子,而是那五个字吧.
“她还好吗?”齐天笙不自在地开口.
“我以为你都听见了?”
“……”
“若是没有,我可以重复给你听.”简单的五个字而已.
“……”
“她放弃你了.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3=看在我如此勤奋更新的份上,虽然是虐虐的情节,但是也请大家淡定地看完
如果实在不爽要砸某樱,请用鲜发将某樱砸的脑袋开花,阿门~~~
看来只有虐你们的爱才会爆发哦,恩哼~~~
我是来修改文的某樱~~伪更不是罪过。。。阿门~
第三十五章
不知道.
同住一屋檐下的人,他可以几天也见不着她.
如果无论他多准点回家吃饭,饭桌上永远少一个人.
如果无论他多老实地守在书房里,敲门进来的永远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
如果无论他多晚到房间,桌上再也不会多出一桌冷掉的饭菜.
如果这些都是证据,有机可寻,那他大概真的被放弃了吧.
被人从心头一脚踢下来的滋味,是这样的.他尝到了.
“九千岁,你和唐三姨搞什么?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玩起向左走,向右走啊?”
“世子爷,你这次真的惹到唐三姨了吧?还好她没有迁怒到咱们俩,昨天还同我和奉鞭笑呢.”
她和所有人打招呼,独独漏掉他.
她和所有人一如往昔,独独排开他.
她和所有人笑着说“好好好”,独独把他遗忘到角落里生灰长尘.
“她不过是寄住在你家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她?”
白龙马的讪笑还在他耳朵回荡,只消这一句话,他连把她揪来问清楚的借口都没了.
他不想承认失落,更不想承认非她不可,他不能开口去问,会弱掉,会没气势,在她决定要放弃他的时候,他回头去找她?算什么?证明自己比较离不开她,证明自己比较孬种,证明自己在乎她比较多,有用吗?
只会让自己像个死缠烂打,没品没格的无赖吧?
在她面前,连最后一丝风度都耗尽,只会让她庆幸早点认清了他,不会后悔,更不会想要回头.
他不要!
绝对不要.
“九千岁!不好了不好了!”
侍剑慌张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齐天笙的书房.
最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情况还能差到如何?他翻着太皇太后的密折,坐在椅子上没起身.
侍剑推门而入,喘气不已, “你还坐在这里看什么折子啦,唐三姨在收拾行囊准备回西余哩.”
“你说什么?!”他霍得站起身.
“恩恩,就这一两天动身,马车都雇好了.”
她要走?回西余?
这样无视他,还觉得不够,非要撤出有他存在的势力范围才显示她放弃得够潇洒够决然吗?
他缓缓地坐回原位,强逼自己留在原地.
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女人想要走不就是想要人留吗?以为他会追出去,抱着她大腿哭哭啼啼吗?神经病!他偏不要如她的意,要走就快点走!反正他也没多期待她能一直待在一个牲口混蛋臭猴子的身边.
我…我以为他会喜欢小猴子,我以为他不讨厌小孩,我以为我已经特别到能和他一起看红叶发疯了,我以为他没有再那么想我.
紧箍咒般的话语缠得他脑袋都眩晕,如果把话说清楚会不会好一点,也许顺手留留她,她目的达到就不会再同他闹别扭了,他气恼自己竟这么不争气,忿忿地把折子砸在桌案上,再也坐不住,疾步往她的院落走去.
推开她虚掩的房门,她正背对自己在房间里收拾着行囊,整理好的包袱搁在桌上,眼前快要人去楼空的景象让他蹙眉眯眼.
听到门被轻推开的声音,唐三好没回头,只以为是帮自己收拾行囊的丫头,张口就道, “小翠,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那几件兜儿别给我塞进去,我不要了,就搁在这柜子里.”
顺着她抬手指去的方向,他瞧见几件眼熟的肚兜儿挂在敞开的空木柜门上,无人问津.
那是他特意带她去买的小兜儿,连做她行李的资格都没有,被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