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何处问多情(254)

仅凭一句话,就能改变场中局势的人;仅靠一声就能震慑对面无数人马的人,当世除了他,又还有谁?

“‘红云’风翊扬,请战‘梁墨’主将……”又是一声,比不了初始的惊诧,却更震撼。

疯狂的杀戮忽然停止,场中的“红云”将士握着武器,面前倒着无数“梁墨”士兵,前锋营的将士面对着远方黑压压的人群,异口同声,“‘红云’风翊扬,请战‘梁墨’主将!!!”

“‘红云’风翊扬,请战‘梁墨’主将!!!”

“‘红云’风翊扬,请战‘梁墨’主将!!!”

同样的吼声,从前锋营传开,再之后,便是整个‘红云’阵营的叫喊,吼声喊开了天上的云层,投射下金色光芒。

声浪传开,一阵阵的,‘红云’将士的情绪在激昂,我轻轻吸了口气,压抑着自己飞快跳动着的心。

“梁墨”再不派人出战,只怕军心就散了;若是出战,谁又是风翊扬的敌手,军心还是溃散。

翊扬,兵法之道,谁人能出你其右?

我能看懂,那对面的易清鸿呢?他会看不懂吗,他又会如何应对?

“红云”将士的挑衅之后,对方依然是静默,完全死寂的静默,只有呼呼的风,刮过……

天上的秃鹫,更多了,啊啊的叫声很是刺耳。

就在这片刻的沉寂之后,对面后方的阵营中,那沉默了许久的战鼓声又一度响起,比之刚才的鼓声,更加的有力,更加的响彻。

我心头微抽,眉头拧了起来,几是同时,低低的叹了句,“好。”

赞的,是易清鸿的心智;赞的是他应变之快;更赞的是一向为文臣的他,在此刻竟也有如此决断。

全鼓响,是总攻的讯号,他完全无视了风翊扬的挑衅,避开了自己手下无人是风翊扬对手的尴尬,更躲开了动摇军心的场面。

总攻,数十万人马全线压上,初始前锋营的劣势根本不算什么了,他的人马超越了“红云”大军,只靠这一下,他便已是重新夺回了上风。

拼,以人力抗衡,虽未必输,却绝非上策。

“梁墨”兵马,以装备精良,坚兵盾甲闻名,若与其力拼,颇有些不智。

强大的兵阵开始行进,不是方才那种突杀的速度,而是移山填海的壮阔,盖遍了全部的视野,一个列阵,又一个列阵,铁甲接着铁甲,钢盾连着刚盾,放眼无边。

这样的攻势,大面积的围堵,即便攻陷一阵,其他阵营依然可以继续,而进攻者,杀破一阵,下面等待着,还是同样的铁甲阵营。

这样下去,消耗的只会是自己的实力,此刻我们面对的,就像是由无数人身铁衣构成的巨大盾阵,而这个盾阵一旦靠近,就会成为攻击的利器。

突击,拼杀,都是行不通的,似乎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硬碰硬,而这恰恰是我们的弱势。

铁盾阵营在推进,脚步声踩着大地,我似乎感觉到了大地的颤抖,车身发出细细的咯吱咯吱声。

手,有些许酸麻,这才恍惚发现,自己保持着掀帘的姿势已许久了。

望着阵前的人影,那身姿依然俊秀挺直,身边副将数人,习惯的将询问的眼神投射向了他。

发丝轻扬,阳光撒落脚下,他悄悄的抬起了手腕。

身边的人,同时脸色一变,有些古怪,却很快的顺从点头。

清脆的响声从营阵后方传出,金属摩擦着,很快,很急促。

鸣金,收兵……

这就是风翊扬在面对铁甲阵时的抉择,而这,也是我方才唯一想到的办法。

人马在快速有序的后撤,我的马车骨碌碌滚动着车轮,在大军中不疾不徐的驰着,身边,风翊扬的马敲着地面,伴随着我行着。

在我望向他的时候,他回给我一个眼神,虽然看不到面具下的容颜,但是那眼神中,分明写着从容,无畏,甚至有些笃定。

我颔首,回以同样平静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求宽恕,呜呜呜,快结局了,我怕崩坏人物,老是不敢下手……

132

132、翊扬显威 大破敌军 ...

长夜无眠,炭火红亮,燃点起大帐中的温暖。

定定的望着火苗簇簇,无形的空气被扭曲,对面的光线都在跳跃晃动,如水波一般飘晃。

手中捧着茶盏,耳边听到大帐外的士兵脚步渐重行来,又整齐远去,安宁的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连所有的声音都被冻住了般。

一双手忽然从旁边伸来,抓走了我捧着的茶盏,我恍惚抬头,迎上一双温暖的目光,俊目剑眉,在红红的火苗跳动中更形倜傥英伟。

“在发呆?”他扫了眼被夺去的茶盏,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水都凉了,是暖手还是暖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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