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自燃(38)

回到客房,贺佳言看见陆捷正单手铺着chuáng单,听见脚步声,陆捷也没回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才说:“行了,剩下的我来铺吧。”

陆捷这才回头,眼睛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那件睡袍确实很不适合,他买的睡袍那长度直到膝盖下一点的地方,贺佳言穿上差不多就到脚踝的位置了。袖子也被折起几层,袖口太宽,越发显得她的手腕纤细,视线上移至睡袍的前襟时,他自觉地挪开眼睛。

他的神qíng冷淡,目光却有几分炽热,贺佳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于是过去夺过chuáng单,继续陆捷刚才的动作。陆捷还没有回房间,她便问:“刚才吃药了没?”

陆捷懒得得说话,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伤口还疼吗?不疼的话,止疼药可以停掉,那药很伤胃。”贺佳言提醒他。

陆捷想起了什么,突然觉得难受,gān脆就不说话了。

贺佳言倒喜欢他这样的冷bào力,他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总比跟自己不清不楚要好。如此一来,她不会尴尬,更不会有负担。

他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贺佳言没有把他赶走的资格,于是就随便扯了个话题跟他聊天,缓和气氛:“这几天你都不用上课吗?还是跟找其他老师代课了?”

“我找院里的老师帮忙了,这周暂时不回学校上课。”陆捷回答。

想起后天就周六了,贺佳言问:“你找了哪个老师代我们的课?”

陆捷说:“佘教授。”

“不认识。”贺佳言说。

“这周的课,我帮你上吧。”贺佳言的手顿了一下,陆捷立即补充,“我已经做好课件了,用不了怪可惜的。”

“那好吧,明天你把佘教授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跟他请个假。”贺佳言答应下来。

贺佳言利索地把chuáng铺整理好,在展开丝被的时候,放在chuáng边的枕头被甩到地上。她“诶”了一声,撑着chuáng俯身把它捡起。

俯身的时候,睡袍的领口因她的动作而敞开,陆捷就站在chuáng尾,看到半边jīng致的锁骨以及大片luǒ-露的肌肤时,他喉咙一紧,下颚的线条也僵硬起来。

贺佳言随手把枕头扔到chuáng上,正想着用什么方式下逐客令,陆捷突然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客房。陆捷这番举动让她感到莫名其妙,余光扫过自己的稍稍滑开的领口时,她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第二十一章

睡前贺佳言把手机设定的闹铃关闭了,第二天睡到将近九点才起chuáng。她换好衣服准备到厨房做早餐,走到客厅时发现陆捷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膝上放着笔记本,此际正皱着眉盯着屏幕。

“早呀。”陆捷说。

“早。”贺佳言应了声,接着就厨房,把冰箱里的速食水饺煮了。

她没有控制好火候,水饺煮得很烂,一夹起来,水饺皮就散开了。幸好陆捷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吃完。

吃完早餐,陆捷又重新坐到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皱眉。贺佳言生怕打扰到他,收拾碗筷的时候都放慢了动作。

冰箱没有多余食材,贺佳言从厨房出来就对陆捷说:“我去一趟超市。”

闻言,陆捷抬头:“我跟你一起去吧。”

像陆捷这样的大忙人,无时无刻都有一大堆任务等待着他,贺佳言怎么敢劳烦他跟自己去超市。她对陆捷说:“你忙吧,我一个人去就好。”

陆捷没有理会她,径直地走进卧室换衣服。换到一半,他又把贺佳言叫进去帮忙了。

贺佳言先回自己公寓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她让陆捷在车里等着,陆捷说车里太闷,于是他俩都上去了。不久前,他们才在这里闹得很不愉快,因而这一路都没说话。

进门以后,贺佳言回卧室收拾,陆捷没事gān,她就吩咐他:“帮我浇花吧。”

陆捷推开阳台的门,花几上放着好几盆不知名的花花糙糙。念大学的时候,贺佳言就很喜欢摆弄这些小盆栽,也经常缠着他去逛花鸟市场买这些玩意儿。同龄的女孩子,一般喜欢养养宠物狗、逗逗小花猫,但她就入迷般地打理各式各样的植物。他曾问过原因,贺佳言告诉他,小宠物的寿命太短了,要是某天它们不在,她会像失去同伴一样伤心,所以她只养花糙,不养宠物。

冬季的北风gān凛,泥土确实有点gān,陆捷把水装进浇花喷壶,逐盆逐盆地浇水。

贺佳言走出阳台的时候,陆捷正弯着腰观察一朵开得灿烂的山茶花。看着看着,他突然伸手碰了碰明huáng色的花蕊,接着那粉嫩嫩的花瓣就掉了几片。还没来得及将手收回,他就听见身后传来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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