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与爱有关(213)

那时她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可以陪着母亲喝茶,外出旅游,爬山看风景,两个人可以像别的母女一样,结伴逛商场,逛超市,手挽着手,亲密无间。

这是一直以来,安宏藏在心底深处的奢望。

终于,这些事不再是奢望,而变成了一种可以实现的念想,安宏精神百倍地迎来了新学期。

只是,她没有想到,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都没有想到,2003年3月起,地球上会发生一件可怕的事。

很多年后,安宏记起那次厨房里的谈话,竟然是她和母亲的最后一次深谈,就忍不住唏嘘。如果能够早预见,她一定会狠狠地拥抱住母亲,大声地说:“妈妈,我爱你!”

那是一场瘟疫,从中国广东开始,掠过香港,直至北京失守,迅速遍布全国。当疫情还未定性时,首当其冲被波及的,就是医务工作者。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大家应该瞬间明白,安宏的母亲和萧医生,是如何去世的了……悄悄说,这就是导致安安和小路关系起化学变化的特定事件……呃,我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春天,老纸被关在学校3个月……基本没的出校门,杭州也算灾区了,也挂了好几个人呢,我们学校还有一栋楼专门用来隔离出过校门的人……囧话说:明天的思远我不确定能不能更上,因为我明天铁定加班,如果更不了,就周六周日两日连更!!!

☆、放心,有我在

2003年3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定义了一个新病例——重症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简称SARS)。这种新病原具有强烈的传染性,临c黄主要表现为肺炎,在家庭和医院有显著的聚集现象。

彼时,J市依旧风平浪静,偶有小道消息流传,在广东,在香港,在北京,此病早已肆虐,死了不少人。安宏完全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她甚至还惦记着和秦月的约会。已经开学大半个月,她还是没有勇气给秦月打电话,或者说,她没有动力。

路云帆给安宏带来许多板蓝根和口罩,弄得安宏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你那么怕死啊?”

路云帆表情严肃:“你不要以为是开玩笑,我听说,J市已经有确诊病例了,这个人去过广州出差,回来就发了热,上班了1个礼拜才去看病,不知道已经传给了多少人。”

“我怎么没听说?新闻也没报啊。”安宏撇嘴。

“哪儿敢报啊,趁着还没死先救活了再说,一报就全市恐慌了。”

安宏将信将疑,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信了。那个从广州出差回来的病人已经死亡,政府正通过媒体公布了他的信息,请与他有过密切接触的人主动去医院接受检查。

安宏看着报纸,终于觉出了一丝紧张。

接下去,情况就有些失控了。

确诊了一个,又确诊了一个,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

安宏开始体会出不同,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减少,肯德基的顾客稀稀拉拉,到处都是疯抢板蓝根、白醋、口罩的消息。安宏把路云帆给她的口罩板蓝根分发给室友,令她们激动不已。

3月底时,安宏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告诫她这段时间千万千万不要去公共场合,肯德基的工作马上停止,室内保持通风,外出尽量带口罩,少与人说话,勤洗手,保持个人卫生,备一点杀菌的白醋和板蓝根,最好就是乖乖待在学校哪儿都不要去。

安宏听得一愣一愣的,问:“有那么严重么?那外婆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咳嗽声,她缓了缓才说:“L市有确诊病例了,就在我们医院,已经病危。J市已经死了几个,这种病传得很快,你一定要小心,这段时间不用回家了,邻居会照看着你外婆的。”

“哦,妈妈,你和萧叔叔也要小心。还有……萧琳,她在学校,人头也挺杂的。”

“妈妈知道,这些日子我们都不能回家,琳琳已经住到班主任家里去了。等过一阵风头过去了,我们空一些了再把她接回来。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恩,妈妈,你放心。”安宏听着妈妈断断续续压抑着的咳嗽,心想,她一定是累坏了。

四月中旬,疫情更加厉害,学校开始封校。没有特殊事情,所有学生、老师一律不许出校,校外的人更是进不来。安宏走过学校后门边的那条路,望着铁栏外,往日里繁忙的小吃街此时已是空空荡荡。

她给韩晓君打电话,询问他那里的情况,韩晓君苦笑:“都停工了,又不能走,先等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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