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夫”(51)

微澜伺候它吃完早餐,又来料理那几条蚕,它们是她从普陀村带回来的,放置在小小的保温箱里,这个季节已无法上山采摘桑叶,她唯有给它们喂人工饲料。

不知何时,扣扣也围了上来,趁着微澜不注意,它好奇地伸出ròu掌,试探性地压了压那白乎乎的小ròu虫,软绵绵的,压下去又弹上来,它玩得可起劲,可那蚕儿不乐意当玩物,慢慢地挪动着身子躲到角落去了。

它又坏心地玩起其他几只来。

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的喵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幸好微澜为它找了解闷的乐子,这主人真是贴心周到。

微澜喝完水回来,有些奇怪地发现那几只蚕都一副蔫蔫的模样,她探了探保温箱的温度,没什么异样,她低头看见趴在地上的扣扣,摸摸它的头,柔声说,“你们以后要当朋友,知不知道?”

“喵!”老子知道了,我会好好玩它们的!

“乖。”

阳光不错,微澜搬了一张椅子到阳台看书,她最近在重温霍金老先生的黑洞理论,书翻了大半,楼下传来门铃声,她站起来往下一看,长身如玉的男人正站在院门前,温阳投在他身上,映得他周身流光溢彩。

微澜下楼给他开了门,他披着一身光泽走进来,耀得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上班么?

男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微澜,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昨天梦见你了,很想过来看看你。”

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回想那一幕,他在梦里跌跌撞撞地寻找,却不知道在寻些什么,又想起那老僧人的预言,不觉后怕。

然而,昨夜的梦令他恐惧,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生命中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微澜乖乖任他抱着,他身上很暖,还带着冬阳的味道,感觉很舒服,她轻声笑了笑,“我也梦见你了。”

陆遇止的声音又低又哑,眉间写满疲倦,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梦见我什么了?”

“嗯?”微澜想了想,脸颊现出一层薄薄的粉色,“现在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微澜察觉到危险,以为他要挠自己的痒,缩着就要往后躲,谁知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她刚想喊“疼”,他的唇就压了下来,重重地辗转碾磨,似乎又不满足似的,火热的舌也探进来,吮得她生疼。

这人……是怎么了啊?

待得四片唇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微澜的情况更糟糕些,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上面还停留着男人大手炙热的温度,想起之前还被他咬过,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亲就亲,干什么还……揉她那里啊?微澜吐了一口闷气。

陆遇止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他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片刻后才出声,“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

“当然知道,”单纯的微澜还没意识到自己进了某人的圈套,“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

“那就好。”陆遇止满意地笑了笑,牵着她进了门,径直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了她房间——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你现在要睡觉?”

陆遇止将她推上`c黄,“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睡。”

“可我不困。”

“我那天可是陪你睡了一整晚,”男人已经躺下来,搂住微澜馨香温暖的身子,顺手拉过被子盖上,他强词夺理的功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你陪我睡一会儿不过分吧?”

微澜还想说些什么,可旁边的人早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缓,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她毫无困意,侧身被他霸道地抱着,又怕吵醒他,一动不敢动,只能盯着他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看,实在无聊了,微澜还一根根地去数他的睫毛,数玩了又去数他下巴处冒出的零星青茬——她对数字有着一种难言又执着的喜欢。

陆遇止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看见乖乖躺在怀里的人,他一扫之前的疲惫,连眼睛都透出微光来,“早。”

微澜白了一眼,手伸到他眼前让他看表上的时间,“不早了,现在是11点24分。”

男人顺势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微澜轻笑出声,“痒。”

他愈发得意地用胡茬去扎她白嫩的手腕,故作轻描淡写地说,“这表太旧了,不适合你,要不换一款新的?”

其实他真正目的是将那块又丑又旧的表从她手上除去——在陆遇止的主观臆想里,它已经是赵熙宁的所有物,是他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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