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才会赢(181)

明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怎么就无法让人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呢?

罗大姑娘处理了伤口、熬上草药,回过头来处理那滩烂蛇,恶狠狠地拎着蛇尾巴去了河边,剖腹取胆放血清肠,最后一刀砍去脑袋,杀气腾腾地回到木屋,砧板上乒乒乓乓地一阵剁,最后向白二少爷宣布:“午饭咱们炖蛇肉吃!吃哪儿补哪儿!”

白二少爷挑了挑眉:只听说过吃蛇肉壮阳来着,咱俩谁都不用补罢?

罗扇把蛇肉炖上后就开始满屋子找洞——今早走之前她明明把门窗都关好了的,这蛇究竟是从哪儿进来的?不多时果然在床底下的墙角发现了个大臂粗的洞口,连忙去河边找来鹅卵石把洞填上,还糊了几层泥。

仔细检查了屋子所有的角落,确定没有其它洞后罗扇这才放下心来,喝了药就去烹制蛇肉,只做了半条,剩下半条挂起来风干,过一阵儿想吃的时候再做来吃。

“以后你莫要往谷深处去了,”白二少爷吃了口罗扇喂过来的蛇羹,细滑鲜美,“此处既有虫蛇,难保不会有什么能伤人的野兽出没,这几样附近能寻到的野菜就已足够吃了。”

罗扇点头,不禁有些后怕今儿上午那趟深谷之行,而且她也确实不敢再走远了,万一她不在的时候小白同志出点儿什么事,那她这辈子就都要在愧疚中度过了。

午觉醒来,外面太阳很好,罗扇把窗扇打开,让阳光暖暖地晒进来,然后就搬了木屋里原有的一个树墩儿充当马扎,坐在太阳地儿里继续编藤制的格架,白二少爷喝着罗扇用松子、榛子、山核桃磨成粉冲泡的松子茶,晒着太阳静躺。一晃一个下午就在这样静静暖暖的时光里流逝,丝毫不觉得无聊和难熬,反而歇得很是充分。

吃罢了晚饭,消上一会儿的食,然后烧水喝药擦身泡脚,罗扇给白二少爷掖好被角,就又到了睡觉的时候,这时才想起那把屋里唯一的椅子已经光荣地与蛇同归于尽了,只好坐到树墩儿上去预备靠着墙睡,就听见白二少爷淡淡地和她道:“到床上来睡罢,夜里冷。”

……床震床震床震床震床震床震……罗扇觉得浑身一阵燥热,矮马蛇肉好像起效了!

☆、75冬夜记事

罗扇考虑再三,对自己的定力实在没什么信心,最终还是红着脸道:“无妨,小婢坐到灶旁烤着火就行。”

白二少爷也未再多说,这又不是给老幼病残孕让座,再坚持的话就是动机不纯了,于是合眼睡去,一宿无话。

第二天罗扇直接就把正编着的格架改成了藤榻,只有一尺多高,勉强够她平躺在上面的,幸好她人小体重不大,这藤榻能禁得住她。

整个白天罗扇都在附近东跑西蹿地采摘野菜,然后回来放在太阳地儿下晒干或是置于阴凉处贮藏,并且因这谷中几乎人迹罕至,水里的鱼没见过什么人,警惕性不高,被罗大杀手一逮一个准儿,个个肥美健康,全都处理干净挂起来风干。

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个绝妙的好处,就是谷中有许多珍稀的药材没有被人挖走,罗扇就踩了狗屎运地挖着好几棵上好的人参首乌和灵芝,还有其它数种正好与白二少爷的伤对症的草药,甚至更有一回两只野狸为了争夺一只野兔子在那儿掐架,罗扇一手抄棍子一手举石头地过去把人家俩活活吓跑,最后白捡了只肥兔子回去做了野兔肉火锅。

平静安逸的时光缓缓流淌过去,白二少爷能坐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骨折了的手和脚在各种上好草药和罗护士的悉心照料下也恢复得不错,眼下已经能拄着粗树枝做的拐杖自己在屋里走上两步了。白天的时候白二少爷就坐在太阳地儿里晒太阳,看着罗扇勤劳的小蜜蜂似地嗡嗡嗡着飞到西来飞到东,偶尔指点指点她要怎么处理草药,多数情况下仍然不多话,只管赏着满谷的碧叶芳草由绿转黄、由黄枯槁。

天气更冷了一些之后,罗扇就开始修葺木屋——她当然没那么能,就只拿着泥把漏风的地方糊上而已,出去挖野菜的时候也少了,因为太冷,她身上只有一套单衣,仗着小孩子火力壮不怕冷才撑着在外面疯跑到这个时候的。

到了晚上就更冷了,罗扇不得不生起两个火源来,一个是那小灶,另一个在白二少爷的床边,底下铺着罗扇找来的比较平整的石块,上面架着柴禾,火烧得旺旺的,罗扇把自己的小榻架在两个火源的中间,倒也勉强能够御寒,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着那猎户的外衣,手和脚都缩进去,脸也蒙上,蜷成个小鼓包,以至于第一次的时候白二少爷从睡梦中一睁眼还吓了一跳,以为罗扇从哪儿弄了个大龟壳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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