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双(117)

明月夜半空中一扭身,落在床上时反将温大少压在了身下,一把攫住他的下巴,笑容里带着恶意:“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话呢,夫君。”

一声“夫君”把温大少叫得心花怒放,一把将诗情搂在胸膛上,笑道:“那宝贝当时就在祠堂上放着,娘子是看见了的。”

明月夜不由细细回想起当时情形,可无论如何也不记得自己的目光曾经扫到过那块寒玉牌位,当时他是细而又细地将整个祠堂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的,不可能有任何疏漏之处。

想个事情的功夫温大少已经在试图着重导主动权翻身把诗情压在身下了,一双手胡乱在“她”身上游走,嘴巴也去找人家的嘴巴。

“我哪里看见了?!你说过咱们温家祖宗一共十三块牌位的,我当时也数过,供桌上也只有十三块牌位而已,敢情儿你在哄我?”明月夜有点儿不耐烦了,想要推开身上这发了情的小子。

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温大少可不想再任机会溜走,当下四肢并用地缠在诗情身上,将脸埋在那对儿酥胸前,呜噜着道:“娘子……有话咱们明儿起来再说,夜都深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这个——混小子!明月夜只略一用力便将温大少掀了开去,大马金刀地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睨着他那张笑得淫荡的脸道:“今儿不把话说明白你就甭想睡。”

“娘子……你好坏。”温大少被诗情这姿势撩拨得浑身血脉贲张,忍不住在下面扭动了两下,“那宝贝……就在十三块牌位之中……”

明月夜勾起了唇角。

温大少再也忍不得了,唿地坐起上身一把搂住诗情倒在了枕上。

心儿在外间并未入睡,方才同明月夜吵嘴的情形一遍遍在脑中闪现,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委屈,不由悄悄地抹了一回眼泪,正吸着鼻子揉眼睛,忽地听得里间传来隐隐的床架子“嘎吱嘎吱”的声音,时而夹两句温大少的呻吟声,不由纳了一闷儿:这么晚了,两个人在里头鼓捣什么呢?

直到大半夜也未能睡着,正辗转反侧着,听见里间门开,一道高高大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飘出来,知道是明月夜恢复原身跑出来活动筋骨——自从与温大少同房之后,他每天晚上只能等温大少睡着后点了他穴道再跑到外间来松泛。当下只管闭上眼睛也不理他,一时只觉床上一动,想是明月夜坐到了床边,紧接着一只大手落在颊上,手指轻轻揉了下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儿。

“心儿。”明月夜轻唤。

心儿只是不理。

明月夜便俯身伸了胳膊硬是将心儿从枕上抱着坐起身来,道:“臭丫头,睁眼!”

心儿倏地睁开眼睛瞪住他,小嘴儿抿得死紧。

“还赌气呢?小臭妮子,居然和我吵嘴,难道我说他说得不对?”明月夜肚子里的火也还未消,一对眼睛也死死地瞪住心儿。

“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你还想让他做到怎样的程度?”心儿哽着声开口,“我们盗他家的东西本就理亏,帮他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你又凭什么指责他做得不好?”

“臭丫头——我还不能说他了?!”明月夜火又上来了,“你帮他又能帮多久?!他是小孩子么?有些事不让他自己去解决,一旦你离了这里,他还是一样被人算计被人害!除非你想留在这儿一辈子——是么?你想留下?想嫁他?告诉你:我不允!这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根本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我绝不同意你跟着这样的人操心劳命!你赶快给我死了这份儿心罢!”

心儿气得急了,拼命去推明月夜箍着自己肩膀的手:“你——你乱说什么!走——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别管!”

明月夜动也不动地盯了心儿良久,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好——很好。如今你为了那男人连我——好,我是管不了你,再亲也不过是个哥哥,不能同你一生一世,你直管去找能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去!——我今儿算知道了,同生共死算个屁!抵不过小白脸儿几句甜言蜜语!”

心儿气怔,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强撑着瞪住明月夜,哑声道:“你说什么——”

明月夜倏地起身走向窗边,也不回头,只硬声道:“我这就去祠堂里找那东西,倘若今日能够得手,明日我就离开这温府,你愿留就留下罢。”说着便掠身飞了出去。

心儿又气又委屈,眼泪簌簌地掉,又架不住担心明月夜安全,只好望着窗外夜空默默揩泪。

冷落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木头或是神仙什么一类的,虽然在抱云楼上可以将整个白梅院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可毕竟不能白天黑夜的这么一直盯着不睡,因此几天前他便招来了两个与他共同执行任务的六扇门的捕头,三个人在抱云楼里轮班监视白梅院——当然不是为了赔着本儿地给温大少做事,而是冷落确定那个画意丫头就是朝廷通缉的天字一号重犯——月光大盗,因此必须对其行踪进行不间断地盯梢直至在其犯案时当场抓获,人赃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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