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才会赢(427)

因此罗扇会使出什么样的方式自保,只怕她们早有应对之策,且不说她们相不相信罗扇目今还是个处子,就算相信了,待罗扇提出验身自证时也一样有法子栽赃她――趁检查的时候直接给她捅破那层膜不就行了么!到时候破都破了,只要施手的人打死不承认,罗扇还能怎么证明?说出去谁信?不是罗扇想得太多,而是这样的例子她在那一世时就曾经从报纸看到过:少女去医院做检查,结果被医生失手捅破了那东西,现代人不是故意的尚且会发生意外,更遑论这古代深宅大院里居心恶毒的女人们故意要害你了,这么简单又容易做到的事她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就算现在想不到,当验身的时候看到罗扇叉开的双腿还想不到么?

请郎中来把脉?罗扇上一世宅在家里天天看言情宅斗小说虽然没学会跟人斗心眼子,大宅门里女人的手段好歹也是知道一二的,用钱收买郎中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何况她不过是个四等丫头,你说那郎中是会站在她这一边呢还是站在堂堂白府的当家大太太那边呢?而且,只要这郎中来坐实了她已非处女并且打过胎这一点,她就当真再也没有能翻身的机会了,孟管事之所以把绿院的下人们留在后院旁观,不就是想让这些人来共同见证罪人被权威人士定罪的事实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罗扇已经不去天真地想要找别人来为自己做什么证明了,那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了根本无法信任的人甚至就是敌人的手中。她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拖延时间,拖到绿萝把人找来,白大少爷说她可以信任,那她就一定是有能力、善应变、值得托付性命的人。

思绪万千也不过是短短瞬时,孟管事正指着小钮子向罗扇道:“她不就是人证?地上那死胎和四等丫头才有的汗巾子不就是物证?你还想要怎么狡辩?”

拖。罗扇打定主意,忍着身上巨痛提声道:“敢问管事,那死胎大概有多大月份?”

孟管事哼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既然这会子大家都在场,我就让你言无可言、再也无从抵赖,免得被人说我是以权压人屈打成招。”说着冲旁边的婆子打了个眼色,那婆子几步过去又将那死胎细细看了几眼,大声道:“此胎已有三月余。”

孟管事便笑:“难怪,有显怀早的,三个月就能看出肚子来了,这是怕同屋的人发现罢,所以就落了胎。听说你此前一直在外头庄子上,不久前才来了绿院,可有这回事?”

孟管事话意很明显,就是指罗扇在庄子上的时候与人私通导致怀孕的,果然围观众人看向罗扇的眼神便有些鄙夷起来,罗扇低着头,声音却不低,平声静气地道:“庄子上自是不如府里管理严格,小婢与其回了府再把孩子打下来,何不在庄子上就打掉?庄子四外都是田地山野,把孩子埋在哪里都不易被人发现,又何必等到回府之后扔在人进人出的茅厕里?”

孟管事也不说话,只旁边的婆子接过茬来厉声喝着:“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不成?!庄子附近既然都是田地山野,你又能从哪里弄到打胎的药来?!没药自然无法打胎,少不得回府后再想法子弄药,这也需要总管事来向众人说明不成?!真真是无赖狡辩!”

“那胎儿扔在茅厕呢?”罗扇抬起眼来盯着那婆子,“难道小婢还怕别人发现不了,专门扔在众人最常去的地方等着被人告发么?”

婆子被罗扇噎了一下,孟管事便接过话来:“这死胎被发现时包在汗巾子里,上面又遍布着秽物,谁会想到里头是这种东西?若不是叫绿杨的那丫头起来如厕时不小心把镯子掉进去不得不掏那茅坑,只怕任谁也发现不了那一团东西居然包的是个死胎。”

果然是有备而来,把罗扇可能会说到的自辩之语早就料了个一清二楚,不慌不忙地一样样驳她,竟也是有理有据言之凿凿。

罗扇要拖延时间,既然孟管事想把这件诬陷之事做得漂漂亮亮理证分明,那她就索性成全她,让她继续给众人讲理好了,因而语气放得更慢地道:“茅厕每日清早都有专职的下人来此清理一回,这死胎于今晚被发现,只能说明抛胎时间是清早扫厕后至方才被发现前这段时间之内,而今日白天小婢一直同金瓜和小钮子在一起,即便是上厕所也是就着伴一起去的,根本没有抛胎的机会,请管事明鉴。”

“白天没有机会,晚上呢?”孟管事抓住罗扇话中疏漏直指要害,“难不成与你同屋的这两个丫头从**到事情闹起来这段时间之内都没有睡着,可以证明你一步也没出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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