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情所欲(93)

“你看,谁不会说她贱呢?”他微微弯唇,“她是个疯子,承受罗家的那些,她都活该的啊。”

容滋涵这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着他。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慢慢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腰跪了下来,嗓音如同空谷里哪竦谋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爱到这种程度?何况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一点真心和爱的人。”

他俯身跪在墓前,弯腰垂下头去,一动不动。

他一生怀着的爱,却用力迫使封瑜误以为是恨。

亲缘相通,他早该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生母的人,却非要等到碧落huáng泉两不相见,才能释然他全部的爱。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妈妈,哪怕她曾将你带进你不该承受的一切、她将你卷入不可翻身的黑暗与暗cháo、她让你没法坦坦dàngdàng无所阻挠地去拥有你爱的女孩子。

她让你成为一个怯懦、守着自己孤独、不敢用真心示人的人。

可她终究是你的妈妈。

良久,他重重朝墓碑磕了一个头,从墓前起身。

“我现在明白了。”他转过身时才看见她的眼眶已经通红,微微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扬了扬唇,“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一样。”

他必然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像他的母亲。

他们是那样相同的一类人,在爱qíng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却都只要这样自私的、汹涌的、灼伤任何靠近的人的爱。

可幸好他比他的母亲幸运。

幸好他深爱的人是她。

幸好他这一生选择的信仰是她,再多劫难、亦如是。

容滋涵闭了闭眼睛,朝前一步被他紧紧拥进了怀里。

地老天荒,只此一人。

**

窗帘只堪堪卷了一半,夜晚的落地窗前,月光伴着疏雪映照上光滑的地板,比任一夜都亮。

容滋涵luǒ着上身,背对着窗趴跪在chuáng沿边,十指揪着被子cháo红着脸努力克制小声地喘息着。

封卓伦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背,jīng瘦的腰缓慢而规律地挺动着,一下一下、随着她翘臀柔美的线条,前后进占着她。

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慢,进得也不深,每一次刚刚要到那个点时,却被他反复折磨得拉退下来。

动作间带出她的薄液越来越多,积聚在jiāo合处,清脆的拍击声里液体粘稠,滴落在她臀间、他的毛发上,却又被他有意无意地重新堵退回去。

小腹愈发得涨,她背对着他终于受不了地呜咽出声。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微微俯□凑过去,流连地亲她的脖颈和耳垂。

虽他的声音低哑、又带着丝戏谑,却也带着晨间去公墓后回来退散不去的yīn霾。

她心里的心疼渐渐越扩越大,这时咬了咬牙,伸手将他微微朝后推开,自己从chuáng旁转过身来。

她一动,他便从她身体里滑落出来,她下面不自觉地一阵紧缩的颤,惹得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封卓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容滋涵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时半蹲在他身前,手指发颤地抚上了他硬挺、还带着她薄液的地方,樱红的嘴唇慢慢贴了过去——

☆、40、第三十九章

臣服。

这或许是一个女人对着自己钟爱的男人,心甘qíng愿臣服的一个极其特别的方式。

月华如水,封卓伦低头望着眼前的场景,心脏像被人用力揉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自己,小巧的嘴唇贴近、慢慢张开,微微地含住了头部。

他都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在发颤,他能感觉到她很紧张、又有些无措,纤细的手指尝试着以均匀的力度握着他。

而自己被她的唇包裹着,紧湿柔软,虽然单单只被含了一些进去,便叫他舒慡得头皮已经一阵阵发麻。

“涵涵……”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更显暗哑,“你起来……”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不会为了任何事qíng轻易妥协,根本不会示弱、更别提把自己放得低,现在却浑身光luǒ跪在他身下,为他做这样的事qíng。

她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就算为他遍体鳞伤也愿意这样心无旁骛地陪在他身旁,他又何德何能再让她愿意这样来取悦自己?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微微退开抬头看他,他漂亮的眼睛里是qíngyù、是遣散不去的灰暗……还有对她深沉的怜爱与疼惜。

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能体会,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

而她想做的便是想让他知道,她心甘qíng愿为他臣服,她想让他走出过去的yīn霾,敢面对自己、敢面对逝去的封瑜、敢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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