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辈子去忘记/我的世界你来过(42)

我:“……”

殷禛睨我一眼,似笑非笑的。

许凌飞大概不敢问殷禛同样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我晚上要是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没精神的话,作业就做不完,作业做不完,会挨老师的骂,挨了老师的骂,我就有心理负担,有了心理负担,晚上更睡不着,如此一来,恶性循环,我的健康状况就不好,健康状况不好……”

“你还没完没了了,”我抚额轻叹,“你就一个人睡一间吧。”

许凌飞高呼万岁,抢占了我的卧室。

我使劲瞪殷禛,现在的孩子多不简单啊,遭报应了吧。

他神色淡然,没说话。

我抓耳挠腮的,今晚可怎么睡啊。

殷禛拿了枕头被子打好地铺,淡淡道:“老规矩。”

我唇角轻轻上扬,这人倒是挺自觉。

殷禛忽然捂着腹部,肚子一阵咕噜噜作响,俊脸红的可疑,奔向了厕所。

回来后没过多久,又去一趟。

五分钟后,第三次。

我狐疑自语,“奇怪,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怎么他拉肚子,我一点没事。”

眼睛瞥到电脑时,脑中灵光乍现。等殷禛脸色不佳的坐下后,我指着微薄关注里的懒南溪说:“取消她的关注,再说一句祥瑞御免,马上就没事了。”

“为什么?”他问。

“她就和马亲王似地,邪门的很,具体你别问了,照做吧。”

殷禛似懂非懂的颔首。他念“祥瑞御免”的时候,语调怪怪的,然管用就是王道,腹泻立刻止住,不由地他不佩服我。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床单和枕头上萦绕着某人的气息。

不知是谁说过,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不同的,熟悉了便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他的气息是清淡的,带着一丝檀香味儿,很好闻。

我捂着通红的脸,埋进了被子里,我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听到殷禛轻微的翻了个身,我问:“你也睡不着?”

“嗯,”他续道:“我不太困。”

“那么,”我顺着笑了一下,“你讲几个笑话来听听。”

“不会。”

“那我给你讲吧。”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到给爷笑一个,那爷给你笑一个那个经典桥段,突兀的笑喷了。

“你倒好,还没说呢,自己却先笑上了。”黑暗中,殷禛的声音舒缓温柔。

我平一平呼吸,“从前有只羊,某一天出去玩遇到一只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你猜结果怎么着?”

殷禛低沉道:“大灰狼每次要吃羊,都被羊使计谋逃跑了。”

我哼道:“你喜羊羊和灰太狼看多了。”

“刚才确实瞥到几眼。”殷禛笑了笑,“我猜不到,结果怎么了?”

我目光朝地上掠过,“结果大灰狼就把羊吃了。”

他:“……”

我干笑数声,“我再给你讲一个。”说起冷笑话我信手拈来,“一个男人周五去上班,这天又是发薪水的日子,他没有回家,整个周末都和朋友花天酒地,并且把钱花的精光。周日晚上他终于回了家,妻子正火冒三丈的等着他,连珠炮似的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抨击,骂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妻子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问他,‘如果你也连续三天看不到我,你作何感想。’丈夫回答:‘我倒感觉挺好的。’于是周一过去了,他没看见妻子。周二和周三过去,他还是没看到妻子。”我阻止了殷禛说话,“到了周四,肿消了一些,他终于勉强能从左眼角看到妻子一点点了。”

殷禛先是闷声不吭,过了会儿,传来他压抑的笑声。

我眉角微跳,连这种陈年冷笑话都没听过,他过去的二十几年是靠什么来娱乐的。

“还有么?”

我打了个哈欠,“且听明日分解吧。”

“好。”

静默了半晌,我沉着眼皮,意识不甚分明的问了句,“殷禛,你娶媳妇了么?”也没听到他回答,就陷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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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喜帕,从此琴瑟和谐,鸾凤和鸣。”喜娘在旁循循善诱。

一双男子的皂靴慢慢出现在我狭窄的视线范围内,我心跳如鼓擂。

“小颖。”

这声音……

秤杆的一头已伸到我面前,耳畔是戏谑的轻笑声。

我猛地睁大眼,动作幅度过大,只听得扑通一声,我掉下了床,梦也醒了。我懊恼极了,只差一点儿,我就能看到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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