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还能爱谁(124)

想起这句话,一下子信心倍增,勇气一下子提到了胸口,当下决定,这就回去,拿了焦尾!当着索阁那厮的面,大大方方的拿走!她就不信了,索阁能拿她怎样!

主意一定,脚下一转,又折了回去。

话说,索阁这时还在竹亭里,玩味的欣赏着田惜日留下的面具。忽然发现,一个应该早已离去的人又意外的折了回来。

他抬头一路注视着根本无视他存在,大大方方,昂首阔步的女子一直走到“焦尾”面前,亲眼看见女子伸出双手抱起了“焦尾”,然后再继续无视他,大大方方,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竹亭……

整个过程……他完全就是个旁观者。

这也太……

他站起身,刚要出声,就见走到他面前的女子突然一侧头,对他吐出了长长的舌头……一转头又若无其事昂首挺胸的走了。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方才收回目光,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恐怖的面具……眼前再次浮现她临走时做的鬼脸……一抹笑容落在嘴角。

田惜日满足的抱着焦尾离开,一路上,马车颠簸,每颠一下,她就乐一下。想起刚刚索阁瞪大眼睛的惊怔模样,她就一个乐啊。终于啊,她终于还是扬眉吐气一次了。

只是,一想起春风十里香……唉……三天……她这三天注定要捂着鼻子过日子了。

回到明郡王府见到田双,田双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她本已平静的心再起波澜,不,不是波澜而是飓风!她恨索阁,她恨索阁!她无法不恨索阁,她真是恨死索阁了!

话说,那日当田双知道小姐不小心中了“春风十里香”后,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惜日。

惜日挥挥手,潇洒笑道:“不用担心,小双子,不就三天嘛,很快就过去了。”

田双却苦了一张脸,虚弱道:“公子,你记错了吧,谁说是三天的?”

惜日头皮一麻,小心问道:“那是几天。”

田双深深一叹,无奈道:“春风十里香,自然是十天。”

啊?!

十天,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辛苦瞒了两日,便再难瞒下去了。她一天一天的消瘦和虚弱下去,以三哥的精明,早已看出她有不妥,本要叫大夫来看,但被她拒绝了。她不能再住在明郡王府里,否则她的异状迟早要被三哥发现。

本来前一阵子三哥也曾说想去京郊别院修养,但因朝廷出了大事,三哥这才带病上朝。三哥的伤势并未痊愈,每日仍要进药,但因事出紧急,皇上虽体恤三哥,但仍需三哥亲自处理这件事。

听说是中秋过后,本要送粮入京的江南漕运出了乱子,江南一带是鱼米之乡,田赋征缴比其他地方要高,也一向是京师和北方军民主要的粮食来源,每年朝廷征收的田赋都要经过漕运押送至京城和北方,今年却出了乱子,事出突然,皇上当夜急叫三哥进宫商议处理此事。

前几年一直是三哥负责督办漕运,所以这几日三哥即使带伤也要进宫上朝,而京郊养伤一事也只有延后了。

细算起来,她住进明郡王府已有一段时间,原本住进来是因为怕那帮山贼的漏网之鱼发现她的身份,杀了她为张归一报仇,但如今风平浪静的,也不见出什么事,大哥禧恩一直在追查那些山贼的下落,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三哥的伤势已经在恢复阶段,中秋之后,也可以上朝处事议事了,显然已无大碍,她也渐渐放心了。

所以,惜日想寻个机会与三哥说明,搬回老宅去住。

她向三哥提出之后,三哥再三挽留,但她执意要走,因那些山贼流寇至今尚未抓住,三哥担心她的安危,提出两点要求,她无奈妥协,第一,答应三哥派人看守她的住处,第二,保证每日都要来明郡王府报道一次,三哥这才允她去了。

她真想骗三哥说要回苏州老家,但终究忍住。既然决定在不久之后向三哥坦白一切欺骗,还是不要再欺骗三哥了,否则,欺骗的越多,今后将越难取得三哥的原谅。想想,还是罢了。

每日都要来明郡王府报道,对她来说,这几日着实有些困难。果然,她的异状在第三天,三哥就发现了。三哥当即请来大夫,为她诊治,她虽不愿,却因三哥的阴冷而吓到,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三哥,迫于无奈,大夫还是为她探了脉,如她所料,在三哥冷冷的注视下,满头大汗的大夫诊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哥因此而大怒,甚至流露出森冷杀意,斥其为庸医,命人杖责大夫,大夫吓得跪在地上只知道告罪求饶,她急忙为其求情,甚至指天发誓说自己没事,绝对过几天就好,三哥的神情才有所缓解。不过,终究还是把那个无辜的大夫轰出府去。惜日终于暗出口气,幸好被吓坏的大夫没有机会当着三哥的面说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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