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又名独有(94)

南方的冬天

我的心却无法事过境迁

你觅食爱情的那一张脸

过境说的永远 随着涨潮不见

变成我记忆里的明信片

你的爱飞很远 像候鸟看不见

在湿地的水面那伤心乱成一片

你的爱飞很远 像候鸟季节变迁

我含泪面向着北边

你的爱飞很远 像候鸟看不见

我站在河岸边 被树丛隔离想念

你的爱飞很远 像候鸟季节变迁

你往北 向南说再见

再见,再见。

叶微因第一次听这首歌,听完这首歌,她才知道这个候鸟不是林暮年,而是自己。

叶微因打了电话给林暮年,她说:“我听了《候鸟》,很好听。我是候鸟,你是什么鸟?”

“我是另一种候鸟,叫留鸟。”

“那是什么鸟?”

“永远呆在一个地方的鸟。”

“叫木头鸟比较贴切。”

“是啊。”

叶微因佯装轻松地和林暮年讲完电话,挂了电话后,却泪如雨下。她飞离林暮年越来越远了,因为她怕在他那里挨不过冬天,为幸福而迁徙离开。他一直目送她的离开,心中有不舍,有心疼,但还是道一声,再见。

或许,会再次相见。

或许,会再也不见。

可他就在那里,如他所言,他是另一种候鸟,叫留鸟,永远留守在一个地方,终老此生。

十一点半左右,贺迟远还没回来。叶微因关了电视,心乱如麻。她虽然知道自己该睡觉了,但她睡不着。她又给贺迟远打电话了。贺迟远依旧很迅速地接了她的电话。

“什么时候回家?”

“在和客户在KTV,乖,你不用等我了,先去睡觉吧?”

“哦。”叶微因沮丧地挂了电话。她百无聊赖地来到贺迟远的书房,想拿本心灵鸡汤之类的书,平静下自己躁动的心。她找到了一本,坐在书桌上,打开台灯,细细品读。

忽然,台灯的灯泡灭了。

叶微因怔了怔,打开大灯,但大灯没有台灯脸,看书眼睛疼。她寻思着台灯肯定有备用灯泡,应该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她打开几个抽屉仔细搜索,发现抽屉很空,几乎什么都没有。抽了几个抽屉,一包孤零零的黄皮纸引起了叶微因的注意。又是奔着好奇心不怕害死猫的心情,拿出来打开看。这一看,叶微因彻底傻眼了,然后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掉。

这是一份协议。贺迟远和贺荣光的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贺迟远必须要和叶微因结婚,育有一子或一女,贺荣光的所有财产便由贺迟远继承。

如若不然,贺荣光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这就是贺迟远跟她结婚的理由吗?她是他的摇钱树种子,所以他悉心呵护,对她照顾有加。当她没了孩子,他对她的迫切索求,不过是想让她尽快怀孕,用来继承贺荣光的财产。

一切的表象都是假的。贺迟远没有爱她,只是为了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这并不包括用钱可以收买虚情假意。

叶微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卖了,还想着给贺迟远数钱。

凌晨,大厅的灯光突然亮了。贺迟远开灯一刹那,便见蹲在沙发抱膝的叶微因。他愣了一愣,眉头蹙起,朝她走了过去,蹲下来摸摸叶微因的头发,低沉而又关切地问:“微因,怎么了?这么晚还在等我?老公受宠若惊哦。”贺迟远吻了吻她的发。

叶微因抬头时,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能看见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贺迟远眼眸暗了暗,“怎么哭了?”

叶微因用她沙哑发不出声的声音说:“阿远,我们离婚吧。”

对于叶微因突然单方面提出的离婚要求,贺迟远很惊讶。原本关切的脸庞,一下子面带了愠色,他忍住不发作,“为什么?”

“我嫌你脏。”叶微因毫不畏惧地说出她心中的耿耿于怀。

贺迟远的瞳孔立即紧缩,脸色刷白,“你说什么?”

“你好脏。”叶微因说完这三个字,她觉得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她知道这话有多伤人,但她真的很在意,无法介怀。她希望自己的男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的,无论心灵还是身体。她就想要一个完整的贺迟远。可是贺迟远似乎和她妈妈一样,能把ròu体和精神分得很开。两人既然无法志同道合,那么她就毁了,不想给自己留后路。她一直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贺迟远静静地看着她,“结婚之前,你不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叶微因笑得比哭着更难受,“你不仅身体脏,心也脏!我恶心你。”叶微因把一旁的黄皮纸包扔到地上,眼泪狂流地看着贺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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