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情所欲(23)

“昨天太子也在兰桂坊。”她站姿优雅,“据我所知你金屋藏娇的那位也在。”

“娱乐圈不挖你去当八卦记者真是亏了。”他神色有些不耐起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止。”钟欣翌的脸上渐渐浮现起了一丝冷笑,“比如你从前一直呆在法国还不认识她的时候……”

“她在太子的chuáng上。”

封卓伦眼角一跳,终于侧过脸正眼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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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滋涵弯腰合上了箱子,扣好了箱子的暗扣,用了点力气把箱子提起来靠在墙角放好。

公寓里她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不是特别多,就平时穿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夜幕渐暗,她伸手关了客厅里的灯,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拖起箱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夏天已经渐渐临近了尾声,晚上身上要披一件小外套才不会觉得太凉,容滋涵手上拉着箱子,从楼里出来往小区外走去。

走到路灯旁的时候,她不经意间一抬头,迎面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但也是她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正朝她走过来。

她紧了紧箱子的扶把,继续朝前走。

“终于找好下家了?”封卓伦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步子,神qíng闲适,“让我猜猜,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这个,还是……又是哪家公子哥?”

“封卓伦,”容滋涵心里猛地一刺,沉默两秒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真贱。”

他依旧是如同平时懒散的笑,甚至更嚣张而跋扈,“不贱怎么会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寻欢作乐呢?”

“也是。”她眉眼平静冷然,“期待能在电视杂志上继续看到你和哪位明星名媛的新闻,以后拿出去说,我能说我也睡过这位大众qíng人。”

“谁知道你睡过多少人?”他突然出声,笑容越来越冰冷,“你也知道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修补第一次的技术……万事皆有可能。”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一怔,目光冰凉地看向他,脑中在思忖着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他这时突然微微俯□、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好歹也同chuáng共枕过,临走前总要吻别一下吧。”

他呼吸比平时更滚烫灼热,甚至是有些不同寻常的闷躁,她隐约能感觉到连他手心也是灼得让人十分难受,近看他似乎连他眼底都布满了血丝。

他好像发烧了。

容滋涵整个人思路也不是很清楚,这时来不及推开,就被他双手猛地锢住吻了下来。

唇舌之间的jiāo缠是她最最熟悉的方式,此刻却仿佛带着分外bàonüè的因子,她被吮得舌根都发麻发疼,口腔里都渐渐隐出了血味。

眼里是他看上去极其陌生的面容,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纯碎机械地噬咬她,仿佛是像在借用这个吻确认着些什么。

愤怒、无措、疼痛。

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容忍,用力把他往后一推,封卓伦浑身没什么

力气,被她一推就松开了,还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女人如衣服。”他抬手拭了拭嘴唇,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要换就换,谁拿去穿都一样,不是吗?”

字句入耳,她眼底终究微微有些涩。

尹碧玠问过她、唐簇也问过她,她到底喜欢封卓伦吗?

一个单单只笑容就能祸目的男人,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骨子里散发出来的làng漫慨怀的男人,谁会不想要这样的男人?

哪怕知道结果是大梦一场陌路人,就算是做qíng人也如愿了。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疲惫的日子。

可却也是她记忆里能够抓住的,最鲜明、怎么也没有办法避而不见的日子。

太炙热、太轰烈、太纵qíng。

她无法再容忍自己的qíng感这般颠沛流离,无法再容忍他心而不定的随意态度。

那这样是喜欢、或者爱吗?

她只知道如今真的离开的时候,她得到的是他这样的回应。

归家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亦或者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出去度周末的夜晚。

繁华陆离的时光,正是应该身心相契、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时候。

容滋涵拉过行李,朝他一笑,“怎么不是?今天过了,还有明天,没了你,还有别人。”

封卓伦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经过,轻轻闭上了眼。

容滋涵拿起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从包里拿出自己公寓的钥匙。

脑子里嗡嗡一片还是他那张脸和那句句刺骨的话,她面色有些苍白,只想着回到公寓要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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