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60)

沈默犹豫了下,没有松手反倒是将她搂的更紧。

“沈默……”

“安宁,我不想放手。”沈默诚实的说出他渴望已久的心里话,用下巴抵住安宁的额头,唇徐徐下滑,从她的眼睛起,最后落在她因病略显苍白和干燥的唇上。

安宁稍挣扎了下,终于软在他温柔的深吻中。

隔着一道门,苏旷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线条柔和的脸渐渐阴沉,表情带一丝讥诮。他原本预备要对安宁说的话,现在全都用不上了。

一个世界两种极端。

门内,一室春光旖旎。

门外,一片阴寒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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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病好以后开始找各种理由晚归,一开始借口店里的装修到了关键时刻,马虎不得,后来甚至彻夜不归,她开始有计划的和苏旷保持距离,并且想找机会搬出去。

婚纱店前期工程筹备的差不多了,安宁为了选一黄道吉日开张营业还专门买了本黄历,被刘慧大大笑话了一番,说要坚决破除封建迷信的陋习,不过话虽如此,刘慧还是在和安宁商量过后,将开张日期定在本月,也就是五月十八号这一天。

一来,五月十八号的谐音就是吾要发,另外,这一天在黄历上显示的信息是诸事大吉。选在这天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安宁给婚纱店起的名字叫:倾城。

每个女孩子出嫁时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而婚姻就是一座城堡,需要用心去守护。

倾城开张前一天,安宁打算正式搬离这儿。

她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想乘着苏旷没起床就走,可以省掉同他告别或者说解释的步骤。

可这一天,苏旷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竟然在安宁手忙脚乱打包时悄悄走出了卧室。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安宁有些尴尬的别转开头。

她掩饰般的轻咳一声,“婚纱店明天就要开张了,人手紧,我想搬过去住几天可以多照应着点。”

安宁眼神飘忽,明显的口是心非,苏旷也不揭穿她,去拿她手中的皮箱,“我帮你。”这还是出事以后,他们之间第一次正常的对话。

安宁手往后缩,苏旷见她如此,也就停止不动,安宁以为他会接住,于是松手,皮箱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翻滚而出。

除了衣物之外,还有一些她原本放在床头柜和写字台上小零小碎的装饰品。

摆明了她这是要彻底离开,而不是暂时去店里小住。

苏旷眸光变的冰冷。他可以心平气和的让安宁离开,但是他不能容忍安宁对他撒谎。

见事情被拆穿,安宁咬了咬唇,索性不再理会苏旷的感受,背对着他把滚落一地的行李一股脑儿的往行李箱里塞。

面对她疏离而冷淡的目光,苏旷气就不打一处来。

气急之下,他一把拉过安宁,脸上有些薄怒却又不能对她发作,胸膛一起一伏的。安宁被他拉入怀中,手腕微痛,心中又有不平,抬脸看他,正对上苏旷一双悲愤通彻的眼。

他的眼中有无奈有委屈有不甘有深情有沧桑……让安宁心涩涩地不舒服,不愿再去深究他眼眸中的情感,觉得再如此下去,她必将沉沦。

安宁刚堪堪移开视线,苏旷便低头吻上了她。虽然之前,两人也接过吻,但是这次苏旷远没上次温柔。他的唇很热,肆无忌惮地在安宁的樱瓣上辗转,夺去她的呼吸,夺去她的思想。

安宁先是一惊,却已然被攻陷,只得双手死死顶着苏旷厚实的前胸,不让他再靠近自己。

可她哪里知道,她一双柔荑抵在他的胸膛,酥酥的,痒痒的,挠得苏旷愈加意乱情迷,止不住侵略得更胜。他手稍稍用力,便把安宁彻底拥进怀里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扣住安宁后脑,吻得更加深入。

安宁本来力气就敌不过苏旷,这般又被他制住,无法挣扎,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她心下萧瑟,没料想苏旷会强她,便憋着一口气,咬紧牙关不松口。

苏旷却不和她深究,沿着安宁姣好的下颌曲线吻上她白净的脖颈。他重心压在安宁身上,迫得她止不住地向后倾,苏旷揽在她腰际的那只手却又那样紧地箍着她,将她贴紧他。安宁心慌:苏旷的身体火热似炭,男子的欲望隐约可及。

苏旷一路向下,在安宁锁骨间流连,轻啄慢噬,安宁到嘴边要他停下的话却化为一声嘤咛娇喘,听得她和苏旷都是一颤。

安宁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沉迷在苏旷的调情长吻中,未缓神,却又被苏旷封缄了红唇。他的舌头滑入安宁唇齿间,吸去她点滴的丁香滋味。

安宁深知这样下去后果无法料想,只能勉力在苏旷怀里扭摆,意欲挣开。苏旷却拿开稳住她头的手,覆上她的大腿,向上游走,撩开安宁身上的睡裙。苏旷的手温暖干燥,手心有些微的薄茧,抚过安宁娇嫩的皮肤时,引起一阵阵酥麻。他闭了眼,没有看见安宁耳后的潮红,却也清楚她的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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