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仵作颤颤巍巍上前一步,犹犹豫豫着表示,看着像是狗。
狗?有这么大的狗?
那仵作尴尬一笑,讪讪道,就是像,像而已。
吕长乐哼一声,像有个屁用。他要真凭实据。
另外,不是还有话说么?还有什么?
仵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站出一个最老的上前,低眉顺眼的开口。
“还有,那东西,要吃人。”
“什么?吃人?”总探长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仵作们点点头,一五一十的告诉吕长乐。原来这五门几十口人,其中近一半都少了点东西。
罗生是第一个死的,少了心。他器官倒是没少,但似乎……法身遭了玷污。
奸尸!总探长打了一个寒战,不是怕,纯属被恶心了。
然后他们那个不满一岁的小儿,没了脑子。
在后面死的那几户也是有人少了肠子,有人少了肝花,其他心肝脾肺肾,也少了不少。
其他女眷也有被玷污法身的,而且都是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
“你们的意思是,那鬼东西吃人。然后跟着它来的还有一个爱奸尸的男人?这是一人y一兽,搭档作案?”吕长乐问道。
仵作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没有人。”
“没有人?”总探长瞪大眼。
仵作们点点头。
“就是一畜生做的。连杀人,吃人,奸尸,都是畜生做的。”
吕长乐无语,挑高眉毛等着他们。
“有什么证据?”
还是那个老仵作开口。
“女眷们的法身,下面都烂了。瞧着那个尺寸,实在不是人能有的样子。”
吕长乐顿时皱起眉,心里嘀咕,也不是没有那种驴大的家伙什的人。
仵作们自然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伶俐人,立刻又补上一句。
“还带钩子,都给撕开了。”
总探长再次无语。
第一个上前的仵作在旁边斯斯艾艾又道。
“带勾的,所以才说,好像是狗。”
带勾的,狗,身大如牛,力大似象。能杀人,还吃人,还奸尸!
这特么哪儿来的坑爹的货!
总探长下令,全城找狗。
找一条非常非常大,非常非常凶,非常非常猛的狗。另外告诫香港各界,小心狂犬,人人有责。
听说差馆里下令逮捕一条疯犬,因为它是五户灭门惨案的凶手。香港各界群众是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这帮狗日的吃饱了闲饭不做事,那大家开涮呢是不是!
大小报纸纷纷檄文痛批警界,尤其是刘家最为出力,公报私仇的指桑骂槐,吃一口恶气。
吕长乐也知道这事不地道,可真凭实据摆在那里,他也没办法啊。
他就不信这条恶狗能藏得住,徒子徒孙们发动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便是找不出一整条,那也要找出疑点狗毛狗牙来。总不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可就是找不到。
虽然全香港一多半的老百姓都不相信杀人的是狗,但总有一些闲着没事干的人会去找一找。何况总探长还发出了悬赏,找到恶犬的,奖励一万块。便是提供有利信息的,也能去警局令花红利是。
好这一时间,警察局里的狗满为患。
什么样的狼狗土狗圣伯纳牛头梗,杂交的纯种的,大凡个头有点样子,都给送到**局去了。更有不少市民跑去胡言乱语,个个都说见过那条恶狗,说的有模有样有声有色。结果差人们依着线索去找,不是扑一个空就是找到一条赖皮流浪狗,全是假消息。
也有拿着各式各样狗牙狗爪狗毛来领赏的,也统统都是假的。
最后差人们烦不胜烦,把所有狗狗无论死活大小统统送到狗肉馆,总算解决了差官里的狗患。
据此,已是半个月过去。灭门惨案一无进展,而形式却已经一变在变,变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首先是总探长被逼宫了。
五门惨案终于还是瞒不住,让警务署长连同港督大人一并知晓了。港督大人震怒,喝斥警务署长立刻破案,给香港市民一个交待,还香港一份平安。警务署长吃了一顿排头,自然要把气撒在低下几个华人探长的头上。限期三天破案。
四大探长被训得跟灰孙子似的,灰溜溜的来,灰溜溜的走,一个屁都不敢放。
回到局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一起看总探长。
怎么办?
吕长乐那个愁啊。
三天破案?可能么?当然是不可能。
现在除了知道凶手是一条大狗之外,一无所获。香港都快被翻遍了,连条狗毛都找不着,就更别提大狗了。
另外,三天破案,这听着就不像是给人留余地干活的话。总探长什么没见识过,自然明白这里面是有人给他挖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