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1155)

今晚宴会,耶律家族肯定会来,所以她高调出场,引起耶律胜武的注意和试探。两人往河边去的时候,耶律胜武固然心中窃喜,她又何尝不暗暗得意——耶律祁了解耶律胜武的手段,在这种场合,只有在河边bī供最合适,万一被人发现,可以推说有人落水在救。所以耶律祁早早埋伏在水底,就等着耶律胜武在河边bī供景横波。

耶律胜武抓住的景横波的长发,是她事先粘在头顶的假发,她入水后,便卸掉假发,叼上耶律祁准备好的麦管游开,耶律祁则顶替上她,两人衔接的速度极快,耶律胜武陶醉在刑讯bī供的快感里,手又按在水下,感觉稍微迟钝,自然不能察觉。

景横波搓了几下手,忽然觉得不对,她举起双掌,看见掌心簌簌落了几点冰雪。

她呆了呆,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特别冷——当初她从宫胤体内吸走乱窜的yīn寒真气,看似平复,其实在身体里留下了隐患,当她接触这冬日冰寒的湖水时,体内蛰伏的yīn寒真气便发作了。

“你觉得怎样?我们得赶紧走,耶律家族还有其余人在这里……”耶律祁走到她身边,yù待将大氅披在她身上,一眼看见她脸色,霍然住口,立即蹲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景横波想缩手,但手掌已经僵硬不听使唤,耶律祁低头看见指掌间冰雪,脸色立即变了。

他一把打横抄起她,便要走,景横波在他怀中挣扎,“不……不……”

“听话。”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找个地方给你驱寒,你这寒气十分凶猛,一旦浸体,怕会留下隐患。”

“这样子……怎么出出出得得去去……”景横波浑身发抖,口齿不清地道,“何何何况况……我还要要要……药药……”

耶律祁低头看着她,只这片刻,她已经冻得浑身冰寒,脸色青白,连唇都毫无血色。

耶律祁只觉心头掠过一丝痛意,似心上忽然被冬风chuī裂罅隙。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答应景横波的计划,让她以身作饵,诱杀耶律胜武。

早知道她不能受寒,他宁可自己和耶律胜武面对面搏杀,绝不愿为求稳妥,伤她健康。

“出去我自有办法。”他语气微微发硬,这怒气却不是对她,是对自己。

他用耶律胜武的大氅,紧紧裹住她的身体,快步向外走,景横波却双脚拖在地上,不住往后赖,“别……别。”

耶律祁停住脚,皱眉看她。不明白她坚持什么。

“药……药……”景横波道,“我有用。”

对上她执拗,微微祈求的眼神,他心中忽然一震。

这药,不是为她自己,是为了宫胤吧?

为了等会儿售卖会上可能出现的,对宫胤有用的药,她宁可寒气侵体,也不愿离开。

她的深qíng,不在张扬中,却在执拗里。

耶律祁闭了闭眼睛。

心间不知是酸是苦是涩是无奈,诸般滋味杂陈,逆流而上,涌在喉间。这一刻,他嫉妒那个不在此地,却依旧令她全心挂怀的男人。

片刻后他睁开眼,眼底依旧幽幽深邃的平静。

“好。”他道,“不过……”他忽然邪邪一笑,“恕我唐突了。”

景横波瞪大眼睛,看着他放下她,用大氅将她裹住,然后伸手进大氅,手指一阵灵巧拨动,再然后……

她的复杂宫廷长裙,忽然就从大氅下扔了出去。

景横波呆呆地想,这货脱衣服好熟练哦……

“这件衣服不够贴身。”耶律祁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闲闲解释一句,顺手扯下自己贴身的丝缎内衣,用内力烘gān,再将手探入大氅内。

景横波要躲——她里头只有自制的贴身内衣!

耶律祁把住她的肩头,淡淡说句,“要么走,要么现在驱寒。”景横波便不动了。

好在耶律祁算是君子,他手上包了gān净的布,伸入大氅中,隔着薄薄一件里衣,先将她身上水擦gān,随即一阵猛搓,景横波立即觉得浑身快要僵硬的筋骨,开始慢慢松散起来。

“本来要以药物辅助内力给你驱寒。”耶律祁半跪在地上,一边大力揉搓她,手法很灵活地按过她所有关节和xué道,一边给她解释,“但现在你不肯出去,我的内力也不是阳刚真火真气,只能先给你活血,避免关节受伤留下病症。”

“耶律祁……”景横波怔怔地道,“你除了生孩子不能,还有什么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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