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喜(37)

我真傻,真的。

或许就是那句话:钱乃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效果……

我或许傻,但我还有点坏。

我接了那封信,出门左拐到了角落了就开始拆信。

这信口只用胶水粘着,我用唾液润湿了遍能拆开,掏出信纸一看,很莫名其妙的,只有三个字——就是她。

这是什么暗号?

我把这张纸正看反看斜看,放在太阳光下看,放在蜡烛上面看——不小心烧了一个字……

最后一咬牙,浸到水里看。

事实证明,这就是一张普通纸上的普通三个字。

可能里面还有什么玄机是我不知道的。

要不要送信?

我蹲在墙角沉思了半天,突然觉得有些肚子痛,等我找到一个茅厕解决了人生大事之后,已经彻底把这件事一起扔茅坑不堪重提了。

人傻钱多,不坑你坑谁?

这一阵肚子痛来得莫名其妙,我担心是最近吃多了小油鸡遭了鸡报复,便提着裙子飞奔来燕园找燕五。

“燕五,小五,燕小五……”我嗷呜了三声,没见到他人,无语了一下,便直接进了他的卧室。燕五这房间,我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心上中了一刀,背后又中了暴雨梨花针,要不是我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旁人心偏左,我心居中,那一刀早让我轮回了。若不是暴雨梨花针上淬了麻痹散,封闭了我的经脉,我也早已一命呜呼。

所以虽然暴雨梨花针废了我的武工力,但好歹留住了我一命。我这一命便在燕五的床上挣扎地回了魂,昏迷了大半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燕五也不比我好上多少,所有人里,他和我同床共枕的时间最长,因为那半年他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初识他时,我是很喜欢他身上的药香的,但醒来之后,被他灌了半年汤药,如今已有些阴影了。但是不知为何,闻到这气息,还是蓦地觉得心安,感觉就算是被拉到了阎罗殿,他都有本事把我带回来。

初春还有些寒意,我躺上床,掀开被子往里一滚,开始春困。

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以前,许多人许多事,似乎挺伤心的,心口一阵阵抽痛,绝望得想一巴掌拍碎眼前的镜像,偏偏提不起力气,连骂两声都不能够,只能沉重地喘着气。

我是憋醒的。

燕五一手捏着我的鼻子,一手捏着我的嘴,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拍开他的手,大口呼吸。

“梦到什么了,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可怜模样?”燕五揉揉我的脸。

我没心没肺地笑:“梦到煮熟的小油鸡拍着翅膀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燕五呆了一下,无奈笑道:“李莹玉,你什么时候能说句人话?”

我无辜道:“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燕五说:“你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

我夸张地捂住嘴,“啊,那岂不是比你还厉害?”

燕五笑着说::“是啊,所以要把你的嘴堵住,省得抢了我燕神医的名头。”说着便扑了上来,吻住我的唇。舌尖相触,一股酥麻的颤意爬上背脊。燕五的手在我背上游移,滑到臀部用力一揉,喘着粗气分开了唇舌,声音低沉暗哑:“李莹玉,做噩梦了?”

他不叫我老爷的时候,我都不敢跟他开玩笑,但我那颗不着调的心却是很难真正认真一次,于是腻在他怀里呢喃:“每次躺你这张床都做噩梦。”

他的手在我额上拭了拭,有些细密的汗珠,可能是梦里吓的,可能方才……

咳咳……大家都禁欲太久了……

他啃着我的脖子,想要分散的我注意力,问着:“梦到什么了,说出来。”

我一边躲着,一边说:“想不起来了,好痒……”

“真的?”从很学术的角度来说,他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更了解,所以我的弱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真、真的……”我眼泪哗哗地说,“我做了噩梦,你还逼我回想,太恶劣了吧?”

燕五停下手说:“回想一遍,你才知道,那只是个梦。”说着手上一动,“这才是现实。”

一个是噩梦,一个春、梦吗……

“你来找我什么事?不会只是投怀送抱吧?”燕五从我身上翻了下来,侧躺着,左手臂支起下巴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正事,苦着脸道:“燕五,我今天肚子痛了……”

燕五神色一正,立刻拉起我的手号脉,这一号,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心下一紧,颤声问道:“燕五,难道我……”旧病复发……

燕五沉重地放下的我手,问:“今天几号?”

我掐指一算,“二十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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