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里不能亲...(50)

不过你们别说,迟佳为了这个女儿,也是够cao心的,做母亲的,虽然有些固执,可,那爱女儿的心,请别辜负了。

转眼就要过年了,年二十八那天,如也跟刘梦梅在津鑫川味馆吃酸菜鱼,互相诉苦,说到尽兴时还叫了绍兴黄酒,边喝边“哭诉”近一年来的苦逼遭遇。刘梦梅秋季公务员又没有考上,决定偷偷投简历到北京的一个杂志社,如果能通过,就远走高飞。

也许每个被家庭过分牵制和约束的年轻人,都有如《玩偶之家》里的娜拉一样逃离出走的念头。

两个人把菜吃完,把酒喝完,都快一点半了,正要那单子去前台结账,就听——“哎,这不是小姚吗?”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如也抬头一看,迎面走来了两个中年妇女,是原来县委那边的同事,一个是纪委的郑珠莹,一个是文明办的黄文晴。

如也赶紧站起来,“郑大姐,黄大姐,你们好啊,好久不见。”

“听说你去读研究生啦?厉害啊,小姚,没想到你这么上进,还想着继续读书,我女儿将来大学毕业了,也叫她考研去。”郑珠莹拉着如也的手格外亲热,“小姚辞职了还真是可惜,我跟文晴前些天还说你呢,春节回不回来,会不会想我们,哈哈哈。”

黄文晴也复合着,“你们主任经常念叨你,说小姚最近在干嘛呀,毕业了要不要回绍兴呀……”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刘梦梅跟着站起来一起去前台付账。可能是聊得过于开心了,郑珠莹无意间没将钱包装进小包里,掉了出来,谁都没发现,直到如也付完钱走出一步踩着了,才捡起来看。

是郑大姐的钱包。

“梅子,你先去牵你的电动车,我把钱包还给郑大姐去。”如也说着,就追了出去。只见前面两个人一拐,进了旁边一家土特产店,如也赶紧跑过去,还没踏进店门口,就听郑珠莹说:“……笑死人了,还真去读研究生,不嫌丢人。”

如也一愣,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郑珠莹接着说:“谈得好好的被男人甩了,破鞋一只,在咱们这儿呆不下去,还巴巴地跑到南京去,可听说那男的前不久结婚了,她还留在南京读书,脑袋瓜子里想得什么呀。”

黄文晴尖锐地笑起来,那笑声像母鸡下蛋完咯咯叫。

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如也在校园呆久了,都忘了在机关公务部门,这种人比比皆是。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的,生死之交的,背后能将你诋毁得十恶不赦,更有甚者,把你当枪使,怂恿挑拨你跟他的眼中钉闹翻,他再当和事佬站出来调停,然后再怂恿你接着干下去。

一个机关,看似风平浪静,大家和颜悦色,其实风起云涌,拉帮结派。

当时的如也,看惯了这样的明争暗斗,独善其身,其实也心累。辞职,其实是早就有了的念头。

如也转身走了,把钱包还给津鑫川味馆前台,说找不着人,让他们自己处理。刘梦梅骑小电动载着如也回家,一路上如也很安静,风吹着她的长发,吹疼她的眼睛。

刘梦梅问她怎么回事,她把事情说了,刘梦梅当街开骂:“我糙!这什么人啊!你还把钱包送回前台!你丫怎么这么傻!应该把钱全拿出来撕掉,把里面的卡呀身份证啊全折断,扔那两贱*逼脸上去!”

如也摇头,心累。

在绍兴,果然不如在南京自在。有点压抑。

回家之后,如也就闷闷不乐,郑珠莹说的那些话,什么丢人,什么破鞋,压在她心口,让她对文江宇原本已经消了的怨气和憎恨,忽然如惊涛拍岸。

一边,如而拉拉如也的袖子,“姐,你怎么啦,是不是中午吃到地沟油了?”

如也满腔的忿恨,倔强地摇摇头,她不想告诉如而,这个世界多么险恶。然而回想一遍文江宇婚礼那天的“盛况”,又有点平静下来。

佘檀舟。

这个名字忽然跳出来。

他怕是再也不会为她布置那样的“盛景”了,现在或许和蒋老师花前月下。你瞧她放寒假回来这些天,他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发过一个短信没有,连如也实验报告故意写错的一个数据,他都不计较了。

忽视。

总被人当敌人一样穷追猛打,忽然敌人不追了,不打了,你倒无聊起来。所以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和平得了,和平就是相对于战争而言的,没有战争,怎么体现和平。

晚上,如也还是闷闷不乐地,上网到十一点多睡觉时,发现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佘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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