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1680)

宫胤不知道东迟,但也不妨碍他不动声色地答:“没看住,忽然跑了。”

“可是怀疑了什么?”天罗将领深深皱起眉头。

“依我看,里头这女人才最要紧。”宫胤从容地道,“观察了这许久,应该和她有关。”

他久掌大权,jīng擅人心,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这句话什么qíng况都能套得上。果然天罗将领点点头,道:“上头也是这意思,那就先把她带回去,东迟跑不掉的,我留一队人搜寻就是。这女人怎么了?先前我们故意放她一马,并没有伤她,如何忽然晕了?”

“出来呼救的时候落下山崖,想来无大碍。只是撞着了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宫胤淡淡道,“将军准备走了吗?这岛上还有外人在呢,如何处置。”

“是了,岛上是有别人在。一个是左丘默,还有一个,我不确定是谁。”那将领道,“先前在鬼院里,有人cao纵尸首袭击我等,左丘默应该没有这等本事,你在岛上这许久,可知道是谁?”

宫胤心中微微一定,景横波没事。

“哦。说来奇怪,”他道,“这人是前不久来岛中求医者,据说染了时疫,平日里紧紧捂住头脸,为了预防传染,吃住都和我们远远隔开,我至今不知来历。只是奉劝将军,还是不要理会此人的好。”

“怎么说?”

“此人出身似乎十分诡异,在下亲眼看见过她夜半在岛上徘徊,所经之处,万物飞舞,糙木皆亡,只怕是个不能接触的毒人……”宫胤的语调冷冷森森,也似带着几分血腥月光的寒气。

那将领听着这语调,脸色微微一变,眼前飘过先前那尸首横行的诡异一幕,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只是天xing桀骜,并不肯服输,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忽见耶律祁被士兵推搡着出来,听见最后一句,耶律祁笑道:“哪有此事,那人不过是一点风寒罢了,已经快好了,在本大夫手下,难道还有治不好的病吗。”

他笑得得意洋洋,宛然就是裘锦风占上风时的神态,眼神却闪烁着诡谲的光。那将领一见,冷笑一声道:“裘大夫好深的心机!故意这么说,是想骗我们兄弟去和那毒人斗一斗,好染上重病全军覆没吗!”说完也不理耶律祁,转头吩咐属下道,“留下一支小队搜寻东迟便行,其余人立即随我离开,传令下去,如果遇见行踪飘忽,善于cao纵物事者,万万不可靠近!”

“是!”

躺在担架上的裘锦风,看看耶律祁宫胤,再看看那个一脸得色自以为睿智的将领,悄悄对天翻了个白眼。

哎,浮水军队,遇上这么一对配合起来天衣无fèng的jian人,能活着看几天太阳呢?

……

景横波风驰电掣般闪到岛东头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行人,上了岛边的船。

一大群军士,中间似乎还押着人,但隔得远,看不清楚。她毕竟来迟了一步,对方接应的船只已来,眼看着那群人都上了船,船已经开启,要追已经来不及。

她站直身子,想要看清楚宫胤和耶律祁到底在不在里面,有没有受到伤害,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一只担架,这令她更紧张,整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忽然有人厉喝道:“谁!”

景横波侧头,看见侧面冲来一队士兵,就着大亮的天色,看清楚是天罗军。

她想也不想,手一挥,一大波碎枝乱叶就劈头盖脸冲那些人抽下去。

随即她做好了作战或者闪的准备,谁知道那些人一看有东西悬空落下,顿时脸色大变,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脸色如同见鬼。

景横波眼看那些人不战而逃,也似见鬼一般呆住。天罗军据东迟说颇为jīng锐彪悍,怎么会几片叶子就给吓跑了?

她当然不知道宫胤耶律祁自己被俘虏了,还不忘帮她去除障碍,此时天罗军士兵哪里敢和她对战,生怕染上瘟疫,在这个时代,瘟疫这东西,比恶魔还可怕。

景横波怔怔地看着那些人跑远,再看看那大船,已经驶离了湖心岛,她咬咬牙,先到裘锦风那里看了下,只看见一地láng藉,密室大门开着,架子上很明显被人收走了很多东西,屋子正中有个铺着白布的台子,台子边的银盘里,散乱着很多jīng巧的器械,似乎用酒煮过,有浓烈的酒气,旁边有不少gān净白布,而在地下一个筐里,则是一大筐血迹斑斑的白布,景横波将筐子翻了翻,脸色就变了。

她在这筐里,看见自己以为这辈子绝对不可能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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