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86)

孟遥光怔了一会儿,咬了咬唇,才轻声道,“哦。”

柔软而含羞的声音里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甜蜜。

阳光融融,在肌肤上划下淡淡的温暖,两人前后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谁也不愿意出声打破这样的温馨时光。

早会开得冗长乏味,昨晚又忘了充电,触屏手机屏幕大耗电量也多,开会玩游戏一时慡,关键时刻电池后劲不足却是要人命,孟璟风风火火地冲进办公室,刚充了一会儿电便火急寥寥地重新拨了回去,却被平静无波的女音一遍遍地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拳头愤恨地落在桌面上,八分满的杯子溢出了水,沾湿了一份日期显示几天前的S市日报,孟璟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烦闷地抓了抓短发,不知道为什么,又神经兮兮地笑了出来。

心中颤抖着默念了好多遍,只要她平安就好,回来就好……虽然孟遥光贵为小姑姑,可是从小到大,这个小侄子却为她cao碎了心,小的时候只要她闯了祸,跪家法肯定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老爷子的拐杖一上来,他立刻拿背去挡,凡是和她有关的黑锅,他都心甘情愿去背……他一直保护着她,久而久之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兄弟死党都说他中了一种名曰“姑姑”的毒,而且病入骨髓没救了,很多时候,孟璟只是淡淡一笑而过,因为只有他才清楚,他的小姑姑,是那么孤单,那么脆弱。

这个女孩子,一出生便被自己的至亲冠上了无辜的罪名,她学着懂事,学着去讨好,直到发现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便妥协着去接受命运,以淡然的目光看世间人情冷暖。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站在人群里,笑着,似乎很愉悦,可是她的笑,和任何人无关,也和……这个世界无关,在她那个小心翼翼封闭起来的世界里,没有伤害,自然,也没有“悲哀”。

所以,孟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深深懂得她的悲哀的人,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懂得,他可以无任何底线地去保护她、纵容她的一切,一如三年前,替她撒下弥天大谎,不惜任何代价替她隐瞒……***

由于某些原因,孟遥光和易子郗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夜幕西垂时分。

偌大的室内,窗明几净,高颈瓶里几枝郁金香迎风微笑,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淡香,一切都那么干净整洁,一如他们从来没有离去过般。

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宛然踏过许多波澜的时光,重新归来,那种心情早已不一样。孟遥光刚放下行李,便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欢迎回家!”

家?孟遥光的思绪被羁绊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笑了笑,“谢谢。”

“系统检测到您正处于疲累状态,卧室已经准备好,请问您需要立刻休息吗?”

“好!”孟遥光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楼,径直地走进了以前的房间。

易子郗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黑罗、白罗交待着什么,“白罗你负责协助郭子怀进行……黑罗你……”

兄弟俩领命之后很快离开,易子郗揉了揉眉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便起身上了楼。

孟遥光泡了一个澡后,便躺在c黄上卷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漫长,平静无梦。

易子郗在书房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公事,又和公司的高层开了视频会议,洗完澡后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c黄上的人呼吸平缓,易子郗轻轻在c黄边坐下,握着她露出被子之外的纤细脚踝,盯着上面的银链看了好一会儿,侧脸线条柔和追逐着淡淡的灯光,嘴角微微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掀开被子翻身上c黄,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孟遥光是被密密麻麻的吻弄醒的,湿热、缠绵,仿佛像浓浓的浆糊,把她全身糊了个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唔……”美妙的嘤咛声从她唇中溢了出来,似乎更刺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粗喘着,把热热的呼吸埋在她白润的颈间,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孟遥光……”

迷迷糊糊间,孟遥光仿佛被他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嗓音所蛊惑,以为他只是如几天前般简单索要晚安吻,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扬着头,伸出柔软的舌尖主动和他纠缠。

唇舌交缠间,有淡淡的酒香味,在舌尖慢慢化开,浸透了每一个雀跃的细胞,孟遥光幽幽睁开眼睛,“你喝酒了?”

“嗯。”易子郗轻轻地应了一声,松开撑在c黄上的手,大半个身子压着她,看着她眸底灿若繁星的笑容,“喝了一点红酒。”这是他保持了多年的一个睡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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