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双(180)

谭锦瑟望着这笑,再一次承认自己早已沉沦其中,因而毫不犹豫地道:“带我走,离开这里,去哪儿都行,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

“为什么要离开?这儿可是有你的父亲和哥哥,哪怕这家你再不喜欢,至少还有你的亲人在。”明月夜笑着问她。

谭锦瑟转了转眼珠,道:“实话同你说,我同家父家兄并没有多少感情在其中。我是家父小妾所生,从小长在外庄,直到几个月前才被接回来住。我在家父的眼中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他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我一直对他当初弃掉我亲娘难以释怀,你说我冷血我也认了,我只是不想被他们父子当做工具,更不想一辈子待在这没有情感的深宅大院里,所以我想知道他们今日叫了这么多人来喝酒,是不是有什么大买卖要做,是否需要出城,我好提前有个准备。”

谭锦瑟真真假假夹在一起说了这番话,明月夜倒也当真信了,因而问她:“做准备?准备什么?随时跷家?”

“是的,他们几时出城我就几时走,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谭锦瑟将头一点。

“然后呢?”明月夜笑问。

谭锦瑟盯着他:“然后我要你一句话:到底要不要我?”

“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明月夜嬉笑着。

“要,我就跟你走,不要,我就自己走。”谭锦瑟冷冷地道,“我又不是身边没个男人就活不下去。”

“唔,这样啊……可是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办,暂时还走不得呢。”明月夜笑道。

“什么事?”谭锦瑟问。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喜欢收集古董,而我之所以来到皎城,就是听人说这里曾经出土过一件稀世奇珍,后来不知落在了谁的手里,我很想买下它,哪怕是看上一眼也好,因此才想同令尊合作,希望他能帮上我的忙。”明月夜亦是真真假假地道,“如今那东西我还没有摸到半点头绪,短期内是不能走的了。”

“是什么东西?”谭锦瑟追问。

“一部十二片串起来的玉简,简上画的是嬉春图。”明月夜看着谭锦瑟道。

谭锦瑟没有言语,心内却在想着这东西会不会就在谭正渊那老畜牲的手里,倘若果真在他那儿,自己哪怕冒些风险也要帮“叶月明”将那东西偷出来,如此……他会更喜欢自己一点罢?

明月夜看破了谭锦瑟的心思,微微翘了翘唇角。

心儿的嘴被那大手狠狠捂住,紧接着便被人箍住身子抱起来,任凭她百般挣扎也是不能挣脱,竟这么着让人抱着拐进了谭府旁边的一条巷子,大步跑了一段,而后便被丢在了地上。定睛向那人看去,却见是个面露淫色的汉子,一行搓手一行逼上前来,口中狎笑道:“小妞儿,让爷爽一爽,爽完了就放了你,倘若你敢乱叫,爷就将你捂死在这里!所以……你最好识趣儿一点,好好儿地配合爷,管保也有你的好处……”

心儿且不管他说些什么,摸到颈间哨子便放向嘴边,却不料那汉子早便等不及了,一个猛子扑上来正压在身上,双手胡乱在周身乱摸,一张臭嘴也拱上来找心儿的嘴。心儿又慌又急,那哨子被他撞得脱了手,再去颈间摸索时却被他摁住了手腕,眼看那臭嘴就要拱上来,心儿奋力地偏开头,嘶声叫道:“来人——救——”

“命”字尚未出口便被这汉子一把捂住,骂道:“小贱人不想要命了?!实话告诉你,这地方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听见了也没人敢管!老子在这儿上过不止七八个妞儿,哪个也没能逃出老子手心儿去!你最好给老子乖乖儿的!”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去撕心儿的衣衫,心儿人单力薄,根本阻拦不住。

这汉子是惯犯,加之被其污辱过的女子因恐丑事传出去不能做人,都不敢去报官,这才使得他愈发猖狂起来,行起事来也不忌讳,只管熟门熟路地大肆撕扯心儿衣衫,转眼心儿便已身无寸缕。

心儿睁大着眼睛瞪向顶上夜空,幼时一幕突然涌至眼前:那是大约八岁时候,她和明月夜一起在街上乞讨,趁着明月夜去敲一家人的门户,一个中年叫花子出其不意地将她劫持到了不远处一座破门洞子里欲作兽行,幸好被明月夜及时赶了来,用大石头将那叫花子砸晕才将她救下。那时她想到了死——虽说根本还不明白什么叫做贞洁,只是觉得自己被那恶心的男人亲过了,身上也被摸过了,满心说不出的厌恶和肮脏。然而明月夜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她打消了一死了之的念头,他说:你若死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所以,她不能死。哪怕是受了莫大的污辱也要坚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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