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65)

他该不是要当着北顾的面,问“你们是不是亲戚”吧?或许直接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太疯狂了,到时候叫北顾怎么回答!如意盯着王尔德的嘴,看他下一句会问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不过,仲父的秦丹话讲得真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的。

“请说。”北顾走上前来。

“关于如意将要成为王妃的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王妃?”北顾看向如意,她的腰被王尔德紧紧抱着,但很显然身体极为僵硬,看来是很不习惯。他顿了一下,问道:“成为王储正妃的理由呢?”

“没有理由。”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从自己身边逃掉,这就是理由。如果如意一开始就顺从他,那么他很有可能另寻他人。正是控制欲没有在如意身上实现,他才会想栓住她,绝不让她跟其他男人跑掉。他抱紧如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求当王妃,我答应了。”

“我没有要求,是你问我的!”如意慌忙叫道。

“你答应了,不是吗?”王尔德挑挑眉,很无辜地回答。

“我……”无话可说,她的确答应了。如意闭上嘴,无助地垂着头。

北顾目光一凛,“既然这样,我没有意见。”

“仲父!”如意几乎要向北顾冲去,无奈一双铁臂将她缚住。“你放开我!”她拍打王尔德的手,急于离开他的钳制。

“不放。”王尔德居然狠狠吻住她的唇。

北顾别过头。

这个混蛋!如意咬了他的舌头,尝到着鲜血的味道,以为他会推开自己,可是他强悍地继续入侵她的口,几滴血无法将他赶走。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正在打情骂俏的情侣,可是,如意此时几乎要吓破胆,她害怕极了,怕北顾误会,怕他不再理她。王尔德吻完之后,才将她放开。她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哭着跑走了。

“我们秦丹人都是如此热情,你不会介意吧?”王尔德满不在乎地蹭蹭自己的脸,“她总像一只小野猫,动不动就用爪子抓我。”

北顾望着他,一言不发。

“我们的婚礼很快举行,按秦丹的习俗,新娘要由长辈牵着走向新郎。她在这里没有其他亲戚,既然你来了,就请扮演长辈的角色,将她带到我面前,把她的手交给我。”王尔德虽然猜不透对方的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将刚才没有说的话讲完。

扮演长辈的角色……这句话很值得深究。

“她哭了,没关系吗……”北顾深邃的眼睛朝如意跑走的方向望去,“这样你都不在意,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你说什么?”王尔德愣了一下。

“婚礼的具体时间?”北顾的目光移回王尔德。

王尔德又是一愣,“定在……定在五天之后。”

“还有五天……”北顾伸出五个指头。

“轩辕阁下,我想了解一下,如意的过去。”王尔德趋前一步。

北顾勾勾唇角,抬头直视他,“母亲为‘国内第一美人’慕容香,父亲是我的哥哥轩辕南征,有一个弟弟轩辕鸿,目前十六有余。不幸于十二岁丧父,寄住我家。”

“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故事吗?”王尔德拔高音调问。

“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听她说,她在你们国家有个喜欢的男人,你可知道是谁?”

“对于王储殿下的宽大胸怀,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深深的笑意浮现,“女孩子的事,做长辈的怎能随便过问。”

“这么说你不知道?”王尔德很是不慡。是不敢说出来吧?

北顾耸耸肩,不置可否。

第十八章

宿妆惆怅倚高阁,千里云影薄。糙初齐,花又落,燕双双。 《酒泉子》 温庭筠如意坐在白色的病c黄旁边,刚哭过的眼睛里还有泪水的湿润,微微上翘的长睫上还挂着小泪珠,默默看着脖子上缠着绷带的格陵兰,空气上散发着一股药味,绷带上也透出些药膏来。如意沉默许久后,向格陵兰道歉。

“你这次的确做错了……”平躺着的格陵兰望着天花板。

“我知道,我不该连累你,对不起,真的……”她能想像盛怒的王尔德是如何粗暴地掐着格陵兰的脖子,再用一点力,格陵兰恐怕当场就被掐死。

“我没有关系,我想说的是……”格陵兰忽然停下自己想说的话,又起一句,“你当时在里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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