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阳光我就灿烂(27)

“没有,你还有机会。”杜翊轻松地说,伸手出来摸着我的头顶,“怎么说咱们都一块儿长大,就给你个九点八折。”

“你就这么贱卖了自己啊……”我捏他的手,他吃痛地收回去,露出点委屈的神情,我想这换作林浩然早扑上去压倒了吧,而我终究还没有达到林浩然的境界,脸皮不够厚。因为我的顾虑挺多的,人长大了,胆子虽然大了,但是怕的东西越来越多,怕丢掉这段友谊,怕两个人再形同陌路,男女之间的友谊太暧昧太脆弱,捅破了那层纸,要不就成夫妻,要不反目成仇,代价真大。

“对了小瑜……”他一边说,却不看我,一边从置物台某处摸了个眼镜盒出来,取出一副无框眼镜。我警觉地看了一看,发觉那是有度数的,哦,近视啊,吓我一跳,眼镜可是腹黑的超级代表啊,我看小说,就没哪个腹黑男不戴眼镜的。“干啥?”我随口问。

“你的裹胸滑下去了。”他慢条斯理地用眼镜布擦着镜片,淡淡地说。

我低头一看,子啊,裹胸果然是滑下去了,怎么都没发现的?哎呀我胸前那浅浅的沟壑啊……我忙捂住,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拉好,回身时,看见杜翊已经戴上了眼镜,微仰着脸看我。我怒起,大喝:“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杜翊十分欠揍地回忆了很久,最后说:“在说你变漂亮之时。”

那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那时你为什么不说?!”我疯狗一样扒在他的车门上质问着。

他倒像受了极大冤屈一样,可怜兮兮低下头,声音都怨气十足的,“我不是夸你变漂亮了吗……”

是啊,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胸部是最漂亮的……我感觉背后一阵秋风扫落叶,只见杜翊伸手推了一下镜架,再将我的手扳开,哧溜一下开出好几米,之后慢慢倒车回来,抬头说:“后会有期。”然后又哧溜一下再不见踪影,只有我还捂着胸口,站在原地痛哭不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开了花,正如我四分五裂的心,那是再也愈合不了的伤痛——此句专为雷人所做。

不带这样的,腹黑男你们为毛一定要戴眼镜来暴露自己,戴个隐形的不好吗?后来我才知道,戴上眼镜,整个世界便是无码的……普通员工杜翊

接下来几天,我和杜翊天天发短信,偶尔打个电话,一开始因为多年的隔阂,我说话还比较顾及,最后不禁暴露了本性,时而讲一些带某种颜色的笑话,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那么纯洁,居然毫无反应。(人家的道行其实已经炉火纯青到你这点笑话根本就是一滴水流进汪洋)有一天,我坐在马桶上(等等,你坐那干吗?答曰:你说干吗?),忽然想起手机里杜翊的自拍照,于是发了一张给林浩然和许颖慧,说那是我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林浩然和许颖慧不约而同发来两个字——“压倒”。虽然我已经知道她们肯定会发来这么下流的主意,可是亲眼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暗暗慡了一把。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一位伟人说过,判断一个社会是否文明,要看女性在社会里的地位。如今,女性以彪悍的魄力将拥有良好条件的男性残忍压倒,正所谓,压倒前面的男人,让后面的女人痛哭流涕去吧!

我合上手机,走出厕所,老爸鄙夷我道:“拉那么久,叫你多吃点水果的,不听话。”

我扁着嘴,像电视剧里那些女猪一样,一路小碎步冲进卧室,扑倒在c黄上——“呱唧”,手机来了条短信,那两个家伙,一说起话就没完没了,一定又出什么惨绝人寰的色主意了。“小瑜,要不要到公司实习?”——耶,居然是杜翊……“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实习?”我记得我没跟他说我们开学要实习的事,而且如果要在自己家乡实习的话,还得自己找实习点,所以大多数同学都会去学校联系的公司里实习。那天的聊天,我知道杜翊在Q大读生物工程,还另修了英语的第二学历,貌似还有考虑去国外读硕士,前途一片光明。

“朱老师告诉过我。”他干脆打电话过来了,第一句就说这个(他从小就叫我爸为朱老师),这又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之一,女人喜欢把事情用短信你一句我一句发个没完,花了5块钱的短信费,其实直接打电话6毛钱就能解决,所以男人如果选择发短信,通常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事情,如果说不完,他们通常直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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