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何处问多情(109)

自小喝药太多,导致我对一切苦味有着下意识的抵触,能逃则逃,能躲则躲。

我别开脸,“酒我已喝了,算上今日岂不是三杯?不公。”

“如何还给你公道?”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心:“我先喝两杯,再同饮?”

“不用。”我犹做着最后的挣扎,“一生一次,错过便是错过,何须补偿?”

“那洞房花烛夜呢?”他低下头,亲上我的耳垂,“错过也是错过,不用补偿?你确定是让我当你丈夫而不是太监?”

他的声音低哑,听在耳内别有一番魅惑之感,他的动作,让我全身僵硬,顿在他的怀抱中如石头般。

他扳着我的肩膀将我转了过来,手指抬着我的下巴。

烛光的火焰映在他的眼底,霍霍闪亮。温柔的目光在与我相触的刹那,恍如深幽碧潭,引我沉溺,不觉就没顶。

何时起,晏清鸿一贯无害的笑容背后,也深藏着如此霸气?让人无法逃离,也动弹不得。

他的唇,落在我的唇畔,撬开齿缝的同时,一股清香流泻而入,侵占了我的呼吸,才觉苦涩,他的舌尖已绕了上来。不是温柔的吮吻,犹如烈火般炙热,全身就象被点燃了般。

我回应着,不知是因为酒烈,还是他的吻烈,完全被他引领着,忘记了身外一切,忘情的投入。

他的笑,带着几分坏,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急促凌乱:“这般的酒,可还苦?”

我的唇舌麻麻的,,口中酒气清香,竟再不觉得苦。

酒烈呛喉,我轻声咳着,他揽抱着我,手掌轻抚我的背心,动作中有说不尽的轻柔仔细。

我抬起脸,将他的深情尽入眼底:“你这般待我,是因为当年一衣之恩吗?”

怎会料想,当年街头的小乞儿,竟会是今日万人之上的晏相?

“谁说一衣之恩?还有二两银子呢。”一语调侃之后,他忽然正经望着我:“晏清鸿欠的恩情,或会涌泉相报,却绝不会以身相还。当日我也曾远观恒昌公主之佩,误以为恒昌公主是你,但我亦是谨遵臣子本分,只对恒昌公主的请求多有相助,唯凝卿令我心动,这答案可让凝卿心安?”

他拥着我,低低一声叹息,“清鸿一生算计无数,自认为冷静自持心防甚深,更不认为有女子能令我怦然心动夜寐难免,唯一一次内疚,却是在见凝卿之玉时。”

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很急,震着我的掌心。

“皇命难为,更是为社稷试探,女子自尊根本不在清鸿的考虑之内,只想着风家二位将军会有何反应,却不料会遇上你。”他捧着我脸的手很烫,烫的让我都有些燥热:“当日之错,凝卿或许不会怨晏相,却会怨晏清鸿。”

我的手,慢慢的滑上他的腰侧,感受着他肌肤瞬间的紧绷,渐渐环了上去。

他的呼吸失了沉稳,面容在烛火中清俊。手指落回腰间,摸索上我的手,交叠着,十指相扣。

我仰起脸,默默的与他对望。

“你说以公主嫁易承烈是为了两国之间更牢固,可凝卿与恒昌公主容貌相同晏相早知,凝卿代嫁易承烈不会知道,只说我是恒昌公主有谁会发现?”我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笑,眨着无辜的眼神:“易承烈宴会上志在必得被你一语击溃,莫非夫君想告诉我这是您反应敏捷?”

刚才一口入腹的酒,让不胜酒力的我身体软软的,完全贴靠在他的身上,声音更低:“清鸿何必说明,凝卿懂的。”

他从未表达过对我做过任何助益之事,但他是我的夫君,这些日子在一起,又怎会不了解?

他手臂用力,忽的将我抱了起来,身下才靠着床榻的温软,他的唇已贴了上来。

“晏清鸿行事从不解释,任由他人蜚短流长,今日想要澄清些什么,你却早知。”他亲上我的脸颊,声音细碎:“我这一生唯一不憾便是隐下了你的身份,未将你嫁给易承烈。凝卿……”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颈项,肩头,点燃一团团的火焰,温柔中的霸道,让我只知拥着,迎接他。

夏日的风,吹动了房内的烛火,几番摇晃后,忽的熄灭。

床帐落下,在风中浅浅飘动。

黑夜中,我只记得晏清鸿的眸子,如水温柔。他的吻,融化我整个身体,沉落在他的臂弯中。

隐疼,出口的呻吟被他含入,完全的吞下,随之而起热浪将我吞噬,将自己全然的交付。

他温柔的律动,陌生却清晰的感觉,彼此拥有着,仿佛深入骨髓般,印下对方的痕迹。

他是我的夫,不在是名义上的夫君,而是实至名归真真正正的夫君了。

他的笑容,就象是窗外洒进床头的月光,清浅雅致。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我是手中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没有极致的疯狂,有的只是怜惜爱恋。发丝垂落我的脸颊边,皂荚香气环绕,眩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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