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秘老公(58)

程知谨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傅绍白明了傅清玲已经来过,纪泽鹏是想探探他死没死。他继续说:“我父母出事那年,傅氏股价大跌已经到破产边缘。纪泽鹏却只用一年时间力挽狂澜不但保住傅氏还让傅氏一跃成为商界龙头,不犯法不做假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我不能让他毁了我祖辈几世心血。”

程知谨依旧平静,不说话。

“我父母出事不是意外,我要查清楚真相。”他说完了。

“我在你的计划里充当什么作用?”程知谨直接问他,指节掐得泛白。

换傅绍白沉默,窗外远处天边有乌云聚积黑压压的像是要塌下来。傅绍白被子下的手收紧,手心的薄纸片割得掌心生疼,“我要查纪泽鹏但是不能做得太明显,我需要合理又不会被轻易拆穿的身份,刚好纪蔓抢了你男人。”

程知谨起身,一步一步恐惧后退,“所以,从我误上你的车那一刻起,你就在算计我?”

窗外闷雷阵阵,空气中的湿气拥堵而来,暴风雨要来谁也挡不住。

傅绍白觉得伤口很痛,大概是麻药时效过了,痛得额角逼出冷汗,“不是。学校门口的闹剧是我一手主导,我算好了时间让出租车司机经过那条路。”

程知谨后退抵到墙根,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嘴唇因愤怒而颤抖,“难怪,你一定要我去纪家闹婚礼,难怪你说只要我嫁你会让背叛我的人跪在脚下……你太可怕了。”

傅绍白捂着伤口下床刚醒还很虚弱,他举起手上的戒指,“我娶你是真心。”

程知谨嗤笑,“真心?你的心太可怕。”她使劲拔无名指上的婚戒,刮伤了都不觉痛,因为心比身体更痛。

“程知谨!”傅绍白扼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不要伤害自己。”

程知谨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戒指摘下来,“你的戒指,你的谎言全都还给你。”她什么都不想再听,眼泪已经盈眶盯着他,“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猎物落套了?你进ru我的时候会有快感吗?哦,我忘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不爱也可以做,当是招ji了。”

“程知谨,你住口!”傅绍白撑着墙壁,气息喘急。

“我不想再见到你,放手。”戒指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刺耳铿锵声,傅绍白不放,她卯足劲甩开他,他轻易就倒在地上。她没有回头,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好似逃离了就不会那么痛。

雨终于落下来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傅绍白放弃挣扎就那样躺在地上冰凉入心,这大概就是报应吧,一心算计别人却把自己算计进去。他向她坦白了,却隐匿了最重要的部分,他给自己埋下了一颗更大的炸弹,因为他别无选择。刚才他握在手心的纸片是一个蒙着口脸的医生递给他:程明声贺谨在我们手上,没有拿到东西之前绝对不能让程知谨知道实情,否则前功尽弃后果自负。

情是剧毒,能腐蚀掉人心上最坚硬的铠甲,脆弱暴光。从此他有了弱点不再战无不胜,他会流血会痛,会害怕,害怕失去。

萧岩就去抽烟区抽了一只烟的功夫,“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赶紧扶傅绍白回床上,傅绍白摇摇头,“外面雨太大你去看着她,应该没走远。”

“女人不能这样惯,你这身伤还不能表清白吗。”说到底男人都是帮男人。

“苏清宁对你做的事够你手刃了她,你是怎么惯她的?”傅绍白反问。

萧岩无言以对,每个人都有软肋,谁也别笑谁。

“得,我去。”

暴雨铺天盖地鞭子似的抽在人身上,行人匆匆踩碎地上水洼都抢着屋檐逼雨,车辆都被大雨逼停在路边。只有程知谨腿上有伤走不快也跑不得游魂般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雨太大,红绿灯都几乎看不清,程知谨踩上斑马线,转弯的车急刹住,程知谨倒在车前。司机下车伞也顾不上撑,似对着后车厢的人说了句撞到人了。后车厢门打开司机赶紧撑伞,蒋锦业从车上下来,“程知谨?”雨中看不真切,他走近,程知谨全身湿透除了腿上打着绷带无明显伤痕应该是吓晕了。蒋锦业倾身抱她起来衣服湿了大半,司机惊讶又不敢多话尽职尽责撑好伞。

萧岩来晚了一步,只看见蒋锦业抱程知谨上车消失雨幕中。

程知谨高烧不退,蒋锦业今天行程全推掉,家庭医生来给挂了针水又给她的腿换药缠上干燥绷带。医生嘱咐要不停给她喂水,蒋锦业没让阿姨照顾脱掉外套亲自守着。

程知谨烧得迷迷糊糊说了许多胡话,蒋锦业倾近听不清楚皱着眉头探她额头,还烫。程知谨脸在他手背蹭一蹭迷迷糊糊喊爸爸。蒋锦业笑了,蒋晴生病的时候可不这样软软喊爸爸,他也没想过把她当成是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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