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述情深(61)

她勉强一笑,“但事因我而起。”所以责任还是在她。

明月方一踏进房间,就闻到浓重的药味,里屋响起阵阵咳嗽声。她走了进去,见卢兴祖脸上并无想象中那般盛怒模样,他只是瞅了一眼明月,道:“坐下吧。”

于是,她从他父亲嘴里得知了真相。他娶得寡妇,就是阎罗的生母。卢青田是寡妇挺着肚子带过来的,顺理成章,自是他妹妹。

卢兴祖冷笑,“他的心机甚是城府啊。”

明月下耷眼睑,心中五味俱全,他定是怪他父亲夺了他母亲。认识她这个仇人之女,便将计就计了。哼,真是可笑。

“这广东是呆不了了,方才上书,让皇上另派个职遣我去其他的地方吧。”

闹出这般笑话,父亲的老脸自是搁不下。

“哎,那丫头可能再不会回来了。”见父亲这般怅然,却没有怪她这始作俑者,不禁心里一阵难受。她都做做了些什么啊!

无力地从父亲房门走出,望着下人们张罗着退去红罗,花球等一切喜庆的东西,不甚感慨,今日发生的事,还真多。

在露重时节的傍晚,明月邀前雨去河畔的茶人居。此次前去不是叹茶,而是喝酒。叹茶是享受生活,喝酒是一解千愁。

她本是酒量甚佳,来来回回用素勺舀了几大碗五加皮才初有微醺感。本想一醉解千愁,却不想“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多么糟糕,瞧她把事情搞得多糟糕。妹妹离去,父亲在广东无脸再呆,她把事情弄得糟糕透了。想起那阎罗,又恨恨不慡,又舀了几碗酒猛灌自己。

一旁前雨识相不去打扰小姐。一直以来,小姐心情好就来此叹茶,心情不好便来浇酒,第二天的到来,她的小姐又如初一般娴雅自得,把握甚度。

许是灌得猛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跑了出去,吐之。在河得岸边干呕了许久也吐不出半点,浑身燥热得难受,见河水清凉,竟任由自己向河里倒去。

凉快一下,尚可。

终究没倒下去,被一人拉住。她歪歪扭扭倒向那人怀里,滚烫的脸贴在那人冰凉的锁骨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忍不住手就伸进他的衣衫里。那人哆嗦一下,连忙推开她。

“莫怕,我只是想凉一凉。”她解开那人的玉带,手向里伸去。

那人哆嗦一下,手慢慢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时间我会稳稳定在下午5:00--6:00。日更或者隔日更(三日一更会说明原因)。

这章写得很欠扁,任君抽打,但竹子心脏负荷不好,轻则指点。

PS:不指望包养,但要花花,动力是源泉啊~~竹子发现前几章写得不好,有可能修改*有时间的前提下*天上情一诺

今夜月如银盘,光亮的夜晚,即使秋风瑟瑟,也让人有种自心底的清慡。前雨望着这皎洁的夜色,吁了口气,转头瞅一眼掩蔽的房门,便离开了。

在那房门里,明月躺在c黄上呼呼睡着,偶尔翻动身子,但眉目看似甚是舒坦。

静静的夜里,一切归于平静。

第二日晌午十分,明月才虚睁着眼,不胜体力地支撑身子坐了起来,望向周围。她居然在自家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茶人居里灌酒消愁,喝猛呕吐,本想倒向河里凉快一番,被人拉住,然后……明月懊恼打下头,然后她好像调戏了那翩翩男子来着。

正在此时,前雨敲门打水进来,见明月坐在c黄上,连忙上前为她穿衣。明月却按住了,“前雨,我怎么回来的?”

前雨一怔,“我背小姐回来的啊。”

“我没跟什么人在一起吗?”

“没有,小姐出去呕吐时,我想小姐完事就会回来,可前雨等了半盏茶后就出去找小姐,见小姐已经坐在门外睡了,我便把小姐背回府。”前雨略有莫名其妙地望着失神的明月。

她难道是做梦吗?明月敲了敲脑,确实想不起是梦与现实了,也只能作罢。

洗漱穿衣,明月按照原来的规律去见父亲。当她敲门进屋之时,长久不下c黄的父亲已坐在案桌上看书,明月怔了一怔,走上前欠身,“父亲。”

卢兴祖抬头看向对面欠身的明月,随意“嗯”了一声,又专心看手中的书本。明月知父亲还在责怪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向父亲,走至背后,边为父亲捶背,边道:“父亲可是还生女儿的气?”

卢兴祖顿了一顿,摇头,“只是难以介怀当年所犯的贪念,现下回想起来,感觉失去了很多。”

明月抿嘴不语。贪念,父亲尚浅等到了飞黄腾达。她要不是为了将来那场劫数打好底子,也不会起贪念,与阎罗签上那变态的协议,铸成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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