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求更多,忍不住失魂轻呓。
他却在此刻放开我,吟了首诗调戏我:“揽风流嗅一汀香,弃逐鹿笑将春宠。不羡摩挲女儿腰,唯见一叶压千红。”
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暗叹。遂不甘示弱,脱口道:“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胤禛蹙眉,“何解?”
我怎肯说,嬉皮笑脸地想蒙混过关。
从我这里得不到信息,他自有其他办法。
当他从电脑前抬起头,凶神恶煞般地扑过来时,我就知道这下糟糕了。
……
次日丁一二带着许凌飞来家里做客,顺便感谢我们在她忙碌时期给予他的照顾。
她提着一个水果篮,我接过来,“来玩就好了,不用客气。”
丁一二淡定道:“我不会和你客气,所以这不是给你的。”
我:“……”
“我一会得去许凌飞的班主任家里,听说她病了,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不会是那个曾老师吧?”我低喃。
“是啊,你认识?”丁一二问。
我干笑,“去接许凌飞的时候见过几次。”上次那事我并没有告诉她,曾老师不会被胤禛吓出病了吧。
许凌飞参观完书房和墙上那幅招摇过市的画,他指着“破尘居士”的章说,“小颖姐姐,曾老师也是四爷党。”
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回经过办公室时无意中听见她和别的老师在讨论。”
我微微一怔,很快有了主意,我把家里有关清穿四爷的小说打了个包,“待会儿把这个送给你们老师,她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许凌飞不太理解,不过我的话他会照做。
丁一二则笑得只露牙齿不见眼。
喝完一盏茶,他们便起身告辞。
胤禛就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心虚地抬眼看他:“干嘛?”
他眼神中尽是玩味:“我怎么感觉你把我打包送人了。”
“那些都不是你。”我微笑以对。
他平静地看着我。
我投进他怀里,露出笑意:“你不是存在于历史中,更不是存活于小说,你是活生生的你,只在我身边,或者,在我心里。”
胤禛轻轻拂着我的头发,吐出两个字:“肉麻。”他满面笑容,“不过,甘之若饴。”
那一瞬间,我心中流淌过丝丝的悸动,久未有过的暖流涌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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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郑小云的生日,穆寒在和平饭店定了几桌,为她庆贺。
本来我可以早走的,怎奈下班前萧总却突然召集主管级别的员工开会,主要是制订下季度市场拓展计划。这个时候我就不怎么待见我那副经理的抬头了。
我只能给胤禛打电话,让他先去饭店,我开完会再赶过去。
郭晨晨讲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我却昏昏欲睡。
我一直觉得业绩是做出来的,而非讲出来的。有时间发表演讲,不如加强与客户的交流。
好不容易等萧总总结性发言完毕,我赶到饭店已近七点。
让我更为不爽的是,胤禛旁边坐了一位长发披肩的少妇,两人相谈甚欢。
我没有当场发飙,是给穆寒和小云面子。
但脸色已极不好看,我坐在他们对面,咬着牙,本来饥肠辘辘,现在居然没了胃口。
胤禛终于看见了我,招招手:“小颖,过来。”
少妇只当没听见,并没有起身让座。
倒是胤禛另一边的小青见状不妙,忙挪开一点,硬是再塞进一张椅子,笑笑:“颖姐,坐这边。”
我一屁股坐下,杀气腾腾地盯着那少妇。我的眼神就像机关枪一样,在她身上射穿无数窟窿。
胤禛推给我一只装满菜肴的盘子,体贴道:“给你留的,快吃吧。”
我心情才算好了点,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每当胤禛侧过身同我讲话,那少妇就来打岔,胤禛出于礼貌总是给予回应。我气得七窍生烟,把筷子一扔,不吃了。
胤禛温和道:“不合口味?”
我斜他一眼,“气饱了。”
他眼底尽是浓浓笑意,了然地拍我的头。
趁着那女人去洗手间的功夫,我霸占了她的座位,并且把她的碗筷和提包都扔的远远的。
小青以手掩唇轻笑,“颖姐发起威来还蛮有气势的。”
胤禛笑得一脸和煦,“她是老虎。”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便是我是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