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手册(32)

她叹了口气,“这颜色当真不好看。”

秋姑姑垂下头去,“是奴婢手艺不精,还请娘娘降罪。”

太妃边笑边叹气,“罢了罢了,哪里是你的错呢?染指甲的人再用心,那花汁不好,如论如何也成不了器啊。”

淑仪那边,饶是她再努力,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先天不足,心智不够,哪里是能爬上顶端的主呢?

脑子里又浮现出容真那双明亮的眼睛,不论什么时候都静静地看着你,不置一词,却什么都了然于心。

太妃笑了,御前宫女是么。

在她眼里,容真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更要紧的是,她有那么多在意的人,有在意的东西就是有弱点,不怕她不听自己的话。

她的眼神幽幽地转向了窗外,那个方向是东边,也就是东宫所在。

说实话,在西宫待了这么些年,她还真是很想试试主位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御前宫女的日子来临了,约莫持续十章左右。

长伴帝王侧,哪能不失身?╮(╯▽╰)╭

十章之内必有ròu吃,不管咱们要自然而然,不可【cao】之过急。

继续求留言求调戏。

☆、第17章。御前【二】

第十七章

顾渊上完早朝回来后,踏进书房,又开始看奏章。

近日政事繁忙,每日桌上都堆着厚厚一摞折子,他就是从早忙到晚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门外,容真深吸一口气,在郑安的示意下,端着参茶推门而入。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皇上一人,此刻正埋头奋笔疾书着,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头,只兀自皱着眉,偶尔停笔思索着什么。

屋内太静太静,容真只能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来到桌前,然后默默地捧起参茶放在桌上,接着又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顾渊没注意来的是谁,只是看了眼快要干掉的砚台,吩咐了句,“先别走,替朕磨墨。”

容真只得停下步子,又转过身来回到桌边,轻轻地应了声,“是。”

声音温润悦耳,似泉水琤瑽。

顾渊蓦地抬起头来,“是你?”

容真规规矩矩地答了句,“回皇上,是奴婢。”

她拿起研石准备磨墨,却没发现桌上有水,自打进宫以来,她从来没服侍过主子写字,自然也不知磨墨是怎么个流程。当下只得尴尬地站在那里,挣扎着是开口问皇上,还是出去问郑安。

顾渊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便抬头再次朝她看去,这下子注意到了她略显尴尬的神色,“怎么,为何站着不动?”

容真的脸一下子红了,垂下眸去小声道,“奴婢……奴婢不知在哪儿取水……”

她垂下头去的姿势像极了上次同淑仪一起在御花园碰见他那次,头埋得低低的,只露出乌黑发亮的头顶,以及……发丝之后微微发红的耳朵。

顾渊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太妃选了个白兔似的女人送来他身边?毫无攻击力,温顺胆小得有些愚蠢。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句,“用茶水吧,朕还不渴。”

于是容真依言把刚端进来的参茶往砚台里倒了点,然后细细地研磨起来。

顾渊继续埋头看着奏折,容真站在一旁磨墨,他没说停,她也就不敢走。

这房里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张书桌,一个靠墙的大书架,墙角摆了只和人差不多大小的瓷瓶子,其余就没有家具了。

在顾渊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月色朦胧的溪涧旁斜斜地开出枝梅花,图上题有一行诗:凌寒水清浅,疏影自横斜。

容真默默地看了眼那行字,隽秀飘逸,力透纸背,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帝王的书房。

她这样细细地研墨多时,终于开始用余光打量起身侧的人来。

皇上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威严肃穆的味道,一旦思索起什么事情来,眉头就会轻轻皱起,那道深刻的纹路让他看上去似是老了十岁。

他的字……容真的目光落在那奏折上时愣了愣,这字迹同画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原来那画竟是出自他的手。

她把视线收了回来,认真地看着砚台里的墨,心道若是今后的日子都这样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渊合上了一本奏折,微微侧过头来看了眼容真,她专注地磨着墨,侧对窗户。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模糊,轮廓仿佛闪着光,柔和又雅致。

平心而论,她长得很美。

这大约就是太妃把她送来他身边的原因了,美人计?

顾渊默了默,忽地开口道,“今日太妃在折芳居摆了戏台子,邀请朕与太后观戏,下午你同朕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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