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与爱有关(296)

“晓君,阿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你去看看我们月月吧,她每天都不和我们说话,我都怕她会做傻事啊!我只有月月这一个孩子,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继续给她治下去,可现在她自己不愿意治啊,她说得了这个病就是一辈子的事,她觉得自己已经毁了,晓君,阿姨求求你了,去看看月月吧,只有你才能劝得动她,只有你才能救她啊!”

韩晓君把这些说给安宏听,安宏问他:“你打算怎么办呢?”

韩晓君低着头说:“我会帮她的,先治病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安宏垂着眼睛不再说话,韩晓君抬头看看她,苦笑了一下:“别这么一副表情,秦月会得这么重的病,我也有责任,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陪她的时间太少,如果我能多关心她一下,她的病也不会恶化成现在这样。”

徐沫沫已经回了厦门实习,安宏在电话里把这些事告诉她,徐沫沫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你和韩晓君还真是有缘无分,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先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吧,小白,我

觉得我现在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这些事儿过些年再考虑比较好。”

“也对,这段儿你多顾着点自己,天气也冷了。下个月我回来了咱们多聊聊。”

“好。”

安宏收起自己的一切情绪,继续在公司里进行实习。在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她经历了两段截然不同的感情,却都是以失败告终,不禁令她对爱情有所怀疑。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看来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安宏把这些都藏在了心底,她想,自己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路云帆,韩晓君,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可惜,他们三个人行走的方向,已经不再一样。

有时在公司碰到韩晓君,安宏会与他打个招呼,简短地聊几句。

韩晓君对安宏心存愧疚,也不多说秦月的事,倒是安宏会主动问起,韩晓君渐渐地就坦然了,说秦月已经开始进行系统治疗,他们在医院做了申请,对医生说如果有肾源就做换肾手术。

“我来负担费用。”韩晓君对安宏说,“虽然要二十多万,但是可以让她活下来。”

“你有那么多钱吗?”安宏有些不解。

“凑凑看吧,大不了把房子卖了。”韩晓君叹气,“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没有肾源。”

安宏没有再接腔,对于韩晓君的举动,她有些不理解。

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韩晓君和秦月之间的事,是她所不了解的,韩晓君会担起责任,总有他的理由。

十二月底,安宏结束第一阶段的实习回到学校,开始准备期末考。

除了徐沫沫,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和韩晓君分手。

2004年的最后一天,工学院有一个跨年晚会在大礼堂举行,这是毕业生们在学校的最后一次跨年晚会了,徐沫沫、安宏和寝室里的几个女生约着一起去看。

令安宏没想到的是,几个节目后,她看到了路云帆。

两个月不见,她差点儿没认出他来。

路云帆不再是一头浅褐色的卷毛,而是将头发染成了酒红色,一缕一缕地抹着发胶竖在头顶上,一个脑袋活像一朵盛开的鸡冠花。

他和他的乐队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路云帆穿得很妖,深V领线衫、紧身皮裤、高帮皮靴,全是黑色。他的身材好得不行,胸肌从领口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脸色沉郁,眼神漠然。

台下有无数女生的尖叫声鼓掌声,安宏和徐沫沫没有座位,只是站在漆黑的角落里,她呆呆地看着台上的那个男孩,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音乐响起来,路云帆伸出食指指着台下,突然之间他大吼了一声,接着就蹦了起来,手中的贝斯也发出了一阵激昂的曲调,落回地面后,他岔开双腿,低着头疯狂地弹起贝斯,脑袋也随着音乐剧烈地左右摇摆。

架子鼓敲了起来

,键盘也弹奏起来,程旭抱着吉他站在路云帆不远处,与他一起大声地吼。

那是一首改编成摇滚版的老歌——《领悟》。

路云帆声嘶力竭地唱着,他微微地昂着头,不知在看哪里,安宏离得很远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绝望。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共爱的痛苦,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

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女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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