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路透的绒衫刺啦的被扯开了,开衫的扣子早就不知被崩到哪里去了,路透还没来得及喊,嘴唇就被汪简强力侵袭开来。
包容着深爱、痛恨,报复等种种情绪,男人霸道的开始啃噬她的唇。
血的腥,泪的咸,混在在一起,扑打进路透的口腔。
为什么自己的生活就这样难以平静呢,她只是想安安心心的爱一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难。
路透边哭边努力扑打着汪简的胸,想把他打醒。
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里面,冰凉与温暖相接,路透一个激灵。
为什么所有的屈rǔ都要女人来承受,路透闭上眼,决绝的把两排牙齿合拢。
如果她的一生就是注定鄙陋,她会选择提早结束它。
路透向来不是个苟且生命的人。
在血开始蔓延开前,汪简突然离开她的身体。
伴随着的还有个温暖的怀抱,严九拥着她,对趴在地上的汪简说,“我的女人,不是别人能碰的!”
言语间,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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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下趴在地上,独自狼狈的汪简,严九牵着路透回到前厅,饭桌上仅余的一大一小则是截然形成鲜明对比的两派人物。
路安比较干脆,顾不得斯文,抱着一只已经见骨的鸽子继续奋战。
对面汪简的女伴,则百无聊赖,时而看着路安发呆,时而朝洗手间方向看上两眼。
当她看到路透是和严九一同出来时,似乎松了口气。
“路小姐,你怎么披着你先生的衣服,这里很冷吗?”
出来前,严九把西装外套披在了路透身上,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任何关于刚刚的事情。
对方的问题,路透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的点点头。
“安安,天不早了,阿姨送你回去好不好?”
在问题面前,孩子似乎是个很好的挡箭牌,路透歪头问吃的起劲的路安。
“不要,我还没吃饱呢……妈妈从来不要我多吃,这次我一定要多多的装进肚子里一些,下次想吃了就好好回味一下。”小朋友先是报复性的又狠狠咬了一口,再低头拍拍鼓鼓的小肚子,压根没管自己的油爪子刚刚在衣服上印了怎样两个明晃晃的戳儿。
路透心里莫名一软,这孩子还真是……
汪简处理好嘴上的血迹,摸摸暗暗发疼的腮帮子,朝着水池吐了一口。
严九,咱俩这梁子结大发了!
好在是刚伤的,还没有泛青,他要抓紧,快点把那女的解决掉,不然爷爷知道不知又要念叨他什么了。
想到女人,他的眼睛再次暗了下来,为什么自己不看中的总是围着自己,那个看中的女人却视自己如糙芥,在她眼里,他真的连那个没爸的严九都不如吗?
一路这么想着,汪简穿过走廊,来到前厅。
那时,路透正背对着那个女人穿着外套,严九则在她对面站着。
是在给她遮掩吗?汪简眼睛一松,她喜欢严九不是没道理的,大多数时候,似乎都是他在无理取闹。
虽然这种无理取闹源于对她的情不自禁。
汪简攥紧拳头,掌心握着的,是刚刚路透落下的一颗扣子。
伤害已经造成,再难挽回……
“这么早就走?不再吃些了吗?”明知会被讨厌,依旧死皮赖脸的想要对方再恨自己一些,中过爱情毒药的人对这点,深有体会。
既然不相爱,那就再厌些,起码,在她心里还会留下一方余地给自己。
路透正在穿袖子,听到汪简的声音,行动随之一滞。
“是啊,这个小弟弟不是还没吃饱吗?”压根对现场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的天真女人傻傻的问。
路透看了下仰着脸,一副可怜巴巴样子看着自己的路安,有点愧疚,可这就是个是非地,还是不要久待吧。
“安安,阿姨下次带你去吃哈根达斯好不好,比肯德基的圣代还要好吃一百倍哦……”路透蹲在地上,朝路安比了个拥抱满怀的姿势,路安纠纠的小脸这才好点。
“真的吗?”他仰脸问,语气很是怀疑。
路透伸出手,“真的,不信我们拉钩!”
收买一个大人可能要投入很大的精力,可路透收买路安,仅仅是一顿哈根达斯。
路安得到了保证,安心的被路透扣扣子。
果然一顿饭过后,开始还瘪瘪的肚子,此时鼓成了个气球,穿着一身白衣黑帽的路安,远远看去,一摇一摆,就像个小企鹅。
他一手拉着严九,一手伸向路透,“我们走吧……”
一旁眼睛涩了半天的汪简,一股气憋在在胸口,无处宣泄。