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深宫终成灰(35)

和帝见她一笑之下,拘泥尽散,带着整个脸庞都生动起来,忽想到自相处以来,她似还未这样亮堂笑过,便搂过她身子,小鱼头一偏,和帝正吻上她脖颈。

小鱼未想到和帝突然这般,如火烫般一颤,怔了一下,终半靠了他。和帝见她柔顺,心中又喜又爱,轻扯开她衣领,一路吮咬,小鱼闭上眼睛,靠着他微微喘息。

和帝猛地推开了炕几,把小鱼抱推到炕上,几上那些个奏折便散落了一炕,和帝大笑,把奏折图纸都挥到地上,小鱼睁开眼,觉得臀下硌得慌,似还有一本,挣扎着要把它抽出。和帝不耐,一把把它扯出,拉扯之间,正把它打了开来。小鱼见那折页似被扯破,有点子担心,拿起折子,入目正见“辉王异动,与一帮朝臣多有往来,”不禁愣了。

和帝正要把那折子甩开,忽见她愣在那里,顺着她目光也看了,一时有些明了,闷哼一声,再看小鱼,已又僵了身子,呆坐在那里,和帝回想起那日青煜来时他二人情形,忽的全没了情绪,心中被一股懊恼大大纠结,见小鱼微垂了头,似要摸地下炕,突然大怒,猛得提起小鱼,将她惯到地上。

小鱼哪妨这般,醒过神时,已经跌趴到了地上,双手下意识的撑住地面,见自己正摔在刚才两人合作的秋艳图上,那图纸本就薄,哪经得起她滑跌,早绷撕了两片。小鱼觉得手腕膝盖都火辣辣的疼,但那疼还是其次,那份子羞辱,却是平生未有。当下茫茫然的起身,抖颤着手系紧了衣物,挣扎着直起了身子,也不行礼,转过身竟径直出去了。

和帝一怒之下将她摔出去,本有些后悔,但看小鱼一不求饶,二不喊哭,头也不抬得就出了去,气得嘴唇发颤,捏得手中的折子成了团,心中恨极,把它狠狠摔到墙上。

贤妃得了消息,不知怎的,竟似有些怔忡,宋姑姑见她提着水壶忘了放正,那水不断得从壶里泻出,便唤一声,“小姐!”

贤妃回过神,放下水壶,宋姑姑又道,“已经打听过了,皇上今晚去了德妃那里。”犹豫了一下子,“还有,皇上吩咐,以后不要让那丫头往乾清宫去了。”

贤妃揉揉太阳,坐了。

宋姑姑打量着她神色,轻问,“小姐,你看……”

贤妃抚着头,摆了摆手,“罢了,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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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到这里,我正也抬头望了窗外,走神之间,黑暗里仿看到了小鱼挺起脊梁远去的背影。我在想,一个怎样的女人(或女孩),在这样死灰一样压抑的环境下,该经历怎样的事迹,才能成长?她又将留下怎样的足迹?

列位,你们说呢?

险中求

自那事之后,和帝再未提过小鱼。初时小鱼还不觉得,因紧接着是那年月,除夕、春节、十五,走马一般奔过,小鱼等忙的,每日里除了日常宫务,还要备贤妃出席各种场合的衣裳、钗环、物件,给太后、太妃、各宫妃嫔的备礼,打赏宫内各要紧院局的红封,接见拜访命妇的陈设摆件,除此之外,还有那各样物品的申领、清点、发放、回收……半点都不得出错。小鱼头次经历这阵仗,每日里加倍小心,战战兢兢,唯恐出了一点差池,这样一来,别说空闲,连稍坐下来的时间都无,更别提胡愁乱恨了。

眼见到了元月底,才稍稍得点闲,小鱼掐指一算,已近一月未见到和帝,虽说中间来过两次,但也都是与贤妃相与。回想那日情形,因已过了一月,小鱼越发觉得像做梦一般,自己当日本已打定主意抛开万念,往和帝那上心,可偏偏恰在当时露了痕迹,真真人不如天算。或许是命吧,小鱼暗叹,如若再来一次,她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当日的勇气,狂悖无礼,扭头便走了。

直到一日,小鱼终开始有点慌了,眼见又过了一月,和帝来了春芜七次,五次是与贤妃,两次叫的媚兰,竟似全把自己忘了一般,小鱼握了拳头,才发觉自己竟把和帝来的日子记得这般清楚,不禁失笑。眼瞅着天已晚,媚兰还没有回,想是又留了,小鱼凝望着桌上的油灯,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才发觉对上位者而言,他想与你近时可那般近,近到足让你浮想联翩,他想与你远时可如此远,远到一切如未发生过一般。小鱼迷糊睡去,只记得自己临睡前一直紧盯着那如豆的灯,心里在似隐隐呐喊,我要抓住那亮,我要抓住那亮!

凡事说易行难,小鱼虽打定了主意,可谈何容易?环顾四周,没有一个可托可信的,况这也不是可以托付的事,自己也不是那上得台盘可以请托的人。想了一想,首先还须寻个法把那药化解了,第二日便寻个由头去太医院找那林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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