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馋(19)

没过多久,阮氏果然遭到来自多方势力的恶意攻击,就算聂敬川事先提醒过阮树德,但敌暗我明,终究是防不胜防。

抗衡了数月之久,阮氏的资金链开始断裂,银行见形势不对,迟迟都不肯放款。阮树德无计可施,在好友的鼓动下,他竟孤注一掷,将手头上所有动产及不动产拿去豪赌。最终的结果自然惨烈,他不仅输掉全副身家,还欠下大笔赌债,差点命送赌场。

由于消息封锁得比较紧,聂敬川也是后来才得知这件事,他试图动用家族力量去帮助阮家渡过难关,不料却遭到百般阻挠。自那时起,他才真正意识到,权力与地位到底有多么重要。

在这个念头的鞭策下,聂敬川用了短短几年,就把那位劣迹斑斑的生父拉了下来,取而代之。

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聂敬川已经不太想回望,如今回到这座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阮家夫妇待他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得知他的住所刚装修好,就邀请他到家里暂住。

“会不会不太方便?”对于这个提议,聂敬川并不排斥。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孙巧巧说。

阮树德也附和:“反正棠棠也经常不回来,家里怪冷清的。”

提到阮惜棠,聂敬川便望向她:“棠棠已经交男朋友了吧?”

阮惜棠笑容一僵,幸好她母亲习惯性地抱怨,抢先一步说:“她呀,老不肯正正经经谈恋爱,之前给她介绍男孩子,她老是搪塞我,后来被我说怕了,干脆就不回家。”

“是吗?”聂敬川笑道,“前段日子才在报纸上看到她呢。”

阮惜棠小小地吃了一惊:“你居然看娱乐版,还认出我了?”

聂敬川表情严肃地说:“差点不认得了,毕竟棠棠现在更漂亮了。”

阮家夫妇都笑了,只有阮惜棠低着头,脸蛋有点红。

聂敬川很快就在这座城市安顿下来,他住在早已打点好的房子,并没有打扰阮家。

正式到公司任职那天,他邀请了阮家夫妇和阮惜棠过去参观。

事前阮惜棠没有特地了解过聂家的背景,而聂敬川从不摆显自己的家底,走进那座气势恢宏的办公大楼,她才惊觉资本家的世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聂家最初是靠建筑业发家的,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涉足的行业变得十分多样化,其中专攻的还是一直势头不减的房地产。

据阮惜棠所知,萧勤貌似也很有兴趣在房产行业大展拳脚,前段日子,他才投了北郊的一块地皮,因价格刷新了记录,那地皮还被媒体冠上了“地王”的称号。

难得阮家两位长辈赏脸,聂敬川自然要领着他们四周走走,阮惜棠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欣赏这里独特的装修风格。

萧勤打来电话时,阮树德正说着他对楼价的看法。看见显示屏上的名字,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跟他们拉开些许距离,她才接听。

“在哪里?”他问。

顿了半秒,阮惜棠还是实话实说:“聂世大厦。”

萧勤没有多问,只说:“我过去接你,大约半小时以后到。”

阮惜棠连忙拒绝:“太麻烦了,还是我过去吧,你在哪里?”

“我在你的公寓。”萧勤硬邦邦地吩咐,“你马上回来。”

阮惜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她迷惘地拿着手机,聂敬川就问:“怎么,有要紧的事吗?”

她点了点头,而后对父母说:“物业打来电话说,我停在车库的车被人蹭了,我得回去看看。”

阮树德皱眉,“现在?晚饭还没吃呢。”

他们约好要到一家老字号餐馆为聂敬川的就任庆祝,聂敬川倒善解人意,他说:“没关系,下回吃也是一样的。”

阮惜棠满腔歉意,而聂敬川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还叫来司机送她回去。

父母回来以后,阮惜棠经受不住两位长辈的叨念,大多时间都留在家里。她明白萧勤怎么会往她的公寓跑,还未想出个结果,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在电话里头,萧勤的语气貌似不怎么好,她没有耽搁,下车以后就立即奔向电梯。

开门的瞬间,阮惜棠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的。只见沈则钦一身狼狈地跌坐在地板,脸上挂了彩,在旁给他处理伤口的是沉着脸的杨慧慧,两人知道她进来都没有动作,彷佛当她不存在。

走进屋里,阮惜棠才发现这里似乎遭受了一场浩劫。茶几歪扭,沙发移位,原本摆放得整齐的抱枕滚到角落,就连她的小盆栽,也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了。

当萧勤从浴室出来,阮惜棠更加吃惊,她指着他淤青的嘴角:“你……你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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